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餐很Jing致,营养美观,两人虽都是大家族里教养出来的,但不会遵循死规矩,贺昼将话在心里滚了好几遍,问道:“你知道我那是在练功?你不觉得惊奇?”
闻人易愣了一下,将嘴里的粥咽下,才道:“我虽是个废人,但神识还在,能感受到你体内的内息,至于你能够练武的事情,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际遇,我没什么好惊奇的。”
贺昼不禁对他的心性生出几丝佩服。
“今天有没有空?”闻人易拭了拭嘴,“家主让我带你回本家一趟。”
“做什么?”
闻人易起身淡道:“他们只是想见见你,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回绝了。”
贺昼想了想,他从原身身死之事就发现,这个世界不比他原来的世界来得安全,他需要掌握更多讯息才能保全自己。看闻人易的神情,对闻人家似乎并不喜欢,他作为闻人易的合法伴侣,确实应该陪他回去撑撑场面。毕竟俗世中还有回门一说,这次陪他回本家应该也是这个意思。
“我和你回去。”贺昼眼见他要收拾碗筷,连忙拦住他的手,“我来。”
两人指尖相触,闻人易不自在往后退了一步,低眉道:“好。”
贺昼瞟了一眼他的耳朵,好像又飞上了一丝红晕。
他将碗端进厨房,忍不住笑了起来,有这么个容易害羞的媳妇儿感觉还不错。
贺昼洗完碗,回到卧室,就看到闻人易已经穿戴整齐了,他依旧西装革履,头发梳得很Jing神,露出好看的额头,听见贺昼进房间,“看??”向他,“我先出去,你换衣服。”
贺昼现在的身份毕竟还是个学生,所以穿得没有那么正式,依旧短袖T恤加休闲牛仔裤,看起来青春昂扬。
闻人家本家在京市郊外的一处山上,之所以建在这里,是因为以前的家主觉得山上远离喧嚣,能够更加平心静气地修炼武术。
车子往上绕了好几个大圈,才终于停在闻人家的门口。
贺昼下了车,快步绕过车身,来到闻人易这边,伸手替他开了车门,伸手过去,“下车小心。”
一旁的司机保镖都有些发愣,闻人易坐在车中,怔了怔,这种被照顾、被保护的感觉很奇怪,但并不让人讨厌。
他伸手搭在贺昼的手上。
那只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散发着养尊处优的贵族气息,贺昼微一握紧,右手挡在车门上头,扶着闻人易下车。
“堂弟这是找了一个好老公,这么无微不至地照顾,叫我们好羡慕啊。”几个人从山道上迎面走来,恰好撞上了这一幕,出言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相貌英俊,就是说出的话怎么听怎么酸。
“我就说,堂哥虽然没了武功,但照样混得好,贺大少不会武功不假,可懂得照顾人啊。”另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附和道,目光还在贺昼脸上刮了一下,很是看不上“废物”。
闻人易手微微动了下。
贺昼紧紧握住,面对几人的冷嘲热讽,慢条斯理道:“闻人家的家风,着实让我受教了。阿易每日殚Jing竭虑,让你们能够穿得起名牌,开得起豪车,在我看来都喂了一群白眼狼。”
贺昼极少动怒,但是眼见闻人易被人这么欺负,他还是忍不住心生几丝不悦。
保镖以及闻人家的那几人闻言,脸都有些裂,阿易?这是什么鬼称呼?谁不知道闻人易生性淡漠,为人冷傲,目下无尘,从没有跟谁这么亲密过。以前闻人易还是天之骄子的时候,几乎都没拿正眼瞧过他们几个,现在闻人易没了武功,他们也不过酸上几句,找找安慰罢了。
可是现在瞧瞧,素来冷峻自矜的闻人易,居然在贺昼面前装起了柔弱,好像他们就是欺凌弱小的恶霸似的。
“我没事。”闻人易转首“看”向贺昼,用指尖蹭了蹭他的掌心。
贺昼看他假装不在意的模样,也不知怎么了,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不过这里毕竟是闻人家,他也不好多说什么,“那我们进去吧。”
闻人家本家修建得极为古朴雅致,贺昼甫一进院,就觉得神思静旷,如入净土。虽然与神衍宗差距甚远,但比起贺家所在位置,的确好上不少。
两人进了厅堂,身后跟着的那几个闻人子弟便分散而去,各自回到父辈身后。厅堂的情况落入贺昼眼底,只见正中坐着一位鹤发老者,看起来Jing神矍铄,贺昼神识一扫,便察觉出这人已是先天初期境界。
老者的左右下首端坐着闻人家的其他长老,他们目光都落在贺昼和闻人易身上,带着打量和探究。
大家都是武者,耳聪目明,门外发生的事情都听得清清楚楚,闻人石看向闻人易,“阿易,他们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闻人易“嗯”了一声。
贺昼看到那几个人正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仿佛是在说他刚才的打抱不平完全没有意义。他看向身边的闻人易,那张脸上很平静,没有丝毫落寞、伤心或者其他情绪,大概是被伤害多了,也就习惯了吧?
据说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