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腹中,伸手将监护警报先关了。应淮紧绷的身子松了松。应淮看起来似乎还想说什么,但下一秒,眉心却蓦然蹙了起来。他再次伸手捂住唇,似乎在强行忍耐着什么。“你怎么了,小淮”应启到底忍不住,急声开口“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监护线怎么会突然”家里的监护仪是那种磁扣式的,轻易的翻身或者起身基本都不会掉,除非是特意去摘。应淮身子似乎僵了一瞬。
刚才应启走后,应淮蜷缩在被子静了几秒,蓦然伸出手,将身上的监护线路全部拽了下来。旁边的监护仪瞬间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吵的他心烦意乱。应淮皱了皱眉,他探出身子想要去将警报按钮关上,但刚撑起身,便感觉胃脘处蓦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刚才强压下去的反胃感骤然翻涌了上来,应淮身子倏然一僵。他单手捂住唇,下意识撑住旁边的床头柜,这才好险不险没落下床去。旁边的监护仪依旧在锲而不舍地发出“滴、滴”声,应淮几次抬手想要去够,却牵扯的胃脘间的疼痛越发明显,连带着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面前应启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应淮倏然回过神。他下意识开口“没事,哥我就是有点恶心唔”应淮话还没说完,忽然一把推开应启。他骤然弯下腰,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他今天一天都在准备演唱会,从下午起便没吃过什么东西,此时吐了半天也只是吐出一些酸水,脸色却越发苍白起来。昏沉间,他感觉应启在他耳边焦急地喊着什么,但急促的心跳声逐渐盖过耳边的声响。应淮张口想要说什么,但头却无力地一点点垂了下来。应淮再有意识的时候,耳中第一个听到的,是心电监护熟悉的“滴、滴”声。他蹙了蹙眉,缓过令人作呕的眩晕,下意识伸手就想去够旁边的按钮。但他还没碰到监护仪,旁边的手机却先一步响了起来。应淮愣了一下。他昨天从演唱会出来的时候手机已经基本没电了,他也不想让梁士宁找他,干脆就直接关了机。大概昨晚睡着后,应启帮他充上的。应淮怔了怔。他下意识想要收回手,下一秒,却听门口一阵响动传来,紧接着,应启惊喜的声音瞬间传了过来。“你醒了,小淮”应淮手一颤,一不小心把手机从充电线上直接拽了下来。他来不及反应,下意识把手机直接藏到了枕头下。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应启已经走到了他旁边。应淮撑着身子转过头,冲着应启笑了笑“哥。”应启仿佛没有看到他刚才的一抹迟疑,他先一步上前摸了摸应淮的额头,无声地吐了一口气。“还好,烧已经退了。”应启收回手,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应淮的头发“脸色还是好差,一会儿吃点东西再睡一会儿吧,现在还有哪里难受吗”应淮怔了怔。他下意识想要摇头,但刚一动便感觉眼前一阵眩晕袭来。应淮按住眉心,轻轻地“嘶”了一声,半晌小声开口“我没事我昨晚发烧了”应启神情间难得浮现出一抹不赞同“你觉得呢昨晚穿着一件单衣就跑出来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应淮有些心虚地弯了弯眼,没有注意到应启眼眸间一闪而过的担忧。应淮当晚高烧烧到了三十九度,身体一度痉挛。应启找来的家庭医生不了解应淮的身体情况,只能用最常规保险的退烧方式,一直折腾到第一天早上,才勉强把烧退下来。“小应总弟弟的身体情况比较复杂,如果可以,最好还是让之前了解他病程的主治医生过来看一看。”家庭医生走之前抹了一把汗,低声开口“先心病人身体最好还是多注意一些,尤其是您弟弟这种情况。”“万一因为高烧引发什么并发症,情况就比较严重了。”面前的人似乎开口说了什么,应启回过神,温和地抬起头“嗯怎么了,小淮”“哥哥刚才在想什么神情很凝重的样子。”应淮身子微微前倾,有些担忧地开口,“是昨晚太累了吗,哥哥要不先去睡一会儿吧。”应启摇了摇头“我没事,今天早上你退烧后我已经休息了很久了。”他望着应淮,犹豫了一下想要说什么,下一秒,忽然听到门口门铃响了起来。紧接着,梁士宁微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应大哥,你在家吗”应启愣了一下,应淮的脸色瞬间白了。应启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有出声,下一秒,却听梁士宁继续低声开口“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保安跟我说看到您早上出去了,应大哥,我找您有事,您可以见一下我吗。”应启顿了顿,他神情间划过一丝无奈。他下意识站起身,下一秒便感觉手臂被应淮一把攥住。“哥”应淮抬起头,一双桃花眼间竟然带上了些许祈求“别去,哥。”应启心疼的快要疯了。他深吸一口气,安抚般拍了拍应淮的手背“别怕,大哥去让小宁先离开,不会让他进来的。”应淮却还是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发颤“别去,哥,万一他非要进来等一会儿他就会自己走了,你不要去哥”应淮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发间微微一暖,紧接着应启温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清楚的小淮,小宁今天见不到我,是不会走的。”梁士宁的执着程度比起应淮有过之而无不及,应启如果今天不出去,他真的有可能在外面站一天。应淮微微一愣,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逐渐沉默下来。应启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他手指后移,如撸猫般,在应淮后颈处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别怕,相信大哥,好吗”应淮身子似乎颤了颤,半晌无声地点了点头。房门被打开的一瞬,梁士宁立刻抬起头“应大哥”应启站在门口,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