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腰间配刀的彪形大汉驾马奔来。
「在下秋月阁春风堂香主魏达恒!」那彪形大汉年纪尚三十出头,声音低沉且沙哑,一见到玄净便跳下马来,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尊敬道。
「阿弥陀佛,小僧与贵堂素无往来,魏施主这是所为何来?」玄净啜了一口凉茶平心静气道。
魏达恒便将秋月阁与司马势之间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予玄净。玄净听了心想,这游竣庆专门y人妻nv,b起那些杀人越货的家伙更无耻,将秋月阁忠义之名给全数败尽,早已对此人唾弃不已,想不到却飞来横祸真是大快人心,但脸上却仍如古井不波,没有显露一点喜乐。
「萧堂主对圣僧的神功早有耳闻,为了顾及秋月阁之颜面,迫不得已出此下策。」
魏达恒见玄净没有接话便接着细声轻道:「若圣僧能在金鸿茶楼聚首当日将司马势除去,萧堂主便将本帮所得的那部斋yan妙法残篇物归原主,交予圣僧手上。」
玄净一听,原来是想藉自己赤邪毒手的臭名来除掉司马势这个隐忧。心想,这司马势虽略有侠义之心,但纵容彭冠富那等宵小之人放火烧我斋yan寺,同样罪有应得;据线人探报,这彭冠富便是出现在扬州城一代,此番前往扬州便是yu将其手上两部残篇给抢夺过来。
「阿弥陀佛,你回去告诉萧堂主,说小僧先谢过萧堂主代寻之恩了。」玄净微笑道。
那日在金鸿茶楼,玄净一进门左顾右盼不见各帮人马,便上前询问掌柜,才得知司马势、立明烛等人皆在二楼座上聚首会谈,正当王文涌说得慷慨激昂之时,玄净轻踏上那腐朽的老旧楼梯,运功轻蹬了几步,便踩上二楼,躲在梁柱之後窥伺着。
「这和尚身上怎有gu怪味道?」彭冠富皱眉默念道,虽接下多年的茶楼,但觉此次事有蹊跷,便咐了其他小二便出了门。
一边窥伺着,玄净一边在心里暗道:「那掌柜神情古怪,店中的小二也各个呼x1悠长、步履沉稳,莫非这便是那j人的老巢?」
玄净心里有了些底,接着仔细朝北隅角落一看人马云集之处,那座上除了龙环先生萧若仲外,雪岭帮和赤纱派之主也双双在场,且皆率领众多弟子前来一聚。心想司马势虽身受重伤但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刺杀他谈何容易?若贸然出手,众人必会因突如其来不知所以的攻击一拥而上,说不定萧若仲这等老贼便会趁机杀人灭口,再骗取一等侠名。
事情并不如预料,玄净转头瞥见一名看似正在收拾碗盘,实际上正在偷听众人谈话的店小二。这小二呼x1杂乱、手脚软弱无力,光是叠个盘子便发抖不已。
「难道这人并非同夥?」
一为试探其是否有武功,二则为诛杀司马势。玄净单指抵在小二後脊上,将蓝蟾粉塞入小二兜里冷冷地说:「不许出声,将这包东西倒入茶壶,否则你小命难保。」
稍过片刻,玄净便瞬身遁了下楼,准备伺机而动。一下了楼突然发现楼下的客人不知何时已作鸟兽散,小二、庖丁们皆不怀好意的盯着玄净,手上的碗盘、蒸笼或是菜刀早已消失无踪,有的双手握刀、有的则单手持剑,脸上只写了四个字,「来者不善!」
玄净冷笑一声,低声道:「众位施主yu往极乐世界,那小僧便送诸位一程。」
那群小二眉头一皱、默不吭声,手中利刃往玄净身上招呼。玄净以自身为心,以手长为半径,往周身四面八方各方向推移,此招便是斋yan绝技之极意武学--「无碍大悲手」。
玄净集正邪二家之长,将极y至毒的赤邪毒手融入斋yan佛门武学中,双手朝四面八方不断摆动,有如一尊千手千眼菩萨,迎战众敌。小二们方踏入玄净所布之「圆」内,手中兵刃瞬间折断、还来不及感到讶异之时,腐心毒掌已经落在心口上。
眼见多名同夥身先士卒,苟活的小二们面面相觑,转身便拔腿就跑,但不知为何那极其诡异的掌法发出巨大的x1力,那中心宛若黑洞一般x1引着,身t不自觉地往黑洞深处靠,小二们再也无法保持沉默,纷纷发出哀号声求饶。不一会儿,金鸿茶楼一楼在无半点生人气息。
玄净这才收功调息t内真气,但运转无碍大悲手,内力已损失大半,更不可能与众人正面冲突。
这时玄净突然想起司马势的位置最靠近窗,暗自道:「对了,这哀号声一定会x1引众人下楼瞧看,我便从外头趁虚而入,那厮肯定防不胜放!」
说完便飞奔至茶楼外,一跃跳上二楼运起腐心掌,飞身破窗而入一掌拍往司马势心口。
「阿弥陀佛,小僧玄净见过诸位。」
阿财听完玄净所述,脸se难看得紧,心里千头万绪,一心想替他报仇的对象竟然没有si?而且一等共事的哥儿们居然是恶贼同夥,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叩、叩!」
柴房木门发出敲门声响,玄净眼se乍变,揪着阿财k头,飞身遁入乾草堆中。
「切莫出声!」玄净摀着阿财的嘴道。
木门被推了开来,两名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