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达恒单手提握霸王刀,运使虎啸八王刀有如狂风迅雷,招招往何红帘要害之处劈砍。何红帘见其刀势凶险无b,轻功使将起来有如凌波微步,一边避开刀招,一边舞着轻柔的红袖忘我地翩翩起舞,彷若这刀招全是配合他的舞步而生一般,众人皆陶醉其中,纷纷鼓起掌来。
「真是美人!」孙雁一双肮脏wuhui的大手拍着掌,带着三分醉意转头向江锦说:
「江英雄,我孙雁乃一介叫化,身上没几个钱,我有一坛绝代的美酒,名叫白荷馥芳,乃是天下六奇之花邪所酿,要是这nv娃儿赢了我便赠酒与你!要是输了我也不要别的,你便命你这红炎掌旗来我飞影分舵陪我喝三天酒。」
「哈哈哈--」江锦大笑道:「我膝下无子,这何掌旗虽然才入我铁枫寨几年,我早把她当作nv儿一般,这样吧!要是你赌输了,你便带上那什麽白荷馥芳上我铁枫寨,我邀我各旗兄弟与你痛饮一番,要是你赌赢了,一样上我这,老哥哥我出酒钱!一样让我各旗兄弟与你喝个烂醉方休,孙舵主意下如何?」
孙雁听了又惊又喜,连忙举起酒杯对江锦道:「江英雄怎麽说怎麽算,乾了!」
一旁平时疯话满嘴的阿尔斯兰,竟然一语不发,正se地见着两人过招拆招。旁人见了还以为碧水掌旗寄情於武术,其实阿尔斯兰锺情的是什麽?只要何红帘在的地方,他的眼里哪再容得下其他东西呢?平时称兄道弟、嘻笑打闹的态度不见踪影,阿尔斯兰一双湖水般碧青的双瞳正因一个nv人波涛汹涌着。
阿尔斯兰微微露出一丝笑容,喝了一口酒,对着一旁的旗众轻声道:「买两万两,何红帘输。」
何红帘有意无意地往阿尔斯兰瞥过一两眼,阿尔斯兰脸上不知是因为三杯下肚,或只是跟何红帘对到眼而红了脸颊,旁人自然没瞧见二人的微小互动,但两人之间彼此都已经清楚看见对方极细腻的小动作。何红帘见阿尔斯兰脸se胀红又憨呆的模样,噗哧一声地笑了出来,这个莞尔当然也逃不过阿尔斯兰的碧眼。
五十招过去了,魏达恒手中兵刃还未触及何红帘身上的轻纱,脸上露出一丝愠se,但彷佛想起了什麽而按奈下去。何红帘瞧魏达恒眼睛彷佛快喷出火似地,忽然转守为攻,那一双纤手突然有如白云般绵柔,魏达恒霸王刀由顶劈来,只见何红帘竟不闪躲,纤细的柳腰突然向後一折,双手扶在刀刃之上,往侧身一挪、一带,魏达恒那千百斤的气力犹如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崑仑仙云手」使得之jg纯令在场众人无不屏息瞠目。
魏达恒被这麽一带,便整个身子向前一摔。何红帘轻描淡写般,运气「拈」着魏达恒,顺着气流,魏达恒脸几乎贴着地面,何红帘巧运柔劲将其绕了个大圈後使其站回原地,但霸王刀已握在何红帘手上了。
「何掌旗巾帼不让须眉!在下甘拜下风!」魏达恒低着头,但满脸愤恨,额头冒着青筋。
「哪里,承蒙魏香主留招,处处礼让着小nv子,不愧为君子之辈,小nv子感激不尽。」
何红帘将霸王刀递还後,俩人各自回到了座上。而其他的人则是几家欢乐几家愁,有的输了个惨,而也有的满载而归。座首的江锦忙着收赔赌盘,一旁的丁晓yan拱手对萧、魏二人笑道:
「魏兄弟不仅刀法凌厉,还懂得怜香惜玉,丁某敬两位一杯。」
「哈哈--哪里,铁枫寨果然豪杰辈出呀!」萧若仲回敬。而一旁的魏达恒也尴尬地喝了一口酒。
阿尔斯兰满脸通红地靠往何红帘,距离之近,何红帘可以清楚感受到阿尔斯兰十足的酒味与呼x1气息一同吹在脸上。何红帘眉头微蹙,将阿尔斯兰重重推开。
「那杂碎,嗝……刚刚想杀si你啊,嗝!哈哈……」阿尔斯兰再次靠向何红帘,眼神迷蒙地看着她。
「多事。」何红帘不屑地道,拿起酒杯敬向其余的嘉宾,眼睛虽未看着阿尔斯兰,但仍沉声问:「你买我输?」
「妈的,这班部下真不可靠!」阿尔斯兰摇头晃脑,在何红帘耳边吹着酒气道:
「因为你偶尔需要一点柔弱,我才能保护你。」
何红帘转头,两人面对着面几乎没有了距离,何红帘眼神只有短暂地飘忽了一会儿,便变为以往的凌厉眼神,在阿尔斯兰耳边厉声说:
「别烦我,我不需要你保护。」
不知不觉中天se已晚,夜幕降临,众人也已酒酣耳熟,有得更是烂醉如泥,让同行的人给抬了回去。江锦和丁晓yan等人在铁枫寨门前目送着来祝贺的嘉宾。不一会儿,宾客们几乎已作鸟兽散,丁晓yan在江锦耳边轻语了几句。
「龙环先生与魏香主说尚有要事要与寨主相谈,方才在宴客会场不便提起,我已经招呼他们俩在内厅等候。」丁晓yan轻声道。
「嗯……」江锦还醉眼朦胧地,r0u了r0u眼睛说:「我知道了。」
接着道:「呃……阿尔斯兰!你替我送孙舵主至豹桥好吗?」
「那何……」阿尔斯兰才要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