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子是汤玛森,认识的人都叫我汤米。
每当暑假假期,我都会搭着火车到婶婶家住上一两个礼拜,而在火车上的我只能看着怎麽看都一样的牧草,数着山丘上的牛羊,不过每次总数不到200我就放弃了。
今年和之前稍微有些不同,通常我到的第二天婶婶都会载我到镇上的市场买菜,可是这次婶婶却在昨天我还再搭车的途中就自己去买好了,所以她让我帮她浇完她''''''''''''''''原野的玛格丽特''''''''''''''''後,就放我出门。
我走了快半个钟头的路程到附近的海滩,一晃就晃到夕yan沉海。
突然间我发现在白海花边有个稍微驼背的人影低着头,在沙上来回移动。
过了两三分钟後他抬起环看,就直直往我这里过来。
「小弟弟你知道德雷尔公馆在哪里吗?」
我回答他不知道,毕竟我并不是住在这里的人,实在不是很清楚。
他道了谢,很明显的他很失落,於是我就问他怎麽了。
他之前不小心掉到海里,但被渔夫救起来,到不久前都还在医院,最近终於好不容易想起自己的一些事情所以出院。
「伯伯忘了甚麽?」我问。
他说他小时候的事情几乎都忘了,落海之前的事也记得的不多,他还很认真地说:「现在我印象最深刻的只有,某天我拿着像是笔记本的东西看着窗外,正头顶的天坠着宇宙间擦火撞击的星辰蓝的炫彩,以及海平面烧得波光摇曳的夕yan光,两者搭不着肩的却又隐隐被晕成丁香紫。」
听着我忍不住在心中赞叹这位伯伯的形容,不但进行幻想甚至还在我内心根生成一种渴望,多麽希望这生就麽一刻可以让我看一眼,让内心的浪漫可以有那麽一次可以强烈的波动。
对他的遭遇感到十分兴趣的我,感觉雀跃的不输冬眠过後出见世面的小熊,很悸动又期待。
伯伯劝我最好有天天写日记的习惯,说人老了很多事情会记不得,巅峰过後的年华最後还是会回到初期,就像蜷在母t的小婴儿。帮自己的记忆找一个归属。
於是从今天起,我将开始写我的日记,此外我还纪录了一件在我人生很特别的一页,今年的我12岁。
今天早上早餐吃了婶婶家乡的早餐,有培根、马铃薯泥、半熟蛋、还有罐头里的番茄豆。
我发现我好像不管经过多久都还是一样讨厌那种罐头番茄豆,尤其是咬下豆子後糊泥从豆子皮中爆出来的违和口感又配上有点怪味的番茄酱,真不愧是美食沙漠的食物。
阿姨在早餐时间还说,今天的''''''''''''''''玛格丽特''''''''''''''''有点没有jg神,她有点担心,但我只是憋气的吃着豆泥,没有多做回应很快地把早餐结束,当然最後豆子还是剩了很多。
从昨晚开始我就一直很期待,不太清楚原因、单纯地想赶快去海边,所以饭一吃完我连盘子也没收就急忙出门了。
我发现今天的人cha0并没有很多,虽然昨天到快傍晚就没甚麽人,但今天却是多了一种清凉感。
就在快到11点的时候,我刚好看了一下手表,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後背传来。
「小弟弟!」
我用一种夸张的速度回头,身後只见昨天和我搭话的伯伯正开心地对我招着手。
我问他昨天在哪里过夜,有找到他想找的地方吗?
他说他昨天问完我以後海滩上也没甚麽人了,於是自己靠着岸不停地往断崖的方向走过去,大约30分钟後就看见断崖上有一户人家,於是走着石头径往房子过去,但到了门口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在房子的外圈绕了一周,来回晃了听说有10来分钟,最後扒开庭院里的小矮人雕像的帽子,就找到门的钥匙。
我很讶异,因为我曾经跑到那个断崖附近的山丘冒险,那是一栋从很远得地方看都会觉得美的别墅。
背向夕yan海的正门,映上橘印的蓝se矮墙,上面还攀附着无数的绿藤蔓,那是一种可以从落地窗望进另一个窗的错综节奏,眼光只能随着夕光的渐层由浅望上。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