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吓的顿住了脚步,心脏也开始扑通扑通地飞快跳了起来。就在她的慌不择路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哭泣声。阮棠屏着呼吸,挪动脚步,移到门边,把耳朵贴到门上,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声音。听了好一会儿,她才松了一口气,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她轻轻地将房门拉开一个小缝,两只滴溜溜直转的猫儿眼看向外面,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了坐在主卧室门口台阶处哭泣的人儿。阮棠心下一喜,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她轻轻拉开房门,快步走到了那人儿的身后,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本来还哭得很伤心的春晗,突然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巴,吓得发出了呜呜地叫声。“是我。”阮棠贴着她的耳边说了一声。还在挣扎着去掰她手的春晗,听到熟悉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阮棠也适时放开了她。春晗转身,正准备叫她,又被阮棠捂住了嘴。“嘘!小点声。”春晗点点头,待阮棠再次放开她之后,她才小声说道:“小姐,你去哪了?担心死我了。”春晗说着上前围着她转了一圈,从上到下查看她的一遍。“小姐,你到底伤哪里?现在怎么样了?还痛吗?”自从从宁王口中得知她家小姐中剑了,她这些时日是担心地吃不好睡不着,每一天都只能来这里,偷偷地抹眼泪。她和晓峰、凌青本想离开宁王府,去寻找她家小姐的,但是被宁王拒绝了。她想不明白,她家小姐都不知所踪了,宁王为何还要关着他们?此刻她终于明白了。只要他们在王府,不管怎样,只要她家小姐没事了,就肯定会回来找他们。“我没事了,一个朋友救了我,我在她那里住了一段时间,你们呢?怎么样?我不在,宁王有无为难你们?”春晗摇摇头。宁王对他们倒是一如既往,除了不给他们出门外。不过青峰倒是离开了好些时日了,也是一直没有消息。“我们都很好,就是青峰离开了,他说去找你,已经好些时日没有他的消息了。”阮棠不担心青峰。宁王府本来就困不住那厮,之前他不走,估计也就是因为她被困在宁王府。现在她不在宁王府了,他哪里可能还会待在这?只是这厮还是那么靠不住,走就走嘛,也不知道把这三个给带走。“先不管他,现在要想办法把你们三个带出府。”“怎么带?”春晗看着她,一脸愁。自从上次他们要走之后,宁王就直接限制了他们的行动,别说出王府,靠近一步宁王府大门都是不可能的。“我自有办法,你想办法通知晓峰和凌青,明晚大概这个时候,我再过来,你们准备好,2去后厨那边等我,记得低调,别被人发现了。”春晗高兴地点点头。阮棠又跟春晗交代了几句,才沿着原路出了宁王府。今晚的行动竟出奇地顺利,这是阮棠想不到的。她出了宁王府,隐入黑夜中快步跑到叶青妤的马车上。叶青妤见她回来了,松了一口气。
她虽不知道阮棠来着这宁王府做什么?但是她偷偷摸摸的,想来是一些不方便与她说的事。所以她亦没有多问。待阮棠上了马车后,她便让车夫启程。很快两人便回到了这几天一直住的那个庄子。第二日,叶青妤早早便叫醒阮棠,告知她要回一趟伯爵侯府。三日后,便是上巳节了,伯爵夫人要带她去城东的屿陵岛那处去踏青。那屿陵岛是上京权贵们一起出资买下,而后各自圈了一块地,种上各色花树。每年的上巳节,他们便会相约一起去那里住上一两日,赏赏花,钓钓鱼。要是哪家有单身适婚的闺女儿子,亦会在这一天,借着踏青的由头,互相相看。这是定下的规矩,叶青妤作为伯爵侯府的嫡女,自然是不能缺席的,是以她不去不行。而且去之前,还要准备许多物件,她得提前回去。但其实比起那些无聊的宴会,她更喜欢和阮棠待在一块。这几天,每天阮棠都会给她讲故事,那故事很有趣,比天香楼里的说书先生讲的话本都要有趣。什么‘和渣男和离后,我转身嫁给了太子殿下’、‘不做渣男舔狗,我只想和丞相亲亲抱抱举高高’等等。那情节跌宕起伏,有时好笑,但有时又惹得人哭得稀里哗啦。“阿棠你要不要同我一块去?”叶青妤真心邀请她,如果有她在,那么今年的踏青肯定是不会烦闷的。阮棠却摇摇头,“我就不去了。”她对这古人的踏青确实有几分兴趣,特别是这勋贵人家的踏青。她来到这里这么多年了,还真的没有参加过这样的活动。毕竟她之前的身份摆在那,够不上这样的活动。只是,将将得知了原主的身世,她便对这样的宴会提不起兴趣了。而且那靖安侯府说不定也会有人出席,她跟着叶青妤出席,要是被他们看到了,认出她来,她该怎么应付?她并不想回去靖安侯府,也不想面对那些虚伪的人。叶青妤好似也想到了什么,便不再勉强她了。“那好吧,你在这边安心住着,有什么事直接找这里的丫头婆子小厮。”庄子里本就配备了下人,并不会因为叶青妤的离开而没人在这里侍候。只是对阮棠来说,即便没有也无所谓。前世的她,便是一个人住,她都习惯了。阮棠点点头,告知她不用担心,自己在这会好好的,叶青妤这才离开。待叶青妤离开之后,她在庄子里待了两个时辰后,才让小厮给她备了一辆马车,她自己悄悄地进了城。春晗告诉她,青峰离开了宁王府,她得去寻寻那家伙,看能不能寻到他?不过她在城里绕了一圈,把他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但并未找到他。无奈,她只好在沿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