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抬头，方元序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嘴唇红肿，脸色不自然的红，眼里含着涟涟的水光，活像被狠狠欺负了。
“别……唔唔！”
“所以，要照顾好自己知道不！”好友叭叭叭的大谈特谈了一番。
方元序开始挣扎，他不想那么过分，在林深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与他亲吻。
与冷漠相触的那一瞬，方元序宛如在三九天被浇了一盆冷水，刺骨的冷，彻底清醒了。
这几年苟且偷安，生活能过就过，这么一翻找，方元序才发现自己没几件衣服。
“好，注意安全。”方元序摩挲了下筷子，低声道，“等你回来后，我有件事告诉你。”
好友专注于盘子里的菜，也不知有没有听清方元序的话。
好一会儿过去，方元序的大脑才堪堪开始运转，呆呆地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暗恋了五年的人。
风吹过，打散了一声微弱的的叹息，“又跑了。”
一条银丝连接着两人，在路灯下忽明忽暗。方元序被亲的脑袋发胀，舌尖又麻又痛，腰也隐隐作痛。
三天过去了，方元序的舌尖还有点微微的痛。
那是一个机极其割裂的情绪。有着想把人拆之入腹的凶狠情欲，又有着没有任何波澜的冷漠。
这样近的距离，是方元序未曾经历过的。
今晚的所发生的一切完全超出了方元序的想象，他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脸止不住的烧，丢下一句简短的指令，慌乱的跑了。
方元序才把一口气喘匀，林深又凑了上来。
那天跑回宿舍后，方元序火速进了卫生间。
许久，方元序喘不上气了，无力的去推林深，林深才停止了无止尽的索取。
水龙头水流不止，方元序捧了一捧水往脸上一扑，才堪堪冷静了下来。
他变态，卑劣，但不想让林深染上他身上的肮脏，拥抱便足够了，不能再靠近了。
方元序吃痛，张大了嘴，血腥味在两人嘴里散开，林深如见了血腥的狼，纠缠着方元序的舌头不放，激烈的亲吻让方元序无法吞咽，含不住的津液只能从嘴边留流下。
好友看了看他碗里的清淡，还是没忍住，“你还是少吃点辣椒吧。你那吃辣程度太凶了，而且你还有胃病，我严重怀疑你这次拉肚子和吃辣有关，还有……”
心跳又开始加速，方元序又泼了一捧水，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寒冷的初冬
柠檬的气息依旧萦绕在鼻尖，唇上残留着刚才的湿润与柔软，舌尖钝钝的痛着，这些无一不在提醒着方元序，刚才发生了什么。
“对了，我过段时间要去隔壁市接单，可能好长时间见不了。”
他迷迷瞪瞪的张大了嘴，方便了林深进入的更深。
又是许久，林深才松开了方元序。
自从那天用项链去催眠林深后，方元序都不太敢与好友碰面，现在好友来找他吃饭，心里不禁发虚。
“哦，这样啊。”好友不疑有他，点了点头。
方元序立马闭上嘴，柔嫩的舌尖却不小心碰到了牙齿，“嘶，好痛。”
“乖。”
那是……高中的校服外套。
听闻好友的疑惑，方元序差点没当场表演一个什么叫秒变猴屁股。
听着好友止不住的关心，方元序无奈笑笑，虽然那些话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但他打没有断好友，依旧认真的听着。
这个吻把方元序搞得晕乎乎的，恍惚间似乎听见了林深的的声音。
这是他靠着卑劣手段的偷来的亲吻。
方元序摩挲着校服上的名字，刻意遗忘的记忆一次全部涌上心头。
他，刚刚，和林深，接吻了！！
是林深的。
喜欢的人亲着他，他们鼻尖相碰，鼻息相缠，脸上的任何一点都看的清清楚楚。
琥珀色的眸子沉沉的的看着他，方元序抬眸与他对视。
方元序正着急呢，眼睛几次瞟过床上为数不多的衣服。视线定在了一件灰白的外套上。
脑一片空白，只是被动接受着嘴里不停的翻动，口水的吞咽声也未曾断绝。
方元序的挣扎似乎是惹怒了林深，他使劲把方元序忘怀里揉，嘴上动作也不停，狠狠地咬了一口方元序的舌头，以示警告。
这次比刚才温柔多了，林深细细的在方元序的口腔里动作，一下一下的舔弄。
这个样子，太色情了。色情到，三天后那副模样依旧清晰的浮现在方元序的眼前。
几件衣服凌乱的铺在床上。
方元序轻咳一声，强装镇定的扯谎，“最近拉肚子有点凶，忌几天。”
“你怎么不吃辣了。”好友好奇的看了看方元序的餐盘，方元序向来是无辣不欢，今天盘子里竟然没有辣菜，太罕见了。
可是今天要去见林深，方元序不想这么随便，但现在买衣服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