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春开平还没长开,个子不高,两三下就被打倒在地,春芸姝气极,敢打她小弟,一脚便踹上那人的后腰,对方吃痛回头,瞧她双颊怒红,那泼辣样显得更美,心神一荡,身子兴奋起来。“小娘子够味,老子喜欢!今晚跟老子相好吧!”他无耻的抱住来不及闪躲的春芸姝。春芸姝怎可能受这污辱,吃老娘豆腐是吧,她在众目睽睽下屈膝一顶,狠狠朝他的胯|下撞去,那人痛得抱着命根子叫跳起来。这一幕瞧得围观众人傻眼,一般女子遇到这等状况不都吓得手足无措,只会哭躲,哪像这女人这么凶残,连男人的命根也敢毁“这还是女人吗?”苏槽瞪眼道。蓦允神色也很阴沉,不过不是对春芸姝干的事皱眉,而是对那发情的酒客动怒。“苏槽!”“在。”“将那人的舌与双手割了剁了!”“是”苏槽得令后叹息,这不长眼的,敢调戏这丫头,又用手碰她,想到卢升被阉的下场,这人会被割舌、剁手也应该了。蓦允这话是对苏槽交代的,但春芸姝耳尖听到了,马上道:“罪不及此,别下狠手了。”这人虽可厌欠教训,但他下手也太重了些。蓦允神情阴鸷。“苏槽,杀了他!”岂料在她求情后,他反而要那人死了。她错愕。“您——啊!”在她正要再说什么时,一阵银光迎面而来,她瞪大着眼,瞧着一把刀正朝她射来,心知躲不过,正不知如何是好,刹那间,这把刀在她眼前定住了。她惊喘着,因为再半寸这把刀就没入她眉心了,而让这把刀定住的正是蓦允。“这刀”她才要问起怎么回事,已见他动作极快,将刀射向调戏她的醉汉,那人咽喉中刀,当场栽倒断气。眼见这血腥的一幕,春芸姝青了面容,还来不及反应什么,下一瞬身子已教人抱起消失在众人眼前。春开平见姊姊被带走,回过神来要追上去,但让苏槽给挡下了。“春少爷别急,殿下只是有话对令姊说,等说完话就会放令姊回来的。”“这殿下对二姊能说什么?”春开平不安的问。“谈情说爱吧。”苏槽撇嘴。“嗄?”苏槽鼻子一哼。“你二姊转运啦,你让她好好惜福,别再跟殿下作对了。”“转运、惜福?”“嗯,你也是,但你比你二姊识时务多了,态度要好好保持,别让她带坏你了。”他拍拍春开平的肩后走人了。春开平不明所以,还听不大懂,这意思是殿下瞧上二姊了?厢房内,春芸姝瞪着气定神闲坐着喝茶的蓦允。“为何杀了那人?”她横眉竖目的问,这人真是心肠狠毒,竟让她亲眼看到他杀人。他冷峭地笑。“本王杀人何需问原因。”“你!”她暴跳如雷。“怎么,气到连敬称都不用了,直接指着本王的鼻子你你你的叫?你也太沉不住气了。”他笑得轻浅,瞧着眼前的人锐气十足,无半点时下女子的软弱,这样一个火爆美人,确实世间少见。“本人赞成严惩恶人,但不是草菅人命,你身为摄政王却无视于法度,杀人如麻,何以服众?”她已暴怒,哪里还顾得上用什么敬称。“本王如何服众还需要听你一介女子来指导吗?”他依然冷言冷语,没当她的暴怒是回事。“那人犯的是我又不是你,关你摄政王什么事,要你杀人,莫名其妙!若我说,我高兴、我愿意让他轻薄,你还能杀他吗?”她拿他没办法,怒到口无遮拦。而这成功教他变脸了,大掌往桌上一拍,震得茶碗一跳。“你高兴、你愿意,你敢?”
“我就敢!”“你再说一遍!”他脸色铁青。“说就说,我就——欸,您究竟想怎么样?”见到他发怒,她到底是气虚,这人并非纸老虎,翻脸不认人时是会将人挫骨扬灰的。她火归火,理智还是在,不敢真在他头顶上撒野。“哼,本王想怎么样,你真想不明白?”在他锋利的眼神下,她气焰越发灰飞烟灭了。“殿下八面威风,思绪复杂,哪是小女子这等女子能想得通的,唯一知道的就是小女子得罪了您,您想整小女子。”她垂头丧气的说。他目光沉沉。“你认为,本王阉了卢升是整你?”面对那沉寒的威压之气,她咽了口唾液才点头。“是整啊。”“那你也觉得让你上京是整?”“是整。”“本王杀了那胆敢轻薄你的人是整?”“也是整。”“那方才你对着本王叫嚣,也算整?”“小女子声音是大了些但那不是叫嚣,是说理。”“你胆大包天,普天之下谁能对本王说理,就是皇帝也不敢,就你敢!”“小女子这是”“这是什么?是不知死活,你得知了本王不少秘密,你说本王这样容你是为什么?”她终于被问得怔楞住了,她是知道他不少秘密,包括他是天下第一的贪王,还有,顺意侯没死,摆明欺君,其他自己零零总总得罪他的事也不胜枚举,随便一件都不是他这种讳莫如深、猜忌多疑的人会放过的,可他为何不杀自己?“这绕这一圈子,您不会不会是想说,您、您瞧上小女子了?”她从他说话的脉络逐渐发觉这个可能性,但因为太惊讶了,吞吐了半天才问出口。“你总算开窍了。”他轻瞟了她一眼,有点怪她笨。她用力吸上一口气。“真说中?”他的笑容比在黑洞里遇见野狼还要令人颤抖。“所以,您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小女子和卢升成亲?”她问。“不,那时本王还没决定要你,是真有心让你做寡妇,不过,当你表达要与那厮圆房时,本王被激了,才决定阉了那厮,之后收了你。”“收收了小女子是什么意思?”他深深看她。“本王这趟让你上京,有意纳你为妾。”“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