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和的夜晚,柴火燃烧时噼啪作响,虽然书堆用火非常不安全,可冬天待在暖烘烘的房间看书,没什么比这个更幸福的事情了。
门外传来喧嚣声:“重云少爷,我家少爷已经睡着了,不能放你进去!”
“我找行秋有急事儿。”对方的语气听起来很焦急,行秋捏了快糕点塞进嘴里:虽然自己也很挂念重云,不过还是让他吃点苦头吧。
上个月,行秋和重云表白被拒绝了。行秋可是认认真真研究了小半年的攻略,在将那封措辞优雅的情书朗诵至半时,重云就轻飘飘打断了他:我没想过和行秋恋爱,所以还是算了吧。
行秋气坏了,至少也应该听完再好好拒绝啊,这么久的努力像个笑话,行秋决定冷落重云一阵子,让重云明白自己对他是有多么重要。
可对方连着一个月都没有来飞云商会找行秋,行秋觉得事情不在自己的掌握之内了,往常重云可是三天两头都要来一次,于是他怒火中烧吩咐下人,就算重云来了也不让他进来。
难不成自己是那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之人,重云想见就见不想见就不见?行秋抿了一口茶,将口中甜滋滋的糕点融化了。
门外的喧嚣渐小,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回去了。行秋正琢磨要不要出去看看,忽然传来阿旭的惊呼:“重云少爷——冷静啊!!”
门哐当被推开,行秋吓了一跳,书差点都丢了。
他抬眼看重云,重云此时披着一件黑色的长袍,带着兜帽,将身体和半张脸遮了个严严实实,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是这副打扮,不过行秋也意识到恐怕重云的确是有重要的事情来找他。
虽然表白被拒很恼火,但是一码归一码,行秋朝着阿旭使了个眼神,阿旭就乖乖退出去了,顺便将门带上。
“是我让阿旭这么说的,你可别怪……”行秋还没解释完,突然重云传来很小声的呜咽,行秋慌了神,连忙上去查看重云,不看不知道,黑色的兜帽下那双原本该是冰冷的眼睛红彤彤的,像是哭了一场。
“你怎么了重云——”行秋呼吸一滞,捉弄就到此为止吧,他可不希望重云难过。
重云的手紧紧捏着长袍,指尖被他攥地没了血色,他声音模糊不清:“我被下药了。”
“被什么?”行秋的确没听清,他最后几个字都咬的模模糊糊,鬼听得清啊,不过注意到重云的不安,行秋放缓了语气:“可以说慢一点,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难题的,我都帮了你那么久了。”
行秋的确一直在尽可能的帮助自己,无论是寻找妖邪或者改变体质。可因为拒绝了行秋的表白,重云也有点不好意思在见到行秋,可他实在无法解决这个难题,重云闭上了眼睛,鼓起勇气,一字一句道:“我在驱逐盗宝团时误食了春药。”
“原来如此——你说什么?”行秋吓了一跳,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连忙扯开了重云的黑色长袍。重云里面还是常见的方士服,可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面是红肿青紫的掐痕和咬痕,简直是触目惊心。
暖烘烘的房间将重云的肌肤烧的更加炙热,那种不好受的灼热瘙痒感又要从皮肤最深处传来,重云手狠狠抓挠着皮肤,皮肤渗出鲜血:“我想了很多办法压制住这种感觉,可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行秋急忙拽着他的手,制止重云的动作,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重云也对恶劣的自己感到羞愧,自己实在没办法解决时,重云又下意识依赖起最好的朋友行秋,他慌忙裹了袍子来到飞云商会,却被阿旭以各种理由搪塞走,“少爷在外头呢……估计又是去行侠仗义了,具体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重云就只能缩在角落等着行秋回来,可直到夜晚也没有出现行秋的身影,再去问阿旭就被告知行秋已经睡着了,得知行秋不想见到自己之后,他慌不择路,竟然破开了房门。
行秋抱着重云听着他的解释,心里涌起愧疚。只是因为重云太过单纯而无法理解行秋的心意而已,自己完全没必要再也不理他了,没想到行秋竟然在愤怒的情况下失去了理智,对重云做出这样严重的惩罚。
行秋小心翼翼脱掉重云的袍子,将人压在身下。或许是在药物或者愧疚感里,重云的眼尾shi了点水。
“重云,不用不好意思,睁开眼睛看着我。”行秋轻轻说,重云雪色的眸子抬起来,里面长年累月的冰霜消融了不少,想春天融化的残雪。
行秋深呼了一口气,就算是乘人之危,他也要堂堂正正的乘人之危,行秋的手抚摸上重云的额头:“你知道来找我帮忙会发生什么吗?春药只能通过性交缓解。”
重云的眸子左右偏了一下,看来他是知道但还是选择找到行秋,想到此,行秋心里有点甜,他依旧盯着重云,等待重云的回答。
“我、我知道。可是我不想…去春窑。想到被其他人碰,心里面会不舒服……”重云磕磕巴巴地说:“如果是行秋……感觉不会反感……”
行秋心都要化了,因为不想被其他人触碰,所以一直忍耐到现在,而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