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也有种感觉,觉得自己仿佛是父亲的某个宝物,待价而沽,只要付出足够的价值,自己便可被转卖的一个宝物而已。
紫云瑛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看到不远处的和君贤正对着自己含笑地点点头,那温和而镇静的表情,似乎一切又不重要了,这让她下意识地选择了沉默。
毕竟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心里有数,和君贤唯有在明面上压过了其他的青年才俊成为自己的道侣,恐怕才能让父亲无话可说吧?
为了将来的幸福,冒一些险,似乎也是必要的
其余众人,听得紫阳真人一样样将成为紫云瑛道侣后的好处摆出来,一个个青年才俊都颇有些摩拳擦掌。
特别是天璇子,眼睛都直了,目光在紫云瑛身上流连着,仿佛在幻想自己的美好未来。
感觉到了天璇子直勾勾的眼神,紫云瑛觉得有些反胃,只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与其的距离。
见勾起了大家的兴致,紫阳真人眼底闪过一丝狡猾,然后换做了一副恳切的语气,继续道:“当然了,诸位都是玄州仙界的青年才俊,不但修炼天赋极为优秀,家世丰厚的亦不在少数。但小女只有一个,所以这样吧,若在座任何一位贵客对小女钦慕,请一个月以后,在玄州冰墟秘境外集合,大家同一时间进入冰墟,谁能最先采得一枚千年冰髓赠予小女,谁就是我紫阳宫的女婿了!”
紫阳真人的一席话,犹如激起了千层浪,在场的上百位宾客都忍不住,纷纷开始交头接耳起来,更有甚者,已然打算离开紫阳宫就前往冰墟一探究竟,根本等不及一个月之约。
有了这个插曲,云瑛仙子十六岁的生辰宴会也似乎成了陪衬,一番饮宴过后,宾客如潮水般地退去,只等一个月之后的冰墟之约。
唯有安祤想要留下陪紫云瑛一起说说体己话,可紫阳真人却婉言送客,再看紫云瑛似乎十分疲惫,安祤只有妥协,跟着有些不舍的和君贤一起出了紫阳宫
一时间,各种飞行法器在紫阳宫外围升起,其中之一,便是属于和君贤的飞舟。
飞舟之上,安祤已然迫不及迫不及待,张口就道:“君贤大哥,一个月后的冰墟之行,我和你一起去!”
手上动作一滞,飞舟震了震,和君贤赶紧稳住,随即摇头道:“这是君贤自己的事儿,与师尊无关,与小姐更无关,小姐千万别为了君贤去犯险!”
“你怎么还是叫我小姐呢?”安祤心里有些不太舒服:“我都在众人面前说了,你是我的大师兄,兼半个师父,君贤大哥,你不要这样墨守成规好不好?”
“我”和君贤想起之前安祤在炼丹室说,自己是她唯有的三个亲人之一,让自己不要称呼其为小姐,但是过后,自己还是没能过去心里那个坎儿,见了安祤,还是言必称“小姐”。
和君贤长叹了一声,若说几日前,安祤在炼丹室要求自己不要叫她小姐,自己也只是听在耳里,并未放在心上。
这一次,当着所有人的面,安祤维护自己的话,却是一字一句都让和君贤觉得感动万分,此刻若再固执,就有些不近人情了,只道:“是君贤迂腐了,祤儿,以后我会改口的。”
“这才对嘛!”安祤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君贤大哥,这飞舟的护罩可以隔音么?”
“隔音?”和君贤反应过来,点头:“是的,外面的人无法听到我们说话,不过若是修为超过了三品太上真人,也拦不住的。不过这周围应该没有三品太上真人的存在。”
“这就好!”
安祤放心了,才道:“君贤大哥,且不说其他的。你也知道我的雪蟾乃是神兽后裔,之前我没有机会给你细说,其实雪蟾虽然尚未成年,还是幼兽,但天赋之能极其强大呢。至少,那冰墟里的寒潮,有了雪蟾的保护,就无法奈我几何!”
和君贤仔细想了想,却还是摇着头,十分严肃地道:“我知道雪蟾的厉害,当初我也被它一见面就冻成了冰雕。但冰墟之中除了寒潮,还有其他诸多危险。祤儿,仅仅是不畏寒冷,恐怕构不成让君贤带你去的理由。”
“那你说说,除了寒冷,冰墟里还有什么危险呢?”安祤不服气。
“这”
和君贤想了想,还真不知道该说出来什么危险,因为冰墟里最大的危险就是温度极低。
伴随着低温,修士必须耗费许多法力来抵抗,不然会被冻僵。而一旦遇上深处涌出的寒潮,法力不济的话,轻者被冻伤经脉和丹田要穴,重者,怕是直接被冻碎了在里面,就再也出不来了。
当然也有许多可以御寒的法宝能够供进入的修士使用,但冰墟里的寒气绵绵不绝,催动法宝的法力却是终有枯竭的一日,所以哪怕是在外围冰洞,单单是极寒的温度,就足以对修士构成威胁了。
偏偏安祤有雪蟾这个上古寒蟾的神兽后裔作为伙伴,进入冰墟后最大的难度到了她面前,反而成了小儿科,根本不足为惧。
玄州仙界在仙伯真公的治下,几千年来和平安逸,鲜有发生修士或者仙人之间的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