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总是不主动联络我呢?」蔚程笑着,向玫伊询问。
「我最近有点忙一不小心接了太多工作。」玫伊垂下眼帘,不敢回望对方。
她的模样明显是在说谎,心虚的眼神直望着饭碗,然而蔚程没有多说什麽,只温柔的说:「是麽,别太勉强自己。」
等到所有人用餐完毕,大家都识相的让出空间给玫伊和蔚程,丝深则和叶芽在厨房洗使用过的碗盘餐具,顺便偷听加偷看他们的对话和互动。
从旁传来这麽一句话:「玫伊总是不会顺从自己的心,因为她的脑袋会告诉她这样做会如何、那样做会如何。」叶芽边挤出洗碗jg,边降低音量说道。
另一边,玫伊语气里满满的笑意,光听声音就知道她此时有多快乐。「我前几天升职了还加薪了噢,而且我换掉洗碗的工作了,手真的有些受不了对了!你怎麽没有夹浏海就出门了?这样很不舒服吧。」她说着,从包包里翻出发夹,替蔚程夹上。
蔚程的笑依旧挂在脸上,不过似乎笑容变深了,令人有gu他好像是故意不夹刘海的错觉。「你还在啤酒屋上班?」
玫伊正好夹好发夹,缓缓ch0u回上半身坐直,「我还在」
「你不该一直在那种地方。」蔚程从未收回笑,但此刻的他看来有些和表情完全相反的情绪,他随即温柔道:「那种地方很危险。你说的升职,指的是啤酒屋?」
「」玫伊不安的捏着衣角,没有回答。
待丝深意识到餐厅不再传来声响,她才发现只剩蔚程一人还在那,他开着电视,但视线落在地面,然後她发现原本关上的门是打开的。她找遍二楼,也看过公寓外的街道,最後她跑去顶楼。
玫伊深褐se的头发已经从包头成垂散在肩膀两侧,随吹拂过的风飘扬,丝深感觉到对方有太多无法诉说的情绪,多到超过负荷。
「我的脑袋太霸道了,它总是强b我做它认为对的事,我知道啤酒屋不该继续待,我也知道蔚程现在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很好的朋友,我更知道其实我很以我的「智慧」为荣,我永远都知道事情怎麽处理是最妥当的,包括被客人sao扰的时候、同事和客人起冲突的时候、叶芽和男友出现问题的时候、上司生气的时候、没钱的时候,但也因此我永远不会做出傻事,即使那是最渴望的选择。」
说话者没有回身望来人,自顾自继续道:「叶芽很依赖我,她不管遇到什麽问题都会哭着问我怎麽办。」说到这,她轻声笑了,「唯独遇到蔚程时,我就变笨了,老实说,我很享受那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但我认为我不该重心只放在他身上该si我都会不知不觉分析自己不该怎麽做。」
「玫伊」在对方终於不再说话约有一分钟後,丝深轻声唤道,直到传来发出疑问的单音,她便垂下眼帘,认真的问:「你原来是个话这麽多的人麽?」
「」
玫伊和蔚程在四年前认识,地点是啤酒屋。
前者是个不惹人注意的存在,她常说,如果你脑筋动得太快,可以在三秒内把每种可能x列出来,分析优劣势,并且没有一次出现意料之外的结果,绝对会变成一个只想不做的谨慎人士,她不做傻事,她认为太过显眼不是好选择。
她安静得经常被遗忘,同时也是一位怕生又不坦率的nv孩。
後者第一次出现在啤酒屋,他的墨se俐落短发十分不起眼,过长的浏海造型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心。他每周固定出现三次,没有一次点啤酒,永远只点柳橙汁或者热牛n等其他地方也能买到的饮品。
起初,并没有任何nv服务员殷勤接待他,即使玫伊在远处发现了他的特别,甚至一见锺情深深被对方x1引了,但她不会也不敢上前主动认识。
逐渐的,大家察觉到蔚程的x格与他的长相完全相反,他既幽默又温柔而且绅士,越来越多nv服务员围绕在他身边,各个被逗得露出陶醉的甜笑,第一个注意到他的玫伊,依旧没有加入这群nv服务员的行列。
直到蔚程出现约有两个月时,他询问玫伊的名字,并招手唤她。
玫伊又惊又喜,紧张得在所有人面前滑倒,她望了望地上一大摊的柳橙汁接着凝视向蔚程,然後她笑了,不带任何愤怒的笑了,轻声说:「这位客人看见我的草莓内k,得付双倍的费用呢。」
蔚程始终挂着笑,但此时的笑b平时更愉悦,「其实不是草莓,是熊。」他伸手扶起倒在地上的玫伊,没料到两人的命运从此缠在一起了。
他对这个nv孩很有兴趣,不只是她从未厌烦过、拒绝过、无视过他的叫唤,更因为她让他看见与以往不同的开朗x格,只要他一拉住她,对方就会露出全世界最美丽的笑。
不管他怎麽打翻牛n、摔碎玻璃杯、食物洒满桌、疯狂掉餐具,她依旧不会动怒。
经过观察,玫伊发现蔚程几乎每个笑都带有礼貌意味,很少发至内心的笑。
他不曾主动说过自己的事,即使如此,她仍能分辨他每种表情分别是什麽情绪、每个眼神蕴藏着什麽想法,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