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屋子,神识扫过去,那里的确有异样波动,正当他神识收回之际,屋子里就传来一道声音,声音通过内力加成,传到每个人的耳中,“闻人易,当年你杀我兄长,今日我定要报此血仇!”
声音嘶哑泣血,震耳欲聋。
贺昼金丹期的神识渗进屋内,看到屋子中间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面目狰狞,浑身煞气,目光透过窗户,紧盯着闻人易。
覃恕修为天阶后期,在场的除了闻人佐,似乎没有其他人可与之匹敌,不过即便是先天境的武者过来,也没有办法能毫发无伤地救出所有学生。
贺昼微微一顿,他好像在屋子里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是贺夜!他差点忘了,贺夜就是京大附中的高二学生,正在参加夏令营。
清凉的山风拂过,却带不走众人内心的躁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闻人易身上,除了贺昼。
说起来,贺少主除了修炼之外,最喜欢研究的就是阵法,比起异世界的阵法,这个世界的阵法简直就是小儿科,覃恕所设阵法,在闻人佐他们眼中的确比较难解,可在贺昼眼中,破阵不费吹灰之力。
可惜的是,他的修为还不够,而且覃恕身在阵中,阵法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神识,身在阵外的这些人稍稍一动,覃恕恐怕就要杀一个人警告,除非……
屋内,覃恕见闻人易迟迟未动,一下子将一个学生吸过来,单手扼住他的脖子,将他高举半空,那学生面目涨红,喊都喊不出来。
“闻人易,你再不过来,我就杀了他!我杀完一个继续杀一个,看看谁能耗得过谁!”覃恕收紧手指。
闻人易眸中白翳下闪过一道紫光,他往前迈了一步。
“放下孩子,我过去。”清淡飘忽的话语传至众人耳中,没人敢挽留,即便是想,也说不出口,一旦说出口,就要背负二十几个孩子的性命。
贺昼上前一步,握住他冰凉的手,“我跟你一起过去。”
众人惊呼。
闻人易还没说话,覃恕就问:“小子,你什么人?”他神识扫了贺昼全身,没发现他有修为,这么年轻,不可能修为比他还高,那就是普通人了,就这么想送死?
“我是闻人易的伴侣,”贺少主顿了顿,看向闻人易,“阿易,我们的结婚誓言都说了,不论生死。”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但闻人易听明白了。
闻人易转首“看”他,嘴角倏然绽放一抹微笑,回握住贺昼的手,“谢谢你。”
贺昼这个举动其实半真半假,一方面,他确实不愿让闻人易死在覃恕手下,另一方面他想借此接近覃恕,好趁机破阵。
可是在其他人眼中就不一样了,谁不知道贺昼废材一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可面临生死,居然毫不犹豫跟上闻人易的步伐,在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对贺昼改观了,尤其是曾跟着闻人易出生入死的行动组成员。
他们之前还觉得闻人易与贺家大少联姻,实在是委屈了他,闻人易那么惊才绝艳,即便武功尽废,那也比贺昼优秀太多太多,贺昼哪里配得上他?可是现在,看着两人并肩而行的背影,他们只觉得有些心酸,有些感动。
“还真有不怕死的。”覃恕哼了一声,既然这样就成全了他们又何妨?
屋子里,贺夜抱膝蹲坐在角落,听到外面贺昼的声音,忍不住暗骂一声,他这个便宜大哥是不是疯了?正想着,一缕极细的声音闯入他的耳膜。
“别动,听我说,等会闻人易吸引覃恕注意,你暗中朝西北角尽全力打一掌,阵法便破,你带着他们赶紧逃离。”
贺夜暗自心惊,他不知道为什么这道声音这么像大哥的,可当务之急也只能听其指挥,不过他只有地阶初期的修为,也不知道能不能破阵。
贺昼和闻人易此时已经走到了屋子门口,覃恕依旧握着那学生细弱的脖颈,粗声粗气道:“进来,把门关上。”
“不行,先让孩子们出来。”闻人易声如寒潭。
覃恕哼笑一声,“你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这时,营地外面突然传来一道惊呼:“阿昼!”
贺昼耳朵微动,是贺绍宁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赵静的。这次事情闹得太大,再加上这里还有一些古武家族的小辈,不少武者接到消息都赶来这里,贺绍宁和赵静知道贺夜被困,自然担忧不已,却不料,贺夜没见着,倒是看到了贺昼正在以身犯险,这下更是惊慌。
“覃恕,你要是伤了我贺家人,贺家定会追究到底!”贺绍宁出离了愤怒。
屋内的覃恕皱了皱眉,看向贺昼,“你是贺家人?”贺昼和闻人易结婚没办婚礼,就悄悄领了个证,只有小范围的人知道这件事,覃恕也才刚刚知道闻人易结婚了,并不清楚贺昼的身份,见他是个普通人,就没当回事儿了。
现在听贺绍宁这么一说,倒是有些犹豫起来。
闻人易他是一定要杀的,毕竟有血仇,到时候即便闻人家追究,他们正魔宗也不会惧怕,反正闻人家那群人想必也不会因为一个废人大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