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抽着烟,眯着眼,轻蔑的看着他:“哑巴了?问你想还是不想。”
他挑衅男人,指望男人真的会松手,好让他有翻身的机会。
“当然……”
他掸了掸烟灰,以大人的口吻说道:“虽然这话由我说来很可笑,但我要是你爸妈,定然希望两个孩子都平安,手心手背都是肉,割哪一块都疼。”
男人嗤笑一声:“你知道你哥在哪吗?”
“至于,怎么不至于。”
“你说我可惜,跟你哥一样的岁数就死了。”男人用看负心汉一样的眼神,斜睨着他,“这半年时间都不到,你就忘了?”
男人似乎翻了个白眼:“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盛锦懒得管他上辈子是干什么的,无论男女,这鬼都很小气:“我就抄个碑文而已,你至于缠上我吗?”
男人的语气有些遗憾。
盛锦心头一痛,红着眼:“不知道,但无论是天上地下,哪怕是阴间地狱,我一定能找到他。”
男人沉默半晌后问道:“想让你哥回来吗?”
盛锦听在耳中,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一边压在他身上,一边从腰上取下皮带,故技重施,又把盛锦的手腕捆了起来。
“行啊你,我倒是小看你了。”男人高高在上,嗤笑一声。
从小到大,他都比不过他哥,如今连一个鬼都觉得他哥比他好,真是让他有些难受。
但男人似乎很了解他,早看穿他的真实打算。
盛锦已经知道真相。
男人把盛锦捆好之后,像抓小鸡似的揪着他的脖子,拖到沙发那边去,“打也打过了,冷静下来咱俩好好谈谈正事。”
盛锦听完,突然觉得这鬼可能也不是太坏的人。
听男人的意思,他还要在盛钧铭的身体里待很久。
他试探的喊出石碑上的那个名字:“卫溪?”
男人把盛锦扔地毯上,他自己往沙发上一坐,脚踩着盛锦的背,不让他起身,随手拿过茶几的烟,点燃,在唇齿间吸了一口。
男人一脸无奈:“别,我现在还在这具身体里,你要么叫我哥,要么还是叫我盛钧铭,不然被你爸妈听到,我可不想多生事端。”
“哟,”男人冷笑,“就不怕我先弄死你?”
盛锦蓦然瞪大眼:“你是……”
无论是“哥哥”还是“盛钧铭”,他都叫不出来。
男人看向窗外,慢慢的说,“我死了很多年,一直都很寂寞,看到你那傻缺的性格,肯定是在一个充满爱的家里长大,我很羡慕你。”
男人似笑非笑:“你以为随随便便一具身体就能附身?要真是那样,人间早就乱套了。”
男人拖了个长音,当看到盛锦瞬间灰暗下去的眸光,他话语一转,“也不是毫无办法,只要跟你哥有血缘关系的人,我都能附身。”
“我当然也知道,不只你这么想,”盛锦嘟囔着,“可能爸妈也觉得当初死的是我就好了。”
“男人。”
“你能让我哥回来吗?”盛锦瞅了他两眼,“或者说,我另外去帮你找身体行不行?”
“你是那个墓主人?!”盛锦惊讶的看着他,上下打量,“可……墓主人不是女的吗?”
白色烟雾在他俊朗的脸庞缭绕,看不清神情:“谁知道死的是你哥,反而你活了下来。”
盛锦喘着气,冷笑着:“你有本事……放开我……咱俩打过……”
盛锦跪趴在地,撅着屁股,保持着一个很羞耻的姿势。
锦这小子,平日里看着是个只知道喊口号的菜鸡,发起疯来,居然还有几分本事。
他一本正经道,“刻碑文的时候搞错了。你没看上面写的,此人生前是个武将,那个时候女人能带兵打仗吗?”
正在跟男人做力量抵抗的盛锦,一听这话,愣了,抬头,狐疑的盯着男人看。
男人失笑:“你抄了我的碑,还不知道我是谁?”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
盛锦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想法:“你原本想
男人吐出烟圈:“就这么讨厌我在你哥身体里?”
碑?
男人看他一眼,表情有些微妙。
盛锦咬着牙:“我能信你?”
盛锦无所畏惧:“行啊,杀了我,我去找我哥,等我们变成厉鬼再回来找你报仇!”
“激将法对我不管用,”
盛锦很失落:“那怎么办,你一直在我哥的身体里待着,那我哥岂不是回不来了?”
盛锦冷静下来,想了想,打探的问:“就算让我信你,你至少得告诉我你是谁吧?”
跟盛钧铭有血缘关系的人,除了盛锦的爸爸,还有一个就是盛锦了。
但他毫不在意,面上仍恶狠狠地,像头狼崽子似的,对着男人龇牙咧嘴:“废话,赶紧从我哥的身体里滚出去,要不然等我抓到机会一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