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体上,你们偷偷去挖取星核时为何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旧的载体你们不需要了是吗,让他孤零零的躺在棺材里被亲手安置星核人再次被亲手挖出!!这算哪门子复苏,刃,你去见穹的时候,看着他死去的脸当真没有半点愧疚?”
“你只是在利用穹的星核,你能说那个人是穹吗?有什么资格叫「穹」。这冒牌货的声音,面容,身形都与穹一模一样,你们星核猎手是想取代穹了吗?”
“他是穹,由不得你信不信。丹恒,你会后悔的,艾利欧的剧本舞台在变换。”
“你说得对,我唯一一次后悔的时候就是当初没有保护好穹,所以这次,穹的星核我必须拿走,你的遗言说完了吗,下次最好不要再见面。”丹恒阴沉着脸,伸出右手,手心出显现击云蓄势待发。
“丹恒,你不能杀了穹!你疯了!?这是…咳咳!!”还未等刃说完,丹恒甩手推开刃的身子,径直摔在穹身旁的地上激起一阵尘土。
“阿刃!你还好吗?”穹急忙扶上刃的身子,被充满法术的流水在刃的身上割出许多深浅不一的伤口,像是赤身裸体的经过了刀锋林叶。刃重重的咳出几口血,对穹摇了摇头,只是那烛火熄灭了,眸子里有些暗淡着看着穹,似是有悲叹,又渡上一层绝望。
“阿刃,你要…你要死了吗?我要死了吗?”穹无视步步紧逼的丹恒,他知道丹恒是故意的,没有立马杀死自己与阿刃,就像是在看死期将至的猎物的恶趣味。穹抱紧刃的身子,温热的血从他的全身流出,流过他的手指缝,渗进他的衣服里灼伤了穹的肌肤。
穹眼前逐渐朦胧,他在哭,像只受惊的小兽在寻求安慰似的脑袋缩进刃的脖颈处用鼻尖磨蹭着,脸上温热不断,他分不清是自己的泪还是刃的血“我…我不怕死…我害怕…找不到你…”
“没事的,穹别怕。我会…咳咳!找到你…”刃费力的抬起手臂,那流水好像割断了他的手筋,每移动一分便疼痛难忍像是被千万根细长的针扎进皮肤细细研磨着他的神经挑断筋骨,那溢满血的手掌还在顺着手心的纹路滴落,轻轻拍在穹的脑袋上便用尽了全身力气,再也无法动弹半分,灰色的毛茸茸上沾染了带着肮脏尘土的血液黏在他的发丝上。“走吧…离开这里…”
“他走不了,感人至深的故事就这样结束吧,刃…”
“丹恒!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赶尽杀绝!”穹呜咽一声,抬起脸胡乱擦抹着眼泪,眼睛里是丹恒那双熟悉的金瞳中从未看过的愤怒,通红着双眼还透着血丝,整个脸颊都被刃的鲜血蹭的脏乱。
呵…无冤无仇?
丹恒用击云抬起穹的下巴,迫使他的头颅高高仰起,锋利的枪尖紧贴着他白净的脖颈划出一丝细小血痕。又滑落到星核藏匿的位置,被枪尖游走过的位置留下一条红线,割破了穹的高领底衣,露出剧烈起伏的胸膛,那健康的肤色上丁点伤痕都没有,晃得丹恒眯了眯眼“就在这里…”他喃喃一句,握住击云的手掌用了点力气,柔软的肌肤便诚实被破开,咬住枪尖顶端的一点,从裸露的血肉中涌出来更多鲜血。
“你想要我的星核?”穹疼的闷哼,哆嗦了一下身子,毫不犹豫的用空闲的手握住锋利的边缘,握得很紧,穹能感受到那阴冷的武器割进手心紧贴着他的血肉染红了击云的枪尖“让阿刃离开,丹恒。”
“你没资格同我谈条件,别从那张嘴里叫出我的名字。”丹恒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他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无视他紧握的手,击云快速抽出。穹顿时失重似的向前倾倒又直起身子,他的右肩上还撑着刃的身子,刃血液流失的太多了,连体温都在极速下降,意识有些恍惚的好像说不出任何话,刃微张着逐渐暗淡涣散的红瞳,他还不想闭眼,可那双眼皮逐渐沉重,他害怕再次醒来是什么光景,他不敢闭上双眼。
“饮月,你仍保护不了穹。你的孽果,呵呵…要来了…”
一支长枪刺穿了他的胸腔,从后背争相开出艳红的彼岸花与大地相拥。刃向后栽去,眼前突然变得明亮,他看到绥园如往常一般的天空与竹林,随即便是身边小孩一声悲戚的惊叫声,惊恐万分的神情闯入他的视线凑近他的脸颊,豆大的泪珠砸在自己的脸颊上,滴进他的眼眶。刃艰难的眨了眨眼,被打在睫毛上的眼泪再次模糊了他的视线,下雨了?……可这液体却是温热的,刃再次眨了下眼睛,一切都是如此缓慢,从眼眶挤出泪水。
看清了,是穹,那脏兮兮的脸颊上染上了自己的颜色,自己正枕在他的大腿上,脸颊被穹不停的擦拭,可触感愈发麻木迟钝,被指腹触摸过的肌肤毫无反应,刃想向穹做出反应,他做不到,感受不到四肢,身体也不再疼痛。刃只能被动的接受穹的擦拭,如果自己不会再醒来的话,他想闭上双眼,可这副罪孽的身躯在不久的将来就会醒来。
“啊…啊…阿刃,阿刃…你说好的…”他看见穹的嘴唇在动,在说什么呢,听觉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细小而尖细的噪音,“你要…呜呜找到我…你…”穹仍在不停的擦拭他的脸颊,到底在擦什么呢,是血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