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或者仙人之间的争斗。
这也是玄州仙界和其他十洲三岛不同,所居者多是丹师的缘故。
身为丹师,最重要的就是炼制灵丹,大家都闭门炼丹,除非为了一些珍贵的炼丹灵材,其他时候都不怎么出山门的。
而且作为丹师,大多身家丰厚,因为每年经由玄州仙界统一卖出去的丹药,最少都价值数万仙晶甚至更多的利润,需要什么,付钱买就是了,颇有些财大气粗。
故而,千年冰髓虽是一种难得的灵玉,但主要功效是针对修行冰系功法的修士,或者用于提升冰系灵兽等阶,亦或者打造成各种精美的图案,供女修或者女仙们佩戴来保持容颜
无论哪一种用途,千年冰髓都和炼制丹药扯不上关系。
所以冰墟秘境即便神秘莫测,甚至传闻其深处有一座上古仙人的洞府,也没有特别受到玄州仙人们的关注。
倒是近几百年来,自玄州之外前往冰墟的修士数量不少,尚未成为仙人的玄州修士也有一些进去碰运气的。
只因冰墟中温度极低,寒冷无比,可以说是举步维艰,且千年冰髓也并非随处可见,很有可能走一趟什么收获也没有,反而寒气侵体,得不偿失。
所以凡有目的进入冰墟的修士,大多也只在外围的冰洞穿梭,想着碰碰运气看能否得到些机缘罢了。
这样既无太大的危险,也算是一个考验自己修行的试炼,因此进去的修士们,一个个都忙着保护自己不被冻伤冻死,根本没有多余的法力去和旁人争斗什么
拥有雪蟾可以无惧冰寒,再加上没有人会对一个九岁的小姑娘下什么黑手,所以也免去了人为的危险,如此一番思来想去,和君贤发现自己的的确确找不出拒绝安祤同行的理由来。
看着和君贤纠结的表情,安祤也不想为难他,只糯声道:“这样吧,君贤大哥,你若是觉得无法负担这个责任,回去我们请示过安叔叔,由他定夺我能否跟随你前往冰墟,可好?”
“好吧,若是师尊觉得你可以去,那君贤就算是拼死也要护得你周全!”和君贤也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要安期生觉得安祤可以去,那自己就尽全力保护她的安全便是。
达成协定,安祤心安了不少,抬头间,却突然看到了什么:“咦,君贤大哥!你看!”
说话间,安祤的表情有些惊讶,青葱般的手指着飞舟的右上方,示意让和君贤赶快看。
顺着安祤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和君贤也是露出了一抹异色来。
只见得半空中,一头巨大的仙鹤展翅翱翔,其身体比之和君贤的释放的飞舟也不遑多让,但穿梭于云雾之中,偏偏很是轻巧。
远远看去,巨大的仙鹤白羽如雪,头颈处的羽毛却黑亮泛光,衬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显得优雅而高贵。
这还不是最令人惊讶的,因为在那宽大的鹤身之鹤身之上,竟一前一后站立着两个人。
后面那个,正是之前在紫阳宫与和君贤争锋相对的天璇子。
此刻他垂手而立,退后半步,隐约在低头和前方那人说些什么,模样和神态都充满了恭敬,哪里还有半分先前的骄傲之色!
而前面站立的那人,正是名为倾月的美貌少年。
此刻他负手而立,神色从容,任由天璇子在自己身后屈身说着话,却毫无表情,似乎根本就没有上心,一副闲云野鹤无忧无扰的样子。
仿佛是感觉到了什么,倾月略微低头,目光一扫,十分准确地迎上了安祤的眼神。
四目相交,并无波澜,更无起伏,当仙鹤振翅的一刹那,两人也就犹如擦肩而过一般,就此眼神错开了
“这个少年,恐怕有着极为了不起的来头。”
眼看仙鹤远去,却是和君贤开口感叹了起来:“天璇子的那个爹,天隐真人,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了,平日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为何会对那个少年如此恭敬呢?”
“难道那位倾月是仙伯真公的儿子?”安祤大胆猜测。
“不太可能。”和君贤摇摇头:“整个玄州都知道,仙伯真公只有一个女儿,十八年前与夫人所生,名唤‘月琴’,其天赋过人,已然修炼至炼精化炁开绛宫的境界。除此之外,却谁也没有听说过仙伯真公还有个儿子的!”
“修行之人,外表与年纪并不相符,万一那是月琴仙子的哥哥呢?只是他道行深厚,状若少年罢了。而且仙伯真公多少岁啦,五六千岁了吧,怎会十多年前才得了个女儿呢?”
和君贤甩甩头:“仙人虽然寿元绵长,但奇怪的是,越是修为高深的仙人,后嗣就越是艰难。许多仙人道侣都是过了几千岁才会有后。所以啊,现在玄州仙界上,盛行女修年满十六就开始寻找道侣,一如云瑛仙子,为的,就是将来可以早点诞下后代子嗣,不然,就只有几千前之后才有机会了。”
“莫非这就是天道之罚?因为仙人修行,可得岁月延寿,违反了天道,所以在子嗣上就会特别艰难?而且修为越是高深,就越难生孩子咯?那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