话是不错,但是dna也不能作为唯一依据。黄支队说,比如,没有完成性侵动作,就不会留下dna,还有,你还记得云泰案(3)吧?逆行射Jing什么的,都不好说。
是,死者的内裤还套在两个脚踝之上,且是仰卧位,并不像是性侵动作完成了。我说,不过除此之外,还有看起来并不像是性侵的现象。
愿闻其详。黄支队说。
比如这个tun印。我说,刚才我一直在想,这个tun印是我们推断本案为性侵案件的一个重要依据,但是这个tun印并不正常。性侵案件中,被害人的裤子被脱掉,压在土地上时,会形成tun印,但同时,tun部尤其是tun沟会黏附大量泥土。但是本案没有。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害人是穿着裤子被按在地上的,所以泥土黏附在裤子上,而不在tun部。因为裤子我们并没有找到,所以没有在意这一点。死者的颈部有掐压痕迹,这说明他生前被人掐住了颈部,按在了地上。这个动作,恰好是可以形成tun印的。所以,tun印只能说明他被人控制过,而不能说明他被人性侵过。
你是说,凶手是先杀人,再脱裤子。黄支队说,那么,为什么要脱裤子?
之前一个案件中,我们几个说过,有些案件的疑点,只有等到破案的时候才知道。我说,我确实猜不到凶手为什么会脱死者的裤子,但是同样疑惑的是,凶手为什么要把死者的裤子带走?你见过性侵案件中,脱下死者裤子后,还把裤子带离现场的吗?
有道理。黄支队说。
有这些疑惑,就不能简单地根据现场表象来推测。我说,更何况,死者的生殖器、肛门、口腔都没有发现损伤,没有发现dna,这是事实存在的证据。而且,通过仔细的调查,没有反映出同性恋圈子中有死者的踪迹。
既然这个点存疑,我们就不仅仅要摸排同性恋圈子了。黄支队说,可是云泰这么多人口,你们也仅仅知道死者的身高、体重和年龄,最多再加一个挂坠,连衣着信息都不全面,怎么去找?
锄草这一条线索呢?我看着黄支队问道。
哎,这事儿我去调查,本来还是信心满满,结果线索也断了。黄支队沮丧地说,根据市政部门的记录,这几天只派出了一支锄草队,是去火车站附近的一个市政美化墙下面锄草的。然后我让视频侦查支队看了一下,那面墙的附近,居然没有天眼探头能照得到。也就是说,死者即便是去那附近活动了,我们也找不到轨迹。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又是火车站附近。我沉yin道,看来火车站附近,就是死者生前的活动区域了。只是,那里人多而杂,不好查。
谁说不是呢。黄支队又叹了口气。
既然没有办法,那我们就去那面墙附近看看吧。我说。
一行四辆警车,闪着警灯到了云泰市火车站附近的市政美化墙。
这是一面徽派建筑的白墙,有十几米高,顶端是黑色的瓦片组成的马头墙,墙上还镶嵌了一些栩栩如生的砖雕,看起来别具一格。
这座墙存在的目的,是为了镶嵌白墙中央的一块巨大显示屏。显示屏里播放着Jing心制作的云泰市市容市貌、文化底蕴、风土民情的宣传片,每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循环。站在火车站广场上,就能看到这一面雄伟白墙上播放的视频了。
白墙的下方,是一块草地,虽然插上了小草青青,也有生命的宣传牌,但是从偶尔可见秃斑的草地上可以看出,这片草地周围缺乏防护设施,指望所有人自律是不可能的,因为显然这里会有人进来休息。从小草的长度可以判断,这一片草地确实刚刚进行过修剪。
我蹲在草地的边缘,伸手抚摸了一下草地,手掌上立即黏附了一些青青的小草碎屑和汁ye。形态看起来,和死者袜筒上黏附的一模一样。
一般走到这里来的人,主要是坐在或者躺在地上休息。我说,那样的话,他的上衣或者指缝中,势必黏附草屑。可是,尸体上并没有反映出这个问题。那么,死者为什么要只进到草地里来走上一圈呢?
大宝摇了摇头。
我想了想,跨了一步,踏进了草地。
嗨,素质!素质!大宝试图阻止我进入。
我微微一笑,没有理睬大宝,径直走到了美化墙的墙角之下。
我走了一圈,在墙面的一角蹲了下来,抚摸着墙面上的一排黑色字迹,说:有发现。
不等大宝继续阻拦,黄支队、林涛几个人已经走进了草地,来到了我的身边。白色的墙面上,用方形的广告章盖上去一排字迹专业复制si卡,监听、窃听,电话:199xxxxxxxx,先复制再付款。
城市牛皮癣啊?林涛不以为意道。
这可不是开锁、疏通下水道的小广告,这是电信诈骗。黄支队说。
电话卡可以复制?然后窃听?林涛问道。
当然不可能。黄支队回道。
哦,所以说是诈骗。林涛说,不过我就想不明白,这种广告,怎么能诈骗到钱呢?既然是承诺先复制成功再付款,而si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