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宁檀乔即将继位,为了锻炼自己,也为了收揽民心、稳固根基,他自请带兵去前线。不算多险要的一场战争,却因为叛军的狡猾和散乱而持续了三个月。
宁言祁也整整为兄长提心吊胆了三个多月,昨日前线刚传回了战报,说西南边境的叛乱被大皇子顺利平定了,即日启程回京。
知道自家弟弟担心,大皇子写了封亲笔书信给宁言祁,随着战报一起传了回来。
收到书信,宁言祁难得踏实地睡了个好觉,他在卧榻睡得正熟,被院内的一阵sao乱吵醒了。
宁言祁一觉睡到快午时了,外面天气很好,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里,直直照在他的眼睛上。刺眼的光线晒得他眼眶发胀,他把被子拉过头顶,整个缩进被窝里,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
他不喜欢皇宫里的束缚,平日爱喝花酒,常和一众纨绔厮混在一起;再加上储君早有人选——大皇子早在十五岁就被确立为储君了。于是宁言祁没在宫里住,住在自己京郊的外宅里。
屋外,仆役自发站满了院子,面色紧张,叽叽喳喳讨论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宁言祁的近侍侯羽先忍不住了,走上阶台敲开了宁言祁的房门。
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一头乱发散在肩头,打了个哈欠,倚着门框示意侯羽说话。
侯羽扶着宁言祁,深吸一口气,像倒豆子似的一气说了出来“殿下,平叛的军队在回朝途中受到突袭,就在前天晚上,大皇子他失踪了,后来沿着驻扎地找了好几圈,直到发出战报的前一刻都还没有找到,应该是被叛军……”
宁言祁挠头发的手僵在空中,血ye涌向大脑,耳边嗡嗡地响,他有些发懵,双腿险些站不住,只是睡了一觉的功夫,怎么就出了这么多事?
他知道军情瞬息万变,只是没料到只隔了一天,好消息就变成了坏消息,比战败更糟糕的是,此事关系到他的皇兄,更关系到国家的储君。
百来个仆役站在下边不敢出声,都看着他,宁言祁脸色苍白,看着台阶下人头攒动,更是头晕。只能强作镇定,冲下边摆了摆手:“你们都该干嘛干嘛去,杵在这儿干什么!?”
等仆役们都散了,宁言祁让侯羽备好车马。他要回宫去看看。
谁知宁言祁刚到城门就被拦下了,这城门他自小来回不知道有多少次,从没见过守卫这么森严的时候。
宁言祁吩咐侯羽拿出了皇子令牌给守城将军看,守城将军接过令牌脸色微变,二话没说就把宁言祁客客气气地给围了起来,里三圈外三圈,说是要护二皇子周全。
守城将军撤掉了守卫,似乎守卫就是专门为宁言祁而设立的。将军长着大胡子,官不大,是丞相的亲信,大胡子把宁言祁绑了起来,亲自驾着马车把宁言祁往京城里带。
马车没有去皇宫,而是去了ji院,禹国民风向来开放,京城里ji院花楼很多,连了整一条街,ji院里有女孩子也有男孩子。
禹国在风俗上崇尚美,对待交欢之事也视为美的象征,不会因为他们卖身就看不起他们,反而大多数人都逛过ji院。
宁言祁偏偏是这少数人,他没有逛过ji院,不是因为他洁身自好,也不是因为皇家的脸面问题——皇族贵族们照样结伴逛ji院。
因为宁言祁的身体同常人不一样,从外表看,是个标致端正还带点傲气的男子,但是皇族的人,下面都长着两个性器官,既有男子的Yinjing,又有女子才有的雌xue,宁言祁也是这样。
小倌都被ji院调教得很好,宁言祁每每听到别人谈起去ji院嫖小倌的经历:男孩子被调教得又娇又浪,身子酥软地很,小xue也水嫩的不行,白嫩的腿缠着他的腰,一个劲的叫哥哥。
他自己听了心里痒痒的,然而心向往之,行不能至,他又有Yinjing又有雌xue,去ji院到底是睡别人还是被别人睡呢?听说初夜会流血,还会很痛,他最怕疼了,宁言祁因此很郁闷。
所以这是他。他把说二皇子不学无术、玩物丧志的奏章挑了出来,堆满了他皇兄的一个案几,全都是楚醉的奏章,一天一折,一天都不带落下。
宁言祁按着砚台飞快地磨墨,一边咬牙切齿骂楚醉。
他皇兄说楚醉也是好意,然后给他谋了个官职,但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宁言祁又Yin差阳错成了楚醉的下属。
就是那种笨得要死,还懒得要死,什么都干不成的下属。于是楚醉看他更加不顺眼了。
难怪楚醉如此蛮横地对待他。若他是楚醉,皇上把没用又娇气的皇子指婚给自己,自己也恨不得折腾死他。
但是父皇向来宠爱自己,怎么会忍心把他嫁给处处刁难自己的人?又怎么可能把自己绑起来,扔进鱼龙混杂的ji院?这其中必定有问题。
宁言祁从剧痛中回过神来,想明白父皇才是解决此事的关键所在:“我要见父皇,父皇。”
他看见楚醉的额头满是汗珠,明明是自己疼得直哭,为什么楚醉也是一副难受得要命的表情,即使这样,楚醉还是压着他,不管不顾地往里顶。
楚醉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