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许浠揉了揉眼睛,看清楚面前那顶住他的,不是人,而是一个透明的屏障。
屏障像是夜光灯一般,手机照亮之后,很快,整个屏障都亮了起来。不一会儿,许浠看着罩着自己的透明发亮的屏障,傻了眼。
这他妈真不是在做梦?
显然不是。
就在他拿着手机敲着屏障,且屏障纹丝不动的时候,面前突然闪过了一张脸,透明的如同果冻一般的脸,像脸上贴着的面膜咽了口口水,许浠使劲拧了自己一把,疼得他心跳加速。面前的脸突然渐渐凸显出来,许浠一步步后退,等后方屏障顶着自己时,许浠再也退不动了。然而,那个果冻脸却在这时,拉出了它的果冻脖子,果冻胸膛,果冻双腿……直到完完全全都进入屏障里,唯物主义者许浠在这一刻变成了唯心主义者。
“你从哪里出来?”果冻人俯身在他耳畔,声音轰隆隆作响,虽然轻声问着,却问起了许浠一身鸡皮疙瘩。
许浠身上有着龙孙的味道,非常浓烈,从呼吸里散发出来。厉鬼没有闻错,他一直跟踪着许浠。刚才许浠身上的味道被隐藏了去,让他好找。没想到,等许浠出现后,身上就多了龙孙的味道。
其实,许浠现在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伸手戳着果冻人,一下一下往前动着。不想被动接受别人的询问,许浠问:“你谁?”
厉鬼没料到许浠还是个硬骨头,喉咙里顿时发出吼吼的笑声,震得许浠胸腔发疼。就在许浠疑惑间,一只利爪握住了许浠的喉咙,瞬间失去了呼吸。
肺里的氧气逐渐稀薄,脖子被掐得很疼,许浠脸色渐渐憋得通红,越来越难受。死亡的气息一点点的蔓延,许浠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说!刚才从哪里来!”厉鬼显然怒了,他要是能套到龙孙的消息,鬼钟说就还他自由。自由之身对个厉鬼来说,有多重要,握住许浠的利爪的力量就有多大。
现在就算许浠想说也闷不出一个屁来,许浠渐渐翻了白眼,就在他快要晕厥过去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响,身体被破碎开来的屏障打中,像是被烧糊了一般,噼里啪啦地响。
抓住许浠的手瞬间松开,身体像垃圾一样被甩到一边,险些就要倒地,却被一只手一把扯住,拉进了怀里。
抱进怀里的动作熟悉的很,然而那个温度却让许浠清醒过来。转头一看,又一个果冻人!许浠觉得自己肯定是在做梦。
新过来的果冻人显然是boss级别的,等这边一出手,那边的果冻人瞬间倒退数步。等那边果冻人站定,这边果冻人将他放好,伸手一记闪电过去,那个果冻人堪堪躲过。然而,身体刚一落地,身边的果冻人一记长鞭,那个果冻人瞬间四散而去,变成了无数个果冻。
许浠醒来的时候,满脑袋还都是果冻。头疼得难受,睁眼看了看四周,自己躺在夏谷家的沙发上,桌上一团狼藉。
昨天晚上,感受那么真实的一切,竟然只是做得梦?许浠揉了揉脑袋,夏谷从卧室开门出来,见到他也吓了一跳。
“你脖子怎么了?”夏谷跑过去,瞪眼看着许浠脖子上的掐痕,惊恐的问。
想起昨晚被果冻人掐得喘不过气来,许浠赶紧跑到浴室。但是,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脖子皮肤光洁,没有任何异常。
许浠纳闷地看了夏谷一眼,说:“哪有什么啊?”
夏谷惊讶地看着许浠,然而许浠个话唠却一边洗脸,一边说了自己昨晚上做的梦。
听着听着,夏谷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许浠嘴巴里提得果冻人,很可能是厉鬼。一个果冻人问他去哪儿了,而另外一个果冻人赶去救他。
厉鬼里也分善鬼和恶鬼吗?
这一切,都是在许浠碰到詹湛后发生的。难道詹湛,与这一切有什么联系?想想詹湛的样子,再想想他的脾性,完全不像是厉鬼。然而是不是厉鬼,根本不能通过他是人时的表现来评判,夏谷懂得很。毕竟,陈震就是个很鲜明的例子。
随着许浠一起洗刷完毕,等着司机来接他。许浠打电话问司机什么时候过来,司机却吃惊地说:“许先生,车子昨天晚上就坏了,现在还在修呢。我昨天晚上就打过电话了啊。”
许浠觉出不对劲来了。
要说这是做梦吧,那也太真实了。那掐着他脖子的感觉,到现在都还很强烈。于是,他又跟夏谷说了一下刚才的事情。
夏谷没有惊讶,反而说:“或许是喝醉了,脑子不清晰的事儿吧。”
“我只喝了一罐啤酒啊!”许浠争辩道。
夏谷安慰他:“行了行了,想那么多干什么?你说你被差点掐死,一点痕迹都没有,这算哪门子快被掐死啊?”
“你刚起床的时候还……”许浠纳闷道。
“我胡说八道呢。”夏谷拉着他上电梯,边走边转移他的注意力,跟他谈着《青色》开机仪式的事儿。
许浠渐渐就被勾引了过去,但是脑海里,詹湛的形象却更加清晰了。
甜筒说,从詹湛的心里经常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