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李纱,如你所见:
破旧的出租屋,年迈的老人,年幼的孩子,昏黄的灯泡,摇摇欲坠的生活……这些构成了我平淡生活的一小部分。嗯,你问更多的是什么?那当然是——向我那亲爱的弟弟表达爱意啦!虽说我没有钱,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但那又怎么样呢,他是我的呀,没办法哇,谁叫他只能是我的呢。
我见过他,在我心心念念地拿到外省大学录取通知书的两周后。
说起他,就不得不提我的亲生父母了。
在此之前如果认为我只有nainai一个亲人,那就大错特错了呢!据说啊,我的亲生父母和弟弟在另一个城市过着三口之家的幸福生活。诶呀,这听起来可真让我嫉妒呢,你说对吧,你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对吧?不过我还是忍住妒忌的情绪选择原谅亲爱的,毕竟……哈哈哈哈,我是这么这么地爱他哇!
欸?为什么弟弟的表情那么可爱啊,明明都已经忍不住抖腿了,还是颤颤巍巍地靠着墙面对我,真的很可爱。是因为喜欢我吗?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真的很听话呢,只是说了一句‘‘面对着墙。’’就乖乖地照做了,还自觉地提tun了,可恶啊……真是……色情……呢……
不过他看起来比我要壮实得不止一点,甚至腰也说不上细,按理来说弟弟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长相有些偏向壮汉,体型上抵得上两个我,看来父母确实没有在吃食上亏待过他呢……这让我有些妒忌呢,亲爱的。而且不做表情时看起来无端透露出凶恶之色,实在是称不上可爱。看看我自己,初高中时偶尔会因为一些事情被动地去打架,并常以脏皱的校服外套和身上的血泥混合物为结果而告一段落。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我高一的校服外套现在我23岁了穿起来还是有些大,即使填写的衣码是最小的。如果是弟弟订校服一定是一个学期要换一码吧,要是我的话,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他,要给他买各种各样的情趣内衣穿,我会给他我全部的爱意。
我18岁去外省读大学,依靠自己去别的地方继续生活。下午,nainai如往常一般,戴着老花镜在昏黄的灯泡下缝缝补补,不过这次补的是我昨天打架而不幸被刮坏的裤腿。
半梦半醒,脑袋因熬夜而被蒙了层米糊般,不想思考床尾乱放的衣服里哪件是睡衣,哪件是衬衫,干脆闭上眼,伸手拿一件套在身上。
‘‘啊,怎么套不上?’’
‘‘哦,反了。’’
穿上拖鞋‘‘踢踢踏踏’’地踩在地上,客厅中间陈旧的木桌左侧放着盖上罩子的午饭,右侧放着nainai的针线盒——其实是捡来的铁质饼干盒。
‘‘nainai下午好。’’
我坐下,拿开罩子。
‘‘嗯,嗯,纱纱好。’’
nainai似乎仍不习惯这种方式的问好,迟疑了几秒回应我,手上针线来回的速度变慢,昏黄的灯光倒成了唯一的光亮来源,窗外霞暗暗的,没有课本上写得鲜艳。
‘‘纱纱。’’
nainai紧紧盯着裤子上的破口,欲言又止。
‘‘我在这里哦,nainai。’’
吃一口饭,夹一筷白菜,嚼着回答道,腮帮子因此一鼓一鼓的。
‘‘我还有……’’
放下手头的东西,nainai起身拿出一个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布袋,一手拖着,一手一层层拨开。清晰的呼吸声,布料的悉索声,明明交织在一起,声音却相互分离。
听见动静,我咽下白菜,抬头看向源头,无所谓地笑着说:
‘‘nainai会愿意给我吗?’’
声音落下,原本略显急促的手变得迟疑起来。我看见身形佝偻的老人似乎更加佝偻,连同影子也蜷缩起来,总是在相处中感受到nainai若有若无的歉意。
nainai和我都不怎么爱出门交际,用同学的话说,是‘‘社恐’’。也许吧,但我在同学的口中常以另一个‘‘疯子’’的形象登场,与前者的形象色彩相差挺大。我怎么可能会是疯子呢,我具备爱人的能力,也有爱着的人,而且我就要去见他了哦,四天后的车票,途径站,亲爱的会和我相逢的,一定会的,我期待得太久太久了,久到忍不住恨不得立刻亲吻他,告诉他我的一切情谊。
我见到你了,亲爱的。你似乎变得有些凶,远远看过去,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这让我有些难过了呢,为了能够见到,我可是特意选择这个城市的途径站。亲爱的弟弟,我知道你的名字,你叫李刹,刹这个字和你实在不太相符,我的爱人应该是可爱的男孩子才对,嗯……要不为我改个名字吧,亲爱的?
我的,亲爱的,弟弟,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想到了呢!
‘‘喂,李莎,你nainai去世了,明天回来。’’
‘‘嗯。’’
对方先挂断电话。
李莎打给另一个人。
‘‘明天我有事,下次再去了,亲爱的。’’
‘‘莎宝好可恶哦,居然为了其他事推开我呢。哼,我倒要看看是哪个!’’
电话里传出娇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