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俪辞好像醉了。
钟春髻不是傻子,她知道唐俪辞此人千杯不醉,他虽喝酒上脸,一杯下去就面颊绯红如珠玉生晕,但能喝倒百十人毫不碍事。
但他的酒里掺了东西,现在他好像醉了。他伏在桌上,似是睡了过去,又好像不太舒服地发出恍惚的轻喘,挂着银镯的白皙手腕随意搭在桌边,没防备的不能再没防备。
“唐公子?”钟春髻轻轻地唤他一声,再唤他一声,没有得到任何应答。她壮起胆子凑近去,用手背轻探了他的面颊和鼻息,果真是体温发烫呼吸紊乱。她又去探他的手腕,那银镯依然冰凉,衬得他体温更热,脉象也是一片混乱,显然不是寻常的睡着了。
钟春髻难以相信自己竟有这样的好运,心跳如擂鼓,脑中一片空白,呼吸比中了这秘药的唐俪辞还乱上几分。她颤抖着扶起唐俪辞瘫软的身躯,看着那色染桃李的面颊,微微颤抖的眼睫,和被酒浸润的红唇,没有丝毫天人交战就着了魔似的吻了上去。
唐俪辞也许是个铁石心肠的妖物,但他的唇比钟春髻任何旖旎春梦里的都柔软温热,还带着一丝甘甜的酒气。她迫不及待撬开他的唇齿,昏睡的狐狸自然毫无反抗,她时常出神盯着的皓齿间那点粉色的舌尖,如今任君采劼,被她尝了个透。狐妖,她恍惚地想,莫非狐涎也有催情之效,只是接吻,自己就气血翻腾难以自持,身下那物也立起头来。她自然不知道自己确实猜对了,毕竟狐龙之涎,自然也是龙涎。她思绪越发不清明,动作也越发急切,一边近乎粗暴地舔吮着唐俪辞的唇齿,一边把他放倒在塌席上,伸手去扒他的衣服。唐俪辞虽然昏睡,却也在激烈的唇齿交合中漏出几声含糊的喘息,平日里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样子,现在却毫无反抗之力,嘴角流下津ye,色情得像低等的娼ji。他日常不饰华服只着素衣,此时却方便了钟春髻,她三两下就扒开他的外衣中衣,露出白玉般的胴体。
不,她想,这可不是低等的娼ji,怕是醉红楼被调教得最上等的花魁,也没有这样白皙细腻纤细匀称的rou体。给她那药的巫医确实说过,此药性烈而危险,剂量须要小心。如果她给唐俪辞灌下过量的这药,他会不会醒不过来,只能永远浑浑噩噩,一辈子做自己的玩物?
这想法虽未成形,却让她无比激动,也许她从那巫医那里取了远超自己所需的药量时,潜意识里就这样打算了。唐俪辞是对他自己和对别人都太过危险的毒蛇,也许这对他对武林都是善事一桩。钟春髻一边恍惚地想着,一边在唐俪辞的脖颈锁骨和胸前留下一串吻痕,当然她此时被自己的幻想和龙涎影响,近乎狂乱,那比起吻痕更像是凌乱的咬痕。她一只手探下去,在光滑细腻的双腿间摸到了她想大概无人造访过的蜜xue。那处在药物的影响下早就shi泞一片,热情地吸吮着她的手指。她抽出手指,把唐俪辞的双腿大大打开,顺着他纤细而紧实的腰线吻下去,然后怀着几乎只能用虔诚形容的心情审视那口翕动着吐出玉露的蜜xue;那处光洁粉嫩没有一丝毛发,仿佛就是为了方便她这肆无忌惮的视jian。她怔怔地看了一会儿,然后着了魔一般凑了上去。
唐俪辞是这样尖锐狠辣的一个人,但狐龙之涎是甜的,她现在像沙漠中的将死之人一般大口舔舐的蜜ye也是甜的。昏睡中动情的唐俪辞在她狂乱不得章法的攫取下发出她听来像是哭腔的轻喘,大腿抽搐着无力地夹住,又被她轻易地打开。对这具身体的绝对控制让她着了魔,她含着那道被她完全舔开的rou缝,舌头肆无忌惮地抽插带起yIn荡的水声,那xue被她伺候得爽,微微抽搐着,汩汩吐着蜜ye,在这外来的异物每次抽出时恋恋不舍地挽留。
这是名器啊。
她放过被玩透的xue,去舔那已经颤颤巍巍肿起来的Yin蒂。几乎是她碰到那处的一瞬间,唐俪辞的身体就弹了起来,双腿猛地夹紧,xue也像凿了泉眼似的发起大水。她几乎可以确信他急促的喘息和短暂的呻yin带着哭腔;也许他在哭,如果她能够从他双腿间抬起头来看看,她也许能看见那双摄人神魂的眼睛变得失神散焦,但是她此时做不到。她强行摁住那双白皙修长的腿,毫无怜悯之心地逗弄着那可怜的Yin蒂,大口吸着这甘露。那xue抽搐得越发厉害,在她咬上那红肿的小豆时终于到了,yIn水喷了她一嘴,又被贪婪地悉数吞下。她意犹未尽地舔舐着那xue,把最后一点yInye也搜刮干净,终于再也忍受不了,去解自己的衣裙。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声嗤笑。
“钟姑娘既胆小如鼠却又色胆包天,有趣得很。”一个冰冷而残忍的声音这样说。
钟春髻惊恐地抬起头来,看到唐俪辞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嘴角带着近乎遗憾的嘲讽,微笑地看着她。那是非常奇怪的一个场景,他双颊依然艳若四月桃李,衣裳堪堪挂在肩上,身上开着一串艳红的吻痕,嘴角还挂着银丝,可显然没有中什么性烈的奇药,虽然刚刚经历了高chao,却连呼吸都四平八稳,没有一丝不洁和窘迫。他眼里更是没有什么泪水,只有一种她所熟悉的,浓厚漆深的恶意。只需要一秒,一秒她就明白了自己是怎样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她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