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大街马咽车阗,yanyan洒在那飘扬的旗帜招牌上,熙来攘往的行人或谈笑或闲聊。不同行业的人从事着各自的活动。街道两边是酒馆、茶楼、作坊,街旁的空地上上有不少打着伞的小贩子,远边的桥旁有卖杂货的、有卖茶水的、有卜卦看相的。桥中央来往的人川流不息,有坐轿骑马的亦有挑担赶货的。
金鸿茶楼,扬州城一间小茶楼。茶楼虽小,应有的雕龙画栋仍可在木造的栏杆上见得。说不上是琼楼玉宇,纯朴的装潢却也有几分闲人雅士的意境。在扬州也算是小有名气,许多江湖侠客、朝廷官员路过此地也会上楼喝上两杯。
「小二,来壶铁观音!」
「我要一笼汤包,快点呀!」
「喂喂!我要的凤爪怎麽还不来啊?」
客人们吆喝着小二,店中人手不算太少,却仍忙得不可开交。
「来了来了--」阿财慵懒地回应着,手中的热腾腾的蒸笼、碟盘叠得高高地,步伐却没有一点摇晃。
二楼的一隅,几名江湖人士开了一张大桌,几十人围着那一张桌子,坐下的只有寥寥几人。这样江湖谈判或是商议事务的情形对小二们早已司空见惯,但掌柜可并不乐见这样的情形。
「唉……那群武林莽夫又不知道要打烂我们多少桌椅。」彭掌柜顺手倒了一杯茶,恶狠狠地瞧着楼上。
彭掌柜面容市侩,留着两撇小胡子,顶着满是肥油的肚子,长得一副无j不商的模样,唯利是图就是他心中唯一的圣旨。平时这些所谓江湖侠客到茶楼里谈事,火气一上就砸的整间茶楼三日无法开店,又不给钱,但又不能不做这些人的生意,实在是苦恼至极。
「八成又是不给钱的,喂你上去给我看着!」
彭掌柜恰好瞧见阿财正端着碗盘经过,便命他上楼:「反正你这臭小子心不在焉的。」
「哇,这不是要我代替桌子被砸吗?」阿财心里嘀咕着,却仍掩不住心中兴奋的情绪。阿财在还是孩童时,就被彭掌柜给收留,从小便开始在茶楼里头做些最低贱、最繁琐的杂事,也看过形形sese的武林人士或是江湖规矩,从中旁敲侧击出了一些眉角。
阿财总做着白日梦:「如果我当时跟上了一位仗义江湖的大侠,那会是怎样的人生呢?」然後就会被彭掌柜一个巴掌给打醒。嚷着快快做事别0鱼打混。
「呸,整天做你的大侠梦,让你做个伙房高手已是大幸了!」
大桌上的人俨然是各方势力的主事带头者,後方围绕着各自人马,一副剑拔弩张之貌。阿财见过的场面多了,心想这些人带齐人马,为壮大气势,看来必是谈判之局。不敢过於靠近,便躲在左右的几桌假装收拾碗盘,观察且偷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北隅的那名身着墨绿se丝质长袍,腰间上佩戴着一柄剑鞘上镶有宝玉的华丽长剑,留着一撇胡子看来有几分剑界高人的模样。後方一g人马皆身着青绿,腰间配剑,稍微在江湖中行走过都能看得出,这人便是绿剑门主--司马势。
司马势右侧坐着一名双鬓及长须斑白,身着宽大粗衣,虽已年迈却气宇轩昂,一双凤眼眯着,看似心如止水,故作悠闲地淡嚐了几口茶。阿财偷瞥了几眼,再瞧此人後方只带了两名护卫,尚看不出这人是何来历,但觉此人深不可测,只听见方才众人拱手作揖唤他一声「龙环先生」。
南座包着一身素白,脸上蒙着大红面纱,只露出一对恰似会g人的成熟双眼。一票nv弟子同样挂着红面纱,或佩双剑或背双刀,赤纱派「赤纱仙nv立明烛」的名号对阿财来说不算陌生。
「嘻嘻嘻……哇!好吃好吃!」坐在立明烛右侧的男子身长七尺,一身雪貂毛皮,身背一根jg钢棍,样貌尖嘴猴腮,叫了一分八宝鸭子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啃着鸭r0u,丝毫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倒是赤纱派众被油渍给喷脏了衣裳神情有些不悦。阿财曾听江湖传言「雪岭飞猿卓齐天」年少时凭着一柄长棍打遍东北武林众家名宿,使得一手「雪落齐天棍法」,开创「雪岭帮」在东北辽国声名鹊起。如今一见,看着与一般乡野俗子无异的粗人,竟是如此高手。
一名书生模样的俊俏男子,身着白衣、手持白扇,叫了一桌上等酒菜,悠然独坐东首,谈笑自若、白扇轻摇,不只阿财,在场无人认得此人姓甚名谁,更无从得知此人何德何能邀在座四名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大侠在此小小茶楼一聚。
「好了,差不多该进入正题了吧?」司马势轻蔑地横扫了书生一眼:「阁下何人?今日邀我们在此小地方聚首,所为何事?」
白衣书生清了清痰,一双傲视群雄而不骄的眼眸盯着司马势:「劣生实为江湖无名小卒,名号说出来怕脏了司马门主的耳。如同信函所指,今日邀诸位武林名家一聚,只愿与各位志同道合的朋友分享武林奇功斋yan妙法。」
阿财一听,斋yan妙法?斋yan寺大战脍炙人口,路人皆知,却从未曾听闻过什麽斋yan妙法
「你说斋yan妙法?」立明烛眉头轻皱,迟疑了一会儿:「传言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