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漂亮的弧形,劲瘦的腰被握在顾郁明手里。
明明顾郁明在拉着他的腰撞向自己前顶的性器,明明顾郁明在和他最原始最肮脏的性交,他却觉得顾郁明像是在捧着一束花向他求婚,在做最高洁最浪漫的事。
陈言在猛烈的快感中没头没脑地幻想着顾郁明向自己求婚的画面,正当他伸出手快要接过戒指时,大脑突然一片空白,眼前闪过白光。
他高潮了。
在他想象自己被求婚的情况下。
他感觉自己好像玷污了一些美好的事情。
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直到顾郁明低喘着把精液再一次射在他的小腹上,他才渐渐回过神。
顾郁明闭眼享受了一下高潮的快感,再睁眼低头去看陈言时,却发现陈言在哭。
陈言的眼睛盯着虚空一点,视线落在顾郁明身上,却没有被注视的感觉,就像是此刻的顾郁明不是顾郁明,而只是陈言视线的载体。
“为什么哭?”比起陈言到底在透过他看谁,他更在意的是陈言的眼泪,于是他把陈言抱在怀里,拉过被子盖住陈言的后背。
“……爽哭的。”陈言无所谓地把眼泪蹭在顾郁明肩上。
顾郁明用被子将陈言大半个人都裹住,重新抱紧,声音低沉又温柔:“小骗子。”
陈言沉默良久,顾郁明却没追问他,只等他平静下来后带他去浴室清理。
顾郁明永远都很有耐心。这是陈言的结论。
无论是在床上还是事后,顾郁明总能很细心地照顾到陈言的方方面面,正因如此,陈言从来没有在事后第二天生过病。
陈言清理完,干净清爽地坐在床上,等顾郁明来。
顾郁明弄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了。
“过来吹头发。”
陈言很听话,立马就爬到床尾,坐得端正。
“顾郁明,你说什么样的人不配得到爱?”
“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好奇。”
吹风机呼呼地运转,两个人平静地聊天,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寻常的一天。
“配不配不是我能评判的,只要爱他的那个人觉得没问题,那就配。”顾郁明慢慢地给陈言吹头发,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如果有一个人曾经做过很不好的事情,也配吗?”
“做了什么事?”
陈言停了两秒,又说:“没想好,反正就是不好的事。”
“你说的是‘曾经’,也许现在那个人改过自新了,也配。”
那如果是非常不好,也不能改正的事呢?
陈言没有问,也不敢问。
他怕得到的答案是“不配”。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
陈言的头发吹干以后很蓬松柔软,顾郁明伸手揉了两把,又把吹风机递给陈言,让他给自己吹。
吹到一半,陈言突然想起什么,说:“顾郁明,我快开学了。”
陈言今年开学就大三,还有一周他就要拎着行李去学校。
“开学了住寝室吗。”
“不住寝室我住哪?”陈言心里从来不认为陈家是他的家,所以他能住宿舍就住宿舍,和顾郁明搞上以后就总是住在顾郁明这里,实在闲了就去挣点外快。
陈凯岷每个月都会给他打一笔钱,心情好了他就捐点给山区,心情不好他就买几篇黑稿怒骂陈氏集团。
最后每个月自己真正留给自己用的其实不多。
“住我这儿,我去接你。”
“顾总好清闲啊,每天还有时间来接我。”
“清闲谈不上,但这点时间还是有的。”
陈言的大学和顾郁明的这栋房子,相距至少半个城市,一来一回大概要一个小时。
陈言不打算接受这个提议,他知道顾郁明刚上任不久,有很多事情要忙。转念又一想,他有些气闷地问:“顾总,你对和你上过床的人都这么好吗?”
头发吹好了,顾郁明接过吹风机放在一旁,转过身用手臂环住陈言的腰,将人拉近自己。
“他们没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