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阎铭阳没时间和女人闲话家常,本来已经起身要离去了,但是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对了!朱兄呢?”
“朱丁玺吗?”寒旻旻先确认。
“废话。”在寒家姊妹的磨练下,阎铭阳如今的耐心只比圣人差了一点点。寒旻旻、寒晴晴都是天生少了半颗脑子,至于寒沅沅则比较好一点,她只是少了半颗心而已。
“噢!他被乾爹叫去修补大门前的阵式。”寒旻旻神色愉悦地又啃了一口糕饼,至今还沉浸在整到朱丁玺的喜悦中。“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你说什么!?”阎铭阳简直不敢相信他才出去两天,这群笨蛋就能捅出这么大的楼子。
天杀的!他们是不是还嫌他不够忙啊?
“你的耳朵很背耶!”寒旻旻白了他一眼。
“寒旻旻,这是谁的主意?”这群不知死活的蠢蛋!他们居然敢叫“逃婚公主”的独子去做苦力!天啊!
阎铭阳的太阳穴突然剧烈地抽痛起来。
“当然是乾爹啊!”寒旻旻怎么好意思跟长辈抢功劳呢?“乾爹为人最铁面无私了。”
“那叫愚蠢,不叫铁面无私。”阎铭阳那低沉的嗓音中含著明显的挫败与愠怒。“该死!你怎么不阻止他呢?”
“我暗爽都来不及了,干嘛阻止乾爹啊?”寒旻旻粗鲁地直话直说。
阎铭阳揉了揉疼痛的额际。“你快去向朱兄道歉。”
“我为什么要向姓朱的道歉?现在才要他去当冰奴,已经很便宜他了耶!”寒旻旻实在非常不服气。
阎铭阳冷冷地提醒她。“你好像忘了他刚救了你一条小命。”她竟然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真是毒辣呀!
“那又怎么样?我又没有求他救我。”寒旻旻傲慢地拍掉手上糕饼的残渣,心中一点愧疚也没有。
如果不是他存心和自己吵架,她也不会连武器都没带的就冲到外头去,因此她的受伤,姓朱的小子得负完全的责任。
况且,她舍身让他医好自己,使他可以减轻心中的罪恶感,已经算是对他大发慈悲了。所以,应该感激的人是他吧!
“你别得了便宜又卖乖。”阎铭阳一脸冷酷地警告她。
“好嘛!”为了赶紧摆脱阎铭阳这号难缠的人物,寒旻旻不得不委屈一点。“要是朱丁玺真的吃不了苦,那就叫他别做好了。”
这样,够大方吧?
“那我就先替朱兄谢谢你了。”言不由衷的冷言从阎铭阳的齿缝中挤了出来。
“不用客气了,反正朱丁玺那病猫大概也撑不了多久,要是他不小心累出病来,我们还得浪费药材呢!那多划不来啊!”我咧
惹上这种无情无义、没血没泪的女人,阎铭阳只有一句话送给朱丁玺——
请节哀顺变吧!
当晚。
寒旻旻刻意洗了一个香喷喷的澡,还吃了一顿丰盛美味的晚膳,然后她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等待朱丁玺累得像狗一样喘吁吁地爬进来。
不久,朱丁玺吹著口哨,容光焕发地走了进来,他虽然全身都沾满了灰尘,但是他的神情却是疲惫中带著愉快。
当场,寒旻旻的下巴垮了下来。
“呃你今天过得怎么样?”她试探地问。
“还不错。”朱丁玺在经过她时,摸摸她的脑袋瓜子。“乖!去叫你的丫鬟帮我送桶热水和晚膳来。”接著他钻到屏风后面去。
将过剩的精力发泄完后,他觉得浑身舒坦极了,如果现在能马上泡个热水澡就更完美了。
寒旻旻呆了呆,忍不住把小手放在他摸过的地方。
“浴桶内有新的热水。”她的俏脸呈现呆滞状况。
“谢谢。”轻快的男中音从屏风后传出。
寒旻旻再次受到强烈的震撼。这家伙竟然会说谢谢耶!他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喂!你没事吧?”她情不自禁地起身,关心地走到屏风边。她完全被他那“可怕”的转变给弄糊涂了。
“我好得很。”朱丁玺背对著她,将一身脏兮兮的衣物缓缓脱去,露出他那光洁结实的躯干,他身上每一束肌肉都显露出力与美。
“是吗?可是我觉得你怪怪的。”寒旻旻在忧心忡忡之馀,仍不忘欣赏他那匀称有力的肌肉。
哇!他的体格真不是盖的,她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啊?
“哪里怪了?”朱丁玺动作流畅地滑入宽大的浴桶中,他将头靠在木桶的边缘,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你怎么没有气得哇哇叫啊?”害她觉得很没趣。
朱丁玺懒洋洋地闭上眼眸。“如果你想要道歉的话,我接受就是了。”只要别在耳边烦他就行了。
“你想太多了,朱丁玺。”寒旻旻潜行到他的正面,对著浴桶内的躯体探头探脑。那天她没有瞄明白,这次她一定要看清楚“它”的真面目。
“你看够了没有?”彷佛长了第三只眼睛般,朱丁玺连眼睛都没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