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月亮很圆,月光照在蜷在门边的许乐知身上,显得有些可怜。
猫儿似的圆眼睛里毫无生机,白皙的手指不断地摩挲着,这是许乐知不舒服时候的小动作。
许乐知都快睡着了,转角处才传来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厚重的声音,这个声音让许乐知觉得安心,也心脏慢慢的加快。
灯开了,许乐知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
空落落的心口在这一刻,似乎立刻被涨满了
“啊沉。”许乐知小声开口。
傅慎垂眸,看了一眼门口边上的人,黑沉的眼眸里平静如水。
许乐知伸手,“脚麻了,我起不来。”可傅慎像是没看见一般,自顾的拿钥匙开门。许乐知委屈的撅了撅嘴,手指拽住傅慎的裤腿,可怜兮兮开口:“脚麻了。”
从外面回来傅慎带着掩盖不住的冷意,眼神在许乐知身上看了一眼,开口道:“小少爷,有事吗?”
许乐知一愣,听到“小少爷”三个字眼睛瞬间就亮了。“我”下意识的要去抓傅慎的手,却立刻被傅慎躲开了。
“啊沉,我想你了。”许乐知站起来,圆润的眼睛颤颤的看着傅慎,像是得不到心爱糖果的小孩,委屈又可怜。
“许乐知。”傅慎冷漠的看着眼前人,“我已经不是你的保镖了。”许乐知眼底填满失落,不过一秒,又变得亮晶晶。“那我在聘请你一次好不好?”
门开了,傅慎不搭理他,径直往里面走。
“不需要。”
许乐知想跟傅慎进去,却被傅慎冷冷的别了一眼。许乐知不动了,乖乖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傅慎把门关上,小声又委屈的说:“我刚下飞机,没地方去。”
傅慎知道的,知道许乐知就是这样的,善于伪装,善于欺骗,利用对方的心软。
已经很了解对方的套路了,可站在客厅的傅慎还是忍不住有一丝动摇,握拳的手青筋浮现,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和许乐知不是情侣,准确来说,他们的关系仅仅只是保镖和雇主。可是,他爱许乐知,从见面的第一眼就忍不住的心动。所以高高在上的傅二少爷甘心给许乐知做了三年的保镖,也做了三年的不可见光的情人。
许乐知见一个爱一个,对他来说,只有新鲜感没有爱情,越是得不到他就越是有占有欲。他偏执,扭曲,不择手段,就像是一个天生的坏小孩。
可满脑子都是许乐知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的时候,傅慎还是开门了。
“啊沉。”在门口冻得指尖都已经泛白的许乐知,看见傅慎的第一眼就立刻笑起来,喜悦的去碰傅慎的衣袖。
他一点都不担心傅慎不给他开门,因为他知道,傅慎心软只对他心软。
许乐知跟在傅慎的身后,终于进了傅慎的房子。他之前调查过,傅家二少爷有很多处房产,但他就是知道傅慎会选择住在这一套小公寓,“想吃饭。”许乐知自顾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抬手去拉傅慎的手。
“明天就走。”傅慎没看他,丢下一句话就回房间。
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指向11,许乐知失望的垂下毛茸的脑袋,不过很快就开心起来了,因为房子里可见的装饰皆是许乐知喜欢的风格。
毛绒绒的沙发,柜子上歪掉的兔子以及和沉色茶几不怎么相符的小黄鸭马克杯。
许乐知不会做饭,所以他在厨房的动静特别大,烟雾缭绕,从外面看似乎是被点了烟雾炸弹。
连洗漱完躺在床上的傅慎也感觉到了危险。
“你干嘛?”傅慎站在厨房外,无奈的说道。
许乐知举着锅铲隔着烟雾,“想吃饭。”
“你想把我家炸了?”傅慎问。
“。”好吧,许乐知拿着小锅铲,关掉他一锅那煎的黑不溜秋但没熟的鸡蛋退出厨房。
傅慎深深的看了一眼脸上被沾上鸡蛋ye,一脸可怜兮兮的许乐知。
许乐知的手段没有人比傅慎更清楚,可是知道又如何,傅慎就是会上当。等最后一碗土豆泥端上来的之后,许乐知乖乖的吃完傅慎做的饭菜,然后很撑。
“撑。”许乐知摸着小肚子,靠在沙发上,像一只吃饱喝足的小猫,眼巴巴的看着主人。
可傅慎无视他,“吃完了就去睡觉。”
“可我想和你睡。”许乐知说。
傅慎看了一眼,直接把房门关上。
许乐知可是下定决心要追回傅慎的,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听傅慎的话呢。
月亮很圆,月光很干净的照亮整个客厅。
许乐知轻手轻脚的穿过客厅,去开傅慎的房门。
傅慎的房门是不会关的。两年前的一天晚上,大雨滂沱,雷声轰鸣,许乐知去敲了傅慎的房间,可是雨声盖过了许乐知的敲门声。
等清早傅慎开门的时候就看见许乐知坐在门边上,抱着双膝,弯着本就清瘦的身体,脑袋枕在膝盖上,白皙细腻的小脸上有着明显被压着的红痕,嘴角下压,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