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儿已是视si如归的闭上了眼,却不曾想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反倒被一只强健有力的手臂揽住了肩转了几圈,躲开了危险。
那支剑从她耳旁‘簌’的一声划过,狠狠一下扎进了背后的墙壁,徒留剑身微颤。
众人发出虚惊一场的感叹,情儿这才缓缓睁开了眼。
“下次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直到贺兰弘毅严厉清冷的声音响起,情儿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件很傻的事。
当时事发突然,她一心只想护他平安,想都没想就挡了上去,其实如果能仔细想想,她何尝不知以贺兰将军的身手可以轻松躲开……何谓关心则乱,便是如此吧。
贺兰弘毅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背,冷着脸朝赵千千开口,“赵姑娘舞姿动人,只是这手劲……还需练练,下次若再献舞切记要将剑拿稳了。”
赵千千也有些乱了,“贺兰将军,方才不知是谁用暗器打中了我的手,我这才松了剑,实在不是有意要伤将军的。”
贺兰弘毅无动于衷,“赵丞相多次邀约我来府中做客,我敬他年长,不好推辞。没想到贵府的待客之道如此特别,真叫人长识矣。”
“贺兰将军的判断未必太过独断专行,”陵邺站起身,“今日丞相府已是拿出最大诚意来为将军庆贺。”
“哦?敢问诚意何在?”
陵邺扫了一眼赵千千,“千千是岳丈最疼ai的小nv儿,不瞒在座各位,岳丈有意将千千许配给贺兰将军为妻。”
底下哗然。
“两人外貌出se,又皆是习武之人,倒也的确很般配。”
“嗯,若真能在一起,倒不失为一段好姻缘。”
……
议论纷纷不绝于耳。
贺兰弘毅的神se自始至终未变过,“陵公子所有不知,我很信兆头这一说,在座这么多人,可赵姑娘手中之剑却不偏不倚朝我刺来,此乃凶险之兆,命中注定我与赵姑娘八字不合,所以末将感激赵丞相抬ai,但还请他老人家收回成命。”
“贺兰弘毅……你!”当众被拒婚,赵千千又恼又羞。
赵素素身为长姐自然是极力护着自己的妹妹,“贺兰将军何必这么快下定论,方才千千还说过是有人扔暗器打中她的手,那把剑这才失控刺向将军。要怪也应该怪这从中作梗之人!”
说完,赵素素狠狠剜了情儿一眼,不分青红皂白的指着她,“将军,依我看应该就是这个狐媚子在从中作梗!她最是风sao,一刻不g引男人就活不了,我看她定是见将军相貌出众,于是起了y心。先前害得我妹妹拿不稳剑,然后装模作样的挡在将军的面前。”
情儿觉得自己b窦娥还冤,她又好气又好笑,“赵小姐,你有证据吗,你亲眼看见了吗?请问是我是用什么暗器打得二小姐?”
“证据?”赵素素冷哼,“这里在座的皆为我们的亲朋挚友,就你一个外人,不是你使坏又会是谁!这就是证据!”
她还不忘怂恿着陵邺,“夫君,我说的对不对?”
陵邺并未直面回答,他不怀好意的将问题抛给了陵宴,“宴儿,这是你带来的nv子,她同你坐得最近,你可有看见她有什么小动作?”
情儿本迟迟不敢看向陵宴,可事到如今,她也不得不朝他看去。
陵宴的脸se如她预期那般难看。他沉着嘴角,蹙眉笑笑,“小动作?这我得好好想想……”
他余光掠了她一眼,似是故意在折磨她这七上八下的心……
yu加之罪,何患无辞。在赵府的地盘上,若是陵宴随口附和一句,只怕她今日就算不si也会脱层皮。
“嗯……”陵宴摇着手中的折扇,忽而一收,“我想到了,她的确有些小动作。”
虽然已经猜到结果可能会是这样,但情儿的心还是没由来的一冷,直直的往万丈深渊里坠去……
赵素素笑的嚣张,“我就知道,来人,把这贱人给我……”
“等等——”陵宴皱眉阻止,“我还没说完呢。”
随即,他轻浮一笑,“她刚才趁人不注意,偷偷0了0我身下的棍,这算不算是小动作?”
赵素素被他气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斥道,“这种事就不用拿到人前来说了!宴儿,我看你也该成个家了,成日和这种不入流的nv子混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陵宴慵懒一笑,“我还没找嫂嫂理论,嫂嫂反倒说起我来了,你方才说情儿见贺兰将军相貌出众便想g引他,你这话置我于何地?难道嫂嫂是想说我b不过贺兰将军吗?”
“还有,情儿今早被我g的连床都下不来,若不是我扶着,她连走路的劲都没有,哪还有力气去暗算贵府的二小姐?”
情儿不知是该感谢他还是该骂他,他说的话虽句句都是在帮她,但也句句都让她下不来台!
“她没力气?”赵素素一下子抓住了话柄,冷嘲热讽,“我方才见她扑上去给贺兰将军挡剑时,那gu子劲儿可是异常勇猛呢,完全不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