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没有?」
「醉上道前辈的花名在几个省城传了个遍,不算陌生!」施人杰说话亦褒亦贬,举起了酒杯,敬了他一杯。
「我秦豹初步武林,没什麽丰功伟业,敢请施门主喝杯酒。」那名顶上光秃的少年,肩上挂着一条铁链,铁链的两头皆为笨重的大捣r0u锤。他侧身斜眼看着施人杰,率先喝下那杯酒。
「秦兄气度不凡,肯定能有一番大作为!施人杰敬秦兄一杯!」施人杰道,再端详了下秦豹笑问道:「秦兄和斋yan寺似乎颇有渊源。」
「哼,没什麽好说的。」秦豹只是怒瞪了施人杰一眼,便不再多谈。此时带头的大汉站起身来,他ch0u出背上的大刀,指向施人杰:
「我就是这一带官府头号捉拿的通缉要犯山老虎--曾大杉,施人杰!你今天自己送上门来,可怨不得别人。」
「拿下!」曾大杉虎目一睁、一声令下,群雄立即拔刀ch0u剑,朝着施人杰身上招呼去。施人杰急忙之下,朝腰间一0,忘了自己并未配戴宝剑,情急之下抓起桌上的碗盘碟子,朝四方胡乱一把地撒将过去。
曾大杉在大刀上啐了口痰,一套狂霸绝l的刀法运将上来,便要直取施人杰首级。就在刀口将要碰上施人杰颈子的此刻,曾大杉眼角余光瞥见一道影子,快若闪电、稍纵即逝,却来不急收手,那影子碰上了曾大杉手中的大刀,竟穿过刀身,将其「钉」在一旁的柱子上。
众人转头一看,那竟是一根平常稀松的竹筷,竟能将曾大杉那柄硕重的大刀给牢牢地钉於梁柱上,简直不可思议,悉悉窣窣地,纷纷转头看向竹筷来处。
施人杰双眼一望,竟是那名身穿青袍的枯瘦老人,他一手髯着及腰的白须,步履轻盈,摇头晃脑地走向众人。他叹声道:「我已经好多年没看到这麽不l不类的虎啸八王刀了,啧啧……」
曾大杉暗忖,看他并非闲杂人等,竟有如此能耐能在瞬息之间破了自己几乎夺命的一刀,不敢托大,便抱拳作揖道:「敢问阁下名讳?」
「哼!」这老者突然怒哼一声,左手举起一柄挂着美玉吊饰的戒尺,朝着曾大杉tgu之际搧去。「与先生请教,可是这般态度?」
「什麽先生?我看不过是个老书虫……」话没说完,醉上道的t0ngbu亦受了这老者一打。
「啊--好痛!」秦豹还没开口,便也受了一鞭,三人登时膝盖及地,跪向此名老者。
老者轻松自若,自旁搬出了一张长凳,便泰然地端坐在三人面前,髯着长须道:「所谓尊师重道,拜师可得跪好了,你们三个现在给夫子我磕三个头,来日束修再给补上,我便收你们为关门徒弟。」
「你是什麽东西?我们什麽时候说要拜你为师了?」醉上道愤恨地怒骂道。
「啪」地一声,戒尺打在醉上道醺红的脸上,显得更红且更肿,老者道:「对先生说话,是这种态度的吗?」
「你这狗娘……」醉上道出言接着骂,又是招来一个戒打。
「你这杂……」「啪!」
「你……」「啪!」
「……」「啪!」
接连被戒尺打了个鼻青脸肿,醉上道脑袋瓜里长年累月的醉意几乎被打醒,他留着鼻血,伸手示意老者别再甩打,缓缓地接着道:「……先生,请、请问您……为何执意收我们为徒……?」
「哈哈哈--孺子可教!」老者欢喜地接着说:「因为夫子我先前的三个书僮,三天前给跑了,恰好遇上你们凑数咯!嘿嘿嘿……当然,夫子我还有个微小的理想,必须要有人在我si後替我完成!」
「……不知先生,有何抱负?」秦豹低着头询问道。
「问得好!学生有问题便问,为师必会竭尽所能为汝解惑!」老者随意拿了盏茶,浅嚐几口後接着说:
「宋太祖重文轻武,武学逐渐式微,上代人所钻研一生、苦练半世的神功绝学不断地失传。我的身为夫子,有责任教导这辈年轻人什麽是真正的武学,以及上乘的武学思维!」
那老者对众人说着,眼神却望向远处,恰如一潭静水,似无风波浪涛,实则深不可测。众人静默了许久,老者再次开口道:
「汝等三人,凭着半瓶水的本事,侵门踏户、到处为非作歹,神刀帮现今不如以往,已成破刀门派,汝等或许能侥幸踩过,那怕是遇上雪岭帮的猴崽子卓齐天,或是遇上陵外十六主这般b你们更不讲道理的法外之徒,只怕是小命难保!」
「还有!汝呀!」老者转头指着施人杰的鼻子骂道:「汝身为一宗之主,被几个流寇莽汉三两下给摆平了,连剑都忘了带,不成t统!不只绿剑门,同宗华山派的名声都给汝这蠢才败光了!」
说着说着,戒尺朝着t0ngbu使劲一打,将施人杰同样打得跪地求饶。施人杰连忙道歉,心中突现一gu疑惑:「难道这位先生亦是华山同宗前辈?」又想,他自称夫子,难道……突然灵光涌现,心中一惊道:「晚辈施人杰见过华山派闻书亭、闻太师叔!」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