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知道怎么去获得自己想要的,给人笑笑就能获得糖果,默声流几滴泪就能免去一顿打,说几句好话就可以让人围着帮忙。可能有人会骂我婊子绿茶,可我本来就是婊子生的啊,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婊子的孩子也是婊子。我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只是要点好处又怎么了?我也付出了不是么。
你问我为啥说我妈是婊子,那能是我大孽不道自己编的嘛!肯定是听她自己说的呀。她讲过她的事业史,当过坐台小姐,卖过酒,往酒店房间塞彩印小卡片,在街上勾搭下班不想回家的男人。我妈说了这也算是大爱无私,给每个愿意花钱的男人多一点关爱。
我就是这样关爱出来的,可能是那天男人的鸡巴够有力,也可能是那天避孕套质量不好,反正我是这样被射进去,在她肚子里安了家,不知道是不是我在里面时候被腥臭的Jingye淋多了、上瘾了,我多长了一个恶心的几把。
万幸我随我妈长了一张好脸,谁看见我第一眼都会喜欢,要不然又有逼又有鸡吧的恶心小孩……我妈不扔,我都难活下去。
我妈是上过学的,按她说是一直上到高中家里实在供不起了才出来打工。她长的好看,在村里也算文化人,说亲的媒人把家里门槛都要踏破,本来准备干两年,攒到钱就回家,结果才出了市就被一个有钱的狗男人给骗了。
给人当了两年多小三,被人原配打的屁滚尿流地跑了。没钱回家、身份证行李也丢了,只好先找工作。那时候的工作要说也好找,可谁会要一个被娇养了两年的花瓶草包?酒吧要,ktv要,洗脚城也要,就是正经工作不要。
刚开始谁也不会愿意干这种工作,可饭都吃不起,命都快没了的时候,也就不在意了。我妈还算幸运,钓到的客人还算不磋磨人。
我两三岁的时候,我妈总算攒了点钱。“老娘不干了”——这是我妈每次讲的时候都要激动的重点。每次都要绘声绘色的讲,恨不得情景再现。她不能给别人讲,只能偷偷给我讲。我当然要听,我听得认真想要吸取经验教训。可我忘了,我不仅脸随了她,脑子也是。
后来她带我去了外地找了个厂上夜班,晚上把我放她宿舍让我有地方睡觉,白天让我去员工食堂给她买饭,吃了她好补觉,我看她睡了就自己出去玩。
旁边是个小学,学生挺多,我在门口看他们一个个从爸妈的怀里背上钻出跳下自行车。拿着包子豆浆咕嘟咕嘟地喝,有的还拿的是牛nai!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在员工餐厅看到过,要两块一瓶,黑色或白色的ye体装在透明的玻璃瓶,上面是红色或蓝色的金属盖,有个垂下的拉环,用手指勾住轻轻一拉就能拉开。
也有人不喜欢喝,拿了要倒进旁边的草地只拿瓶子进去。我就可以上前去,抬头露出眼睛眨巴眨巴,轻轻问哥哥你不喝可以让我帮你喝了吗。
大部分人是愿意的,他们总是偏头看着我然后脸一红说:‘那你喝了好了,本来也是要倒的。’也有人宁愿倒掉或者难为我一下,让我学狗叫什么的,不过我只需要低头啜泣一下,那人会被谴责的目光包裹。也可能会有好心人让我喝他的。
就算没人给我,说实话我也没少什么。
我四五岁的时候,我妈坑了个老实人,和他结了婚,装作纯情失足少女样子哄人。那时候她也才大约25岁,对方都快四十了。
不过没多久就离了,原因是他老是趁我妈不注意摸我小腿和肚子,有时候还捏我屁股。虽然看着不像,但我妈确实是很注意我的,毕竟我和别人不太一样。他们大打出手,我妈在那黑心地儿摸爬滚打几年,脑子Jing明没有不知道,在骂街打架这种事上变得Jing明,专挑下三路,那人可能自知理亏,也可能是真的过于窝囊老实,在两人明明力量悬殊情况下,我妈也没吃什么亏。
顶着鸡窝头的她火速收拾行李带着我离开了。
到了南方,我妈看着街上一水儿的漂亮小姑娘,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谁的钱还能有女人的钱更好挣!用那老实人的钱在街上盘下一间小屋又住又做生意,去以前当酒店小姐的时候老是去的批发市场上进了衣服发饰啥的,搭配好成套挂在墙上。她眼光好,长得好,自己就像个模特一样,人家客人来店里第一句话就是你身上这件卖么,那肯定得卖。后来还卖童装,我也是模特,裤子裙子都穿。
大概我八岁的时候,她想起来该送我上学,然后我就去上学了。在店的不远就有小学,她带我走过一次,就在几条街后。
我挺喜欢学校的,作业就不是很喜欢,我明明比同班人都大一两岁,可是那些字我就是写不好学不会。这也没关系,会有人愿意替我写,只要我愿意跟他们玩。可老师批评了我,这是第一次有人告诉我不该让别人替,这是我自己的事。
我不太懂。
我跟我妈说了这事,她说我让别人帮忙就得给别人好处,不然别人觉得吃亏就会不愿意了。我说我给了,我和他们玩。我妈哈哈大笑说我和他们玩明明是因为他们给我带零食玩具。
我大概懂了,我和他们玩他们给我零食,他们帮我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