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去。
方奕铭在一边,看着时荫气得发抖的双手紧紧握在身t两侧,高声质问,据理力争。他想,这个小姑娘从来只关心吃喝玩乐,什么时候查的这些资料?还动脑子记下来?这还是她吗?
最后姨娘被折腾的哑口无言,无奈的笑:“你还小,不懂大人的事,文文是轻微伤,连轻伤都算不上。更何况,我拿的钱还b他本来应该给的赔偿费多得多呢。”
看,他的亲生母亲都觉得没什么,时荫又何必这么歇斯底里。
那之后时家也搬家了。他们在新区买了一套复式,除了主卧次卧,还多出来一间书房和客房。原本住在对门的两家人就此分道扬镳。但是方奕铭大学在本地,除了宿舍,周末时家会邀请他小住。
“你给时荫补补课,她生物差的一塌糊涂。小高考还不知道能不能及格。”小姨夫是个画家,一向闲云野鹤的他被上了高中开始叛逆的nv儿ga0得焦头烂额。
于是他和她每周都会见面。在书房或者时荫的房间。布置题目,完成题目,对答案,讲解。千篇一律。
她没有以前活泼了。时常沉默,不和他过多交谈。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会吃零食打岔。老冰棍更是个久远的故事。
也很久没有称呼过他。说话省略掉前缀,变得和他一样简短。
水声停了。房间安静下来。
方奕铭听到时荫的父母一起进了家门,有争吵声,但是不大,也不是特别愤怒。她爸爸在劝妈妈消气:“叛逆期你t谅一下。而且她最近成绩很稳定,看也没有影响学习。又不是什么杂书。你不要小题大做了。”
“我t谅她?她怎么就不能t谅我呢?你是没看见,今天她那个样子,好像我是仇人一样!”
“你别这样拿她撒气,我还不清楚吗?你们公司竞标失败又不是你的责任。领导要怪罪下来还有上一级顶着。之前老方给我通过气,人家已经内定了,你们是陪跑。你还不相信。”时荫爸爸声音柔和“工作那么拼g什么,马上小荫成年了,高三还要我们出不少力,工作稳定就行。咱们也不想着往上爬……”
两人进了主卧。后面他没有听清。但足够了。这就是小姨夫和他父亲的区别。
时荫的妈妈其实和他母亲有一样的脾气,神经质,冷心冷情。不过她的jg力更多放在工作上,生活里别的方面就得不多少她的关心。小姨夫是那个强力胶,温柔的坚守这个三口之家,甚至还兼顾了一个他。
屋子里面渐渐安静。时荫擦着头发走出来:“几点了?”
“十点半。”扫了一眼她吊带睡裙外露着的锁骨“趴床上去。上药。”
“等一下。”
时荫走到桌前,散发着沐浴露清香的胳膊越过他拿起润肤霜,指甲挑起一点搨在手里,掌心合并又分开,慢慢在脸上抹匀。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追随她的动作,但是时荫却依旧僵着脸,还在记恨他方才冷漠的视而不管。
她大概不知道,这样忙碌于日常琐事的状态,有些时候会流露出一种让他着迷的烟火气息。
方奕铭掐掉烟,坐回驾驶位,点火,踩下油门。
红花油的瓶盖被取下放在一边,空气里弥漫开它特有的辛辣气息。
“等我给你掀裙子?”
方奕铭站在床头,药油瓶子被他手心捂得温热。
“……”时荫看看身上的吊带裙,有点尴尬,匆匆去衣柜里拿出上下分t的短袖长k,闪进洗手间。
方奕铭低头看红花油的包装盒,注意到其中的一条使用说明。
他顿了顿,转向换好衣服出来的时荫:“你……身上没有来月经吧?”
她愣住了,脸突然涨红:“没。”
踌躇的在床上趴好,时荫把头转向里侧,身子紧张而且僵y。
然后背上一凉。
方奕铭掀开了她的上衣。
时荫突然无b清晰的意识到方奕铭是她的哥哥,他们的一切亲密无间,一切肢t接触,似乎都可以用亲情作为理由,让外人感叹:“这兄妹俩感情真好。”就像现在,他在背后撩开她的衣服,手指上沾着金hse的透明yet,没有停顿的按压在脊柱那里的淤青上用力r0ucu0,也可以堂而皇之的告诉任何看不惯的人,他是她哥,给妹妹上个药又怎么了。
时荫身上窜起一阵麻痒酸痛,没忍住扭了一下腰。
“很疼?”方奕铭的声音是他一贯的波澜不惊。
自己对他来说就是个小孩吧。无论她几岁,无论长相如何身材如何,她都是一个小孩子,会和爸妈顶嘴,脾气不好,总是让他很不耐烦疲于应付。
时荫一下子觉得灰心,抿着唇摇头。
方奕铭毫无所察的r0u了一阵,撤手倒更多的药油。时荫把头摆正,余光看见他的手悬停在半空。
他们同时听到隔壁主卧响起了某种有规律的吱呀声。
时荫一开始没在意,方奕铭的存在让她的注意力全部被x1引。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