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失踪的儿童,基本可以确定我们孩子是被人贩子拐跑了,如果你真的有把握一天之内找到她们,你便去做,但我不会陪着你冒这个险。”叶萧然说着便要向孩子乞讨方向走去。
严文钦一把拉住她的手,又一阵寒意略过心头,这女人的手为何时刻都像冰块一样,真是令人彻骨。
“你想做什么?”严文钦想拦住她。
“你为什么不把这个选择的权利交给两个孩子?你为什么不用她们对我们的信任,而让她们踏实?”叶萧然反握住她的手,只觉得一股暖心划过心头,严文钦掌心的温暖,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安然。
她有刹那的失神,险些沉迷在这样的温柔里。
“正因为她们信任我们,看到我们就是看到希望,可我们还是抛下了他们,不觉得这样很残忍吗?就像得而复失一般,他们才多大,难道要让跟我们成年人一样,有强大的内心,去面对那些丧心病狂的犯罪分子吗?”
叶萧然深深叹口气,望着头顶的阳光,心情却低沉到极点,她不想再跟严文钦争辩下去。
“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你无法认同我,我也无法同意你,就此分道扬镳吧。”
“我也正有此意。”严文钦负气地将帽子重新戴上,准备联系覃羽申请当地警方配合保护两个孩子。
叶萧然望着她那般决绝,轻笑,带着一丝自嘲和无奈。
终究是一个正道,一个歪门邪道,平行线靠得再近也无法相交。
两人正要不欢而散,转头竟然看到阿毛不知何时站在了她们身边,他认真地望着二人,本是阳光的孩子,眼里却透着坚毅。
严文钦与叶萧然相视一看,两人都收敛了情绪和脾气,表情柔和了些许。
“阿毛你怎么跑来这里了,会不会被看见?”严文钦抚着他肩膀,左右看了看。
阿毛只是摇摇头,“放心,西西去送烟钱了,分开他的注意力。”
“烟钱?”严文钦的心,瞬间像被割刀了一般,她看过无数这样的案例,据说人贩子有时候让孩子乞讨,完全是下面人觉得缺点烟酒钱,逼着他们出去乞讨,多数时候的金钱交易,是贩卖孩子。
如今阿毛和西西一定是被发现了残疾,所以先被赶出来乞讨,她真的无法想象,还有多少孩子正饱受这样的磨难。
“阿毛,你真是聪明的孩子,你愿意”
“叶萧然!”严文钦一声厉喝想要阻止她,但阿毛却抢先说道,“我愿意,你们说的话我都话我都听到了。”
阿毛拉着严文钦的手,水灵有神的大眼,没有一丝惧意,许是跟严文钦待的时间久了,他也有了一身正气。
“他们一般十点会交接岗,夜里十二点会转移我们,每天待的地方都不一样,我们那一批共有7个孩子,他们没有发现我右耳失聪,但发现了西西不会说话,便想拉她出来要钱,我死活跟着,被打了一顿也不肯放手,他们怕我身上有伤卖不出好价钱,才把我们一起拉了出来。”阿毛无谓地说着这些,仿佛这一切经历不曾发生在他身上。
叶萧然听后,掀开他的手臂,并没有淤青,她又轻拍了阿毛膝盖,却见他疼得差点跪下。
“骨头被伤了,打的是看不见伤的地方。”
叶萧然触碰到了阿毛骨裂的地方,心狠狠抽痛起来,她脑海中闪现过女儿被虐待的一幕。整个内脏都疼了起来,她有些无措的握住双手,强压情绪使她整个人都有些僵硬。
手也愈发的冷了起来,甚至嘴唇都开始有些发白。
“别怕”温柔的言语呢喃在她耳边,严文钦覆在她的手上,温暖环绕周身,徘徊在悬崖边的恐惧,慢慢褪去。
“他们想卖个好价钱的话,不会轻易伤害好孩子的。”
叶萧然点头不语,只觉得严文钦的眼眸透着微微寒意,这位正义凛然的法官终于动怒了么?
“我该回去了,我们现在住在东镇的一栋旧院子里,但很快会被转移走,法官阿姨,不要放过这些恶人,我在那里等你。”
阿毛决然地转身,纤瘦的身影,忽然让人觉得高大起来。一个十岁的孩子尚且如此,何况是她呢?
严文钦不自觉握起拳头,忽然气场大开一般,像沉睡的野兽忽然被唤醒。她拿出手机,拨通了覃羽电话。
“申请下来了吗?”
“还有最后一道关卡,副所说没问题,我已经在来安县的路上了,你有什么线索吗?”
“我遇到了阿毛和西西,我想应该是同一个伙人干得,我在他身上放了追踪器,我会全程盯着,但你也要定位跟紧。”
“阿毛?好,我明白了。”覃羽没有多问,她与严文钦之间不言而喻的默契,从来不需要问为什么,便知道对方要做什么,自己该怎么做。
在严文钦与覃羽电话的同时,叶萧然也接到了a市那边传来的消息,那便是这伙人贩子的头目,叫丁强。他属于中间商,会将人贩子手里的孩子资源,找到合适的买家,从中抽取佣金,如今这人也已经从a市出发去安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