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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释厄沿着哮天犬留下的痕迹一路追去,眼见前方出现一座繁华城池,城门上有两个大字:东凉。一闪身进了城,哮天犬的气息淹没在茫茫人海中,无处可寻。花释厄笑得开心:这狗儿终于聪明了一点,知道往人多的地方逃了。
&&&&城内人来人往,擦肩接踵,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大街上货物成排,琳琅满目,各种玩意,应有尽有。街拐角有一伙打把式卖艺的,人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熙熙攘攘,喝彩频频。花释厄站在外圈,表面上在看卖艺之人,实际在寻找哮天犬的气息。
&&&&忽涌起被人注视的感觉,举目四望,卖艺的正演到高chao,人们的喝彩声震耳欲聋,什么奇怪的人也没有。
&&&&卖艺之人演完了所有的把戏,转圈收钱,花释厄给了钱,撤出人圈,随意地四处走动,来到一座桥上,手扶桥头,低头看桥下流水。
&&&&又一次感到被人注视,先不动声色,然后猛地转头,还是什么也没有,一切都很正常。
&&&&在花释厄看不到的地方,桥东边的酒楼三楼临窗的位子上,一个青衣男子收回了窥视花释厄的视线,向大街上看去。
&&&&花释厄下桥,随着人群往前走。
&&&&离花释厄几步远的前方,一个少年蹦蹦跳跳地看着街上的热闹,丝毫不觉身后跟着一个小贼。走了几步,贼人似是被人挤得没站稳,向少年摔去,同时手迅速抓住少年腰间的钱袋子。
&&&&花释厄一把拽住贼人手臂,反手一扭。
&&&&贼人吓得大叫:“爷爷饶命!再不敢了!”
&&&&贼人的叫声引来百姓围观,花释厄将贼人交给热心百姓,让他们把小贼扭送官府,拍了拍身上的灰,整理一下衣衫,向那少年走去。
&&&&少年双手抱肩,形容俊俏,站在那,犹如鹤立鸡群。
&&&&花释厄是个施恩不望报的人,并不想少年对他感恩戴德,冲少年一抱拳道:“你……”
&&&&少年打断他,气急败坏叫道:“都怪你!”瞪着圆溜溜的黑眼珠,不高兴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个小贼,引他动手,想找点事做,却给你抢了……”少年气得跳脚,“你是不是想让爷爷无聊死?”
&&&&花释厄一愣,继续抱拳道:“我……”
&&&&“算了!”少年再次打断他,“看在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是个好汉的份上,我原谅你这一次。”走过来,一搂他肩膀,“走,喝酒去!”见花释厄不动,豪爽地道,“哎呀愣什么啊,放心啦,我请客!”拥着花释厄走进了酒楼。
&&&&花释厄坐在二楼雅间,看着满桌山珍海味与对面倒酒的那个少年,才发现从头到尾,他根本没有答应过这人要跟他一起喝酒,准确地说,他只说了两个字“你”、“我”,然后就坐到这里了。
&&&&少年冲他举杯:“是朋友就干了。”
&&&&花释厄连少年叫什么都不知道,于是他浅尝即止。刚才少年看上去与凡人无异,此刻坐在酒楼,却散发出浓重的妖气。少年竟可将妖气隐藏起来,他的法力修为实在骇人听闻,花释暗暗留意。
&&&&少年一仰脖干了。
&&&&再满上。
&&&&“是男人你就干了它。”
&&&&花释厄心不在焉,浅浅地喝了一口。
&&&&少年满上第三杯酒。
&&&&举起酒杯。
&&&&忽然横过来一只手,盖在少年举起的酒杯上。
&&&&这只手莹白如玉,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非常漂亮,只是掌中有很多细小伤痕,要不然就完美了。
&&&&顺着手向上看,就见到一青衣男子,正是刚才窥视花释厄之人,此人年约三十多岁,容貌极为俊美,浑身散发着一股冷清的气质。
&&&&让花释厄心惊的是他不知道此人何时来的,这人的法力修为,强的可怕。
&&&&这人从进来后就一直看着少年手里的酒杯,一丝余光也没分给花释厄,好像酒杯比花释厄重要得多。
&&&&在花释厄面前嚣张的少年见了此人,立马站起,用一只手勾着他脖子,甜腻腻地道:“就再喝一杯嘛……”看得花释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在脑海里寻了半天词,不得不承认,这种情况好像应该叫做……撒娇?
&&&&青衣男子夺下酒杯,面沉似水。
&&&&少年干脆双手抱住他,使劲往他身上蹭,“好不好,好不好?就一杯……”
&&&&青衣男子不说话,只是摇头。
&&&&少年向他耳朵里吹气,继续撒娇道:“这次我肯定不会再犯了,我就算喝醉了也不会那么多次……”
&&&&青衣男子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对少年怒目而视,少年还不知死活地说着:“最多三次嘛,再说你后来不是也挺喜欢的。”
&&&&青衣男子用力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