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云可是一只很黑很黑的乌鸦啊!
“他长什么样子?”褚母总算问起比较不切实际的问题。褚友梅忿忿的想,难道只要之前条件都符合,要她嫁给王二麻子都可以吗?
“他长得长得很高很帅啊”想起这个帅哥的吻与拥抱,她的脸蓦然红了起来。
太帅不好?听见母亲不满的叨念,褚友梅直觉地为郎世云辩驳:“可是他不花心、又疼小孩、又孝顺父母,对我也很好啊”那她到底在哭什么?连褚友梅自己都差点忘记了。褚母不禁也是大翻白眼,唉!女大不中留,把人家都形容成十大杰出青年了,还假哭什么?难道怕结婚那一天脸偷笑得抽筋、哭不出来丢脸,所以要先练习,还是以为可以先哭起来放吗?
昏昏乱乱的挂了母亲的电话,褚友梅只觉得自己更加的混乱了。
隔日的治疗室
“蒋家伟那个烂人打电话给你?”
完全不顾已经是受到多重震惊的褚友梅一脸可怜样,夏筱倩在吵闹的小朋友面前大吼出声。她伸手一指,对着飞镖靶说:
“小朋友,现在来玩一个游戏,那个靶子叫作蒋、家、伟,每打中一次就可以骂他一句喔!骂得好的老师有糖果作奖品。”
一时之间,小朋友极富想象力的谩骂在治疗室里漫天乱飞了起来。
“郎医师向你求婚!这又不是新闻!快说,那个姓蒋的烂人又说了什么!我要回去po到网路上去痛骂他一顿。”
为什么郎世云向她求婚不是什么新闻?不过,叶筱倩选择的背景配音实在太过霹雳,满治疗室的“蒋家伟大烂人”、“蒋家伟大”、“蒋家伟吃大便”把褚友梅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起来。
真奇怪,她原本以为她永远不会从他对她的伤害当中走出。可是,不过短短五个月,他之于她已是模糊的宛若一本多年前看过的读本,虽然有些莫名的伤感,却已经是毫无意义。褚友梅摆摆手说:
“也没什么,他不知从哪里听到我要结婚的谣传,特地打电话‘问候’我,叫我千万不要因为对他移情别恋太伤心,而因此想随随便便的找一个人嫁。”
叶筱倩简直是气得七窍生烟。“喝!我出机票,你快带郎医师去美国给那个姓蒋的烂人看看,叫他看清楚自己算是什么货色!小朋友,继续骂!”
这个主意真是太吸引人了。褚友梅摇头轻笑,可是无论如何,她必须先把她与郎世云之间的问题厘清。
虽然,褚友梅很想象电视上,或者是中的女主角,在碰到着实难以解决的感情问题时,便潇潇洒洒的跑到什么海边啦!花东沿海啦!或者是离岛上去躲避个一阵子,再带着整理好的心情翩然回来可是她不能。
褚友梅愕然发现自己连当个悲剧女主角的特质都没有。姑且不论什么全勤奖金、旷职扣除薪给等实质经济上的损失,她有那么多排定好治疗时间的可爱小朋友,还有认认真真、风雨无阻的可佩家长,她着实是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啊!这就是责、任!
就算是郎世云再向她求个一百次婚,甚至是在她面前装小狈撒尿都一样!
幸好郎世云还算有风度,他并没有要求她立即给他什么解释或回答。
可是,就算郎世云没有用言语去逼迫她,但他那种充满了然与调侃的灼热眼神,简直像要把她的身躯烧穿!没有任何掩饰,没有任何逃避,郎世云让她确实的了解到,就算只是他的眼神,她也别想轻易逃开。
呜她是招谁惹谁了?
“好热、好热啊!今年的秋天怎么这么热啊?”
“对啊对啊!咱们治疗室的火灾侦测器都快要洒水了!”
朱主任与夏筱倩你一言、我一语的,让褚友梅简直想找个地洞躲起来算了。为什么这些人都不帮帮她,反而都忙着落阱下石呢?朱主任还打趣着问:
“郎医师,你说你跟友梅求婚,还答应要陪她去美国,然后她转身就跑?”
“嗯,我虽然预计过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穿着整齐白袍的郎世云优雅的坐在她办公室里的位子上,轻啜一口朱主任用褚友梅的杯子泡出来的茶,一脸的云淡风清。“但是,尖叫着转身拔腿就跑,还是很超乎我的预料。”
去他的预料!气愤的褚友梅正想在郎世云光亮的皮鞋上狠狠地踩上一脚,整个人却被拖坐到郎世云的腿上,有力的臂膀无视于她羞窘的挣扎牢牢地圈住了她的纤腰。而夏筱倩被朱主任清场之前还不知死活的惊叹:
“啊!怎么没有听筒?好像”
“放开我”
褚友梅不想知道现在到底有多少家长、治疗师,都贴着耳朵躲在办公室外,她烧红了双颊怒视着郎世云,而郎世云决定不负朱主任特意清场的好意,他大大方方地吻上了思念已久的红唇。这虽然不是两人之间初次的吻,但带着强大思念与略微惩罚意味的吻却好似在燃烧。许久。“嫁给我真的有那么糟吗?”他轻抚着她嫣红气愤的脸蛋,低语问眷恋地印上了无数的细吻。
没有那么糟吗?
“不要!”褚友梅赌气的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