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道,然后继续抱着膝可怜兮兮地装忧郁。
“唉,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被一个根本没希望的人掰弯了,算了,反正也是个和尚,弯不弯直不直的有屁关系啊。”明微想着想着也就想通了,淡定了,继续抱着膝装颓废。
“唉,不过想着还是不甘心啊,才偷到这么一个小吻,人生哪,难道我一生都要纯洁到靠回忆这个吻过日子么……”他纠结地皱眉,想起叶微空微凉柔软的唇瓣,心中一热,不禁哀叫起来——
明明想通了,怎么还是想起他就动情呢——
渐渐黄昏来临,日暮西山,坐在这石上,景致还是不错的,明微眯着眼,却忽然看见前方小径上走来的那个人,依然白衣,夕阳之下拖着长长的影子,只是暮色笼在他的身上脸上,明微看不清他的面容,不过,他还是彻底僵在那里——
他、他、他为什么又要回来,自己做了这么久的心理建设,好不容易安定了,这人一跑出来,似乎之前的理智劝慰建起的大山一瞬间轰然崩塌。
那人在他面前站定,明微觉得自己心跳如擂鼓。
“你说我若愿意,可以随时找你喝酒,就算是不做朋友,之前陪你几次,你也应当还我。”
明微耳畔嗡嗡作响,只是这人的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偏偏在他此时浆糊般的脑子里,拼凑不出这句话的意思,他呆呆瞪着眼看着叶微空——
夕阳的余晖笼着明微,让他清澈的眼泛着橙色的剔透,仿佛有着琥珀的瞬间流光。
只是喝酒——
明微乖乖爬下石头,叶微空便把酒坛放在石上,这才看见这个人居然一手两坛,提着四大坛的酒,没有碗没有壶——“呃,你也就这么喝?”
叶微空瞥他一眼,“有何不可。”
明微又缩了回来,不说话了,叶微空心情不怎么好,他感觉到了——= =
我还心情不好呢,凭什么迁就你——= =
拉过来一坛子酒扯掉封口就喝了一大口,入口却是火辣,他不禁被呛了一口,一下子咳了起来,这个人——一、定、是、故、意、的!明微咬牙,一边咳一边瞪向身边那人——
叶微空却微微勾起了唇角,“这种酒,才是用坛喝最为合适——边塞的‘饮血烈烽火’,味道可是不错?”
明微瞪着他那悠然的浅笑,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人还会这样恶劣——好吧,笑得一如既往地好看,幽深的眼里流过的波光依然清冷,只是笑时难免柔和了些,便如那寒冰消融成了一汪水色,虽是依然寒凉,只是那水光眩人心神。
“是啊——”明微笑,只是扯着唇,他想他此时的表情大约用一个词可以形容,皮笑rou不笑——= =!“不过白云城主你,捧着坛子喝酒的样子,估计更不错!”
叶微空不睬他,却是径自拎过一个坛子,去了封,就这么喝了一大口。
——明微悲哀的发现,像叶孤城这种气质的人,无论做多么没有气质的事,大约都是好看的……
扭过头去,明微赌气一般灌酒,其实这种火辣辣的酒就像是前世的烧酒,他从没这么大口喝过,这酒度数绝对不低,至少以他绝不会醉的体质来说,都有点小晕。
不过不可否认,这个“饮血烈烽火”当是好酒,火辣地像是要灼烧起来,入腹之后更像是一团烈火,灼得人气血翻腾,但偏偏回味余香,醇厚至极。
明微偷眼看叶微空,凉薄的唇被酒沾shi,显出一丝红润来,脸上更因这酒的烈性而晕上两团浅晕,表情虽然依旧淡漠,眼睛虽然依旧寒锐,只是明微却赶紧低下头去,垂下眼睑,见不得他这样染上颜色的样子。
“那日——你是为何?”
明微听到这句话愣了半晌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惊吓之下差点把手上坛子扔出去——
好吧,他确是没想到这人居然就这么问了出来。
“……我原是知,断袖之事,古来有之,王公侯府中常见的蓄欢纳宠中不乏出色男子,富贵之家亦是寻常,就是青岚,也蓄养过几个男子,我原也并不惊异,不过,你却是——”他的声音温然,只是最后才露出几分迟疑。
明微听他扯到这上面来,不禁有些难受,他撇过脸去,“是啊,我却是个和尚!”他带着三分自嘲,五分可笑的口吻说来,“所以说,其实你是对的,我却是糊涂了。”他抬起头来,笑得灿烂,“就当那日我是醉了吧。”
他丢下酒坛,整了整尚未换去的和尚的缁衣,端肃了容颜,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对着叶微空行一佛礼,随即又笑,灿烂洒脱一如当初,“只怕一时糊涂,佛祖要降罪于我呢。”他说着,吐了吐舌,一副调皮开朗的模样。
叶微空静静看着他,灌了一大口酒,右手一甩,“砰”地一声,酒坛在不远的碎石上摔得粉碎,透明的酒ye带着浅浅微红的色泽,缓缓溢开——
明微被吓了一大跳,看着叶微空,有些不知所措——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任务繁重……
俺森森感觉到了鸭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