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面铺着柔软的被子,盛苗回到床榻上面一躺下没一会就睡着了。
池南野瞧着人的模样,也是知晓人累很了,帮人捏了捏被子,喊雪雁进来看着就到外面去了。
庄子里面的人气不旺,他走了好一会才找到了一个热闹的地方,是村子的村口。
老爷子下象棋,周遭围着好些人。喝彩、哀怨的人都有。妇人还有夫郎坐在大树底下闲聊,聊的不过是哪家那个人怎么怎么样。
池南野背着手到下象棋哪儿看了眼,他刚来这一局就落下帷幕,周遭有人喊着,“老李头,你不行呀。”
被叫做老李头的人推推周围的人,怒目圆瞪,像是被惹急的模样,“哪有不行,再来一局,再来。”
他吆喝着,与他对局的老邓头可就摆手了,“我还要回去抱孙子,哪儿有你这般清闲。”
这话是拒绝的意思了,老李头咬咬牙,“一只鸡,你陪我下两局。”他顿了顿,“哦,不,四局。”
村子里,一只土生土样的鸡是极好的物什了,过年村子里送礼送这个也算是有面子的。
老李头是个臭棋篓子。
老邓头没有被鸡哄下来,他道:“我就不跟你们玩了,孙子还等着我回去。”
他说罢就离开,也不顾周围人的挽留。
他们这些做惯农活的人家,中气十足,池南野站在外围也把事情听得清清楚楚的。
这时沉浸在象棋中的人才发现他的存在,也就是老李头见着他富贵逼人,开口:“后生瞧着不像是我们村子里的人,可是县城来的??”
池南野一开始还没有听出来,他是叫自己,见到周围的人看着自己,才反应过来。
他笑容很浅,“也算是。”
“来这儿做什么??”老李头得到方才的回答后,询问他。
他们村子不如隔壁的桃园村,春日夏日秋日冬日都有各种花果树木,供人观赏。鲜少有人来。
池南野道:“我住附近的庄子上,瞧着你们村子里热闹便走过来了。”
老李头的语气上扬,“住庄子里啊,可是大地主了,我们村里好些人都是帮你种田地来赚银钱的。”
离他们村子最近的庄子就只有一个,加着对方一身富贵的,他就猜测此人是庄子的主人。
此话一出,周围看人的人,眼神都变得艳羡起来。
池南野不动声色的扫了他们一眼,声音带上了点笑意,“哪儿就是大地主了。”他把这话说完,问道:“去年收成如何??”
老李头的儿子们就是靠着庄子的田地赚钱的,对此他道:“收成好着嘞,我们这些人忙活在地里的时间多,收成不能不好。”
他们庄稼人就靠田地吃饭,若是田地都侍弄不好,那可就丢了老庄稼人的脸。
池南野简单在了解了下村子里的状况,还有附近的村子的情况。
村民们对他并无那种怯弱,反倒是大大方方的,说话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
跟着人闲聊了会收获颇多,池南野看了眼天色道:“时辰也不早了,我先回去,往后若是有空闲再找你们闲聊。”
话语落下,老李头一干人等朝着他笑了笑,目送人离开。
原来不是庄子里没有人气,而是里面的人大多跟着去看田地,看村民有没有好好侍弄去了。
池南野回来,见着许多人在门口把草鞋上面的泥巴刮下来,他没有多看就进去了。
盛苗眯了半刻钟就没有继续睡觉了,雪雁见此也就去让叶老婆子熬药,她继续跟在盛苗身旁伺候着。
先前伺候他的人是个小哥儿,不过后来跟池二好上了,如今怀了孕后也就没有继续伺候了,住在池二的屋子里养胎。
醒过来,看着陌生的布局,盛苗还有点迷糊,发呆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池南野进来就是瞧见他这副呆愣的模样。
池南野询问道:“可是睡迷糊了??”
他走到圆桌旁的椅子上面坐下来,雪雁斟茶,他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水润润嗓子。
盛苗嗓音柔和道:“有一点。”他眯了眯眼,问道:“你方才去哪儿了?”
雪雁到他身旁,伺候着人穿上衣物,把头发挽起。
池南野如实回答:“去附近的村子里走了走。”
盛苗抬头,询问:“如何??”
“瞧着都是厚道人家,人心善。”池南野回想了下方才的情景,形容。
雪雁唤人送水来,她要伺候盛苗洗漱。
盛苗穿好衣物后就坐在床榻上没有挪位置了,他问:“你何时去县城上看铺子??”
池南野思索一番,“明日便去。”
他们明日一早先去看铺子,等看了一圈回来后就去自己的田地上面看一看。
他有开食肆的经验,看铺子,找装备匠装潢铺子,找合作商等他都熟悉。
“那便好。”盛苗对他的决定并没有异议,很快他就被雪雁伺候着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