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开始了旅途。1个多小时的路程,总是很枯燥的。所幸的是——我需要整理一下这三个月以来的日记,看着那一段段记录下的文字,我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心情也难得的平静了下来。倒也不觉得无聊。
浚烨是因为两个月后要考托福,所以半路上又背起了英语。
至于江云鹏嘛无忧无虑,玩起手机游戏停不下来。看起来也不像是寂寞的人。
于是,我们三人就这样沉默着,走了大半路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我终于抬起了头,看向了电车窗外——我们现在已经进入了箱根地区,而小田原也马上就要到了。差不多,可以把日记本收起来了,因为看了一路的本子,眼睛也有点酸,剩下的几分钟里就闭目养神吧。想着,我就要将日记本收起来。
忽然,就在这时,打算小憩一下的我,脑海中突然涌入了一gu极为强烈的悲伤情绪!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在一瞬间失了神。紧接着,我真切地t会到了什么叫做“心酸”!以往听人们说心酸,大多都是一种ch0u象的概念,没几个人真的t会过心里发酸是什么滋味,因为那需要非常非常强烈的情绪,强烈到足以将ch0u象的概念具象成实际的感官t验。而现在,我就正在经历这份心酸。如果不t会一下的话,我真的一辈子也想象不到“心酸”是多么难受的感觉。
“子源,没事吧。”刘浚烨第一时间发现了我的异常,并且发出了关切的问候。虽然他还是那个万年不变的表情和难以分辨喜怒的音调,但是我确实感受到了他的担心。
我摇了摇头,想要笑着告诉他没事,可是一张嘴,喉咙却因为大量的眼泪倒灌而沙哑了起来,这份笑容自然也就变得b哭还难看——是真的b哭还难看。
“喂!别吓我啊!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就哭起来了?”江云鹏也放下了手机,关切地一边拍着我的后背,一边问道。
我再次摇了摇头,然后努力用沙哑的嗓子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突然之间心里非常非常的难受,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明明没有什么受委屈的事情啊。”
刘浚烨这时ch0u出了一张纸巾,递给了我:“没关系,尽管哭吧,我这纸巾管够。”
江云鹏也点了点头,跟着说道:“别听他瞎扯,他就带了两包纸巾。需要用的话可以找我要,我带了三包。”
我接过了纸巾,擦了擦眼泪,又抹了抹鼻涕,感激地说:“谢谢你们。”相信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吧。
于是江云鹏笑着摇了摇头,答:“谢啥?都是好兄弟。”接着,他话锋一转,突然给我提了个醒,“话说,你不是能看到鬼神,并且能对其造成影响吗?那,你看你现在突然哭的这么凶,会不会是鬼魂对你造成的影响?”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没错!能够让我在一瞬间突然感受到这么强烈的心酸的话,只可能是受到了鬼魂的影响!!!
于是,我猛地抬起了头,笑着对江云鹏说:“看不出来,你的脑子有时候还是蛮好使的嘛。”然后,我正了正脸se,转而问道:“兄弟们,我问一下,咱们大概还要多久到小田原?”
江云鹏和刘浚烨两人一愣,然后江云鹏就急忙抬手看了看表,算了起来:“额我看一下应该还有五六分钟就到了。”
我听罢,又从浚烨手里ch0u出两张纸巾,狠狠擦了擦眼泪和鼻涕,然后斩钉截铁地说:“我要留在这里!”
“你开什么玩笑啊!”两人都被我的话给吓到了,“咱们旅馆都订好了,车费也掏了,你现在告诉我要留在这?图什么啊?”
我微微一笑,然后站了起来,背上背包,答:“不图什么,只是想ga0清楚——到底那个鬼在生前经历了什么,才会让我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悲伤情绪。你们t会不到或许不会了解,但是,这份强烈的感觉,真的不是闹着玩的。况且,我也不会一直留在这里的,等办完了事就会赶去汤本和你们汇合的。”
“可是,那个鬼生前经历过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真要说的话,确实没什么关系。不过,谁让我跟一对寿星夫妇有过约定呢?而且,我也确实很好奇,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如果运气好,会为我的写作提供非常可观的素材。”随着电车速度缓缓下降,我也一步一步走向了门口。
“那么,我们也跟你一起吧。毕竟,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确实很让人担心。”刘浚烨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收拾背包。而江云鹏,则早已背起了包,从座位上走了出来。
于是我苦笑着答道:“你们啊,别瞎闹了好吧?咱们预定的旅馆还等着你们去开房间呢,如果过了期限,房间预定就取消了。到时候我要是ga0清楚了真相,咱们就算再想去箱根,也没地方住了。”
江云鹏听罢,直接扭过头,对刘浚烨说道:“那这样吧,你日语b较好,先去箱根开房间等我们,子源这里有我陪着,不会出问题的。”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