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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空知一甩手,信全被烧了,他抬头看着尚晚初:“你怕了?”
“你觉得,凭你这几封信就能扳倒我吗?”
林空知摊手:“我不信,那你就凭几封信就怀疑我了?”
尚晚初一凝眸:“自然不是。”
他抬头示意那人继续指证。
那人抱拳遵命,迅速说道:“前几日,林长老去借了清长老的回溯镜,目标就是风家庄,他这么做,肯定是别有居心……”
“若是自问问心无愧,你们在怕什么呢?”林空知打断了他的话。
但是那人蓦然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就怕有人拿着不真实的证据,歪曲事实,嫁祸于人呢。”
林空知忍不住笑了笑:“接着说,还有呢?”
“相信大家都有所耳闻,那日温易前去若水峰与其门下弟子发生了争执,不慎露出了手臂内侧的百足疮,但之后又看不见了,但是这是在林长老握着温易手臂的前提下才让我们看不见的,想必,是使了障眼法吧?”
“所以呢?”
“所以,林长老私藏圣教之人,这个推理可还算正确?”尚晚初问道,语气里有了明显的不耐烦,更有愠怒。
杜长老猛然站起来指着林空知怒道:“林长老!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私藏圣教之人,还勾结圣教,这可是碎尸万段的死罪!”
林空知冷冷地看向她:“是,又如何?”
众人皆惊,本来想着林空知会辩解几句,但绝对没想到林空知就这么坦然地承认了。
那个指证他的人也死死握紧了拳头,这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非常的不好受。
“你们能拿我怎样?”
字字掷地有声,平淡的自信让人心悸。
尚晚初冷笑,正欲说话,结果有弟子冲进来大声嘶喊道:“不好了!那个叫温易的现在发疯了!”
林空知所有的淡然在瞬间尽数分崩离析,他转身就消失在了原地,直奔愚空峰。
“小师弟!你醒醒!你他妈是疯了吗?!”
应莫离和徐亦风吃力地和温易周旋着,嘴角都渗了血,徐亦风的胳膊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血不停地往下淌着,触目惊心。
温易只觉得自己正在被一点点地撕开,有什么东西快要爆炸了,似要破体而出,却又一点点的散开,散到四肢百骸充实着那每一根筋骨。
想杀人……
这种念头无比强烈,可是他必须要努力克制……
脑袋要炸开了,身上好疼……
尚晚初的速度却比林空知要快上一步,林空知赶到的时候,只见尚晚初的泽凌已然劈下了一剑,剑气猛烈如虎,狠狠劈向了温易的肩膀……
“温易……”林空知猛然握住尚晚初的手腕,“你敢伤他……”
尚晚初狞笑道:“幽冥血石,好胆色!我找了这么多年,没想到竟然藏在你这!”
“与你无关。”林空知死死攥着尚晚初的手腕,尚晚初猛然卸力,抬手就是一剑劈出,林空知迅速退开,轰然落地,脚下一片碎裂的纹路:“你们让开。”
六大长老纷纷围着温易,已然摆好了绞杀的阵法。
尚晚初那一剑将温易生生给劈懵了,现在正一片血泊里垂着头,茫然四顾着,那一双煞红的眼眸开始凝聚着宛若实质般的杀意,嘴角也开始漾开一抹令人心下发寒的微笑。
林空知一步步接近温易,手上赫然飘转着一朵血色的云裳花:“你们对付不了他,我劝你们还是收手。”
六大长老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看向了尚晚初,尚晚初玩味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点头同意了。
因为他不信,一个被幽冥血石占据了的人,还能认人?
天上的闷雷终于叫嚣起来,一道道劈落下来,似要开天辟地一般,每一下都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风哀嚎着,刮落一片片鹅毛一般大的雪花,逐渐模糊了人的视线。
却是在欢呼,似是在恭迎,他们的圣主。
“温易……”林空知一步步接近他,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收了那朵血色的云裳花,“我是小师父……”
温易抬头看他,嘴边那诡异的笑越发地明显,那双似是淤了血的眼睛周围也开始隐隐泛着血色,似是哭,却确实是在笑着的。
他喃喃道:“小师父……”
林空知慢慢牵起他的手:“对,我是小师父。”
风雪交加,花白了人的头发,似是已经共携手到了白头,走过了许久的时光,那般不真实。
温易低声问了一句,似是撒娇,又似是埋怨:“小师父,你还生我的气吗?”
林空知摇头:“不气了,从一开始,我就没生气。”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温易猛然扼住林空知脆弱的脖颈,“说!”
“小师父!”应莫离吓了一跳,他本以为小师弟最起码会忍住不伤害小师父的,这个场面任他怎么想都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