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也对她宠爱有加,所以即使在王府那般书香气息里长大,性格却较少典雅贤淑之风,反倒是满洲女子豪爽大气,泼辣强悍的性格十分的突出。
&&&&“想我却不见你常常进宫来看我,该打。”宜妃手指一戳她脑门,笑骂道。
&&&&“谁不知道皇上看重娘娘,肜秀可不敢随便递牌子进宫叨扰娘娘。”肜秀打趣道。
&&&&这话不假,温僖贵妃去了,宫中一后一皇贵妃两贵妃的位置皆悬空,四妃之中当算宜妃最得圣宠,虽说康熙让四妃共同管理宫务,但是其他三人却也隐隐的以其马首是瞻。
&&&&所以宜妃听了肜秀的话心里也暗暗自得,不过还是说了她几句,却崩不住笑了,两人笑作一团,过了一会儿方才进入正题。
&&&&“去年大选,你借故装病躲了过去,我纵着你,可下次大选你都十七了,可就不能再任性胡来了。”对于这个脾气极对自己胃口的外甥女宜妃也是宠爱非常,况且她私下里也叫人看过前年大选时适龄娶妻的八旗子弟宗室贵胄,却没几个能入眼的,便也睁只眼闭只眼的帮着肜秀圆了场。
&&&&肜秀闻言满不在乎的道,“那些八旗子弟,个个纨绔,稍微好点的,府里都是妾室或通房丫头一大堆,嫁那样的丈夫我倒宁愿做个老姑娘了。”
&&&&宜妃皱眉看着她,“你这般身份可由不得你胡来,这种话在我这里说说就好了,到了外面可要慎言。”
&&&&肜秀见宜妃神情严肃,笑道:“姑姑就放心吧,我岂是不知轻重的人,只不过去年适龄的八旗子弟宗室之家实在没几个能看入眼的,要不然姑姑你也不会愿意帮我躲过大选了。”
&&&&宜妃拿她没办法,只得笑骂道:“亏你说得出口,真不知道你这样的性子将来要什么样的夫婿才能压得住。”
&&&&肜秀撒娇耍赖的拱了拱宜妃,逗得她娇笑不已,随后使了个眼色,宜妃笑容微微一顿,对着屋里站着的宫女道:“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退下吧。”
&&&&待屋里只剩两人时,宜妃似笑非笑看着她,“我就知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次进宫来所为何事?”
&&&&肜秀性情不同于一般女子,被打趣也无半点羞赧也无,落落大方道:“姑姑,其实肜秀真还有看上的男子。”
&&&&宜妃奇道:“谁?”
&&&&“理郡王。”
&&&&宜妃被吓了一大跳,“这……怎么会是理郡王?你跟他年龄差了十年有多,他还有一个快六岁大的儿子,以你的家世端端正正做个嫡福晋,怎么也好过去做一个继室吧?”
&&&&肜秀对于宜妃的反应并没有太大诧异,她安抚的拍了拍宜妃的手,眉宇间有着不符年龄的睿智,“姑姑,稍安勿躁,听我细细为你道来。”
&&&&宜妃住了口,她一向知道这个外甥女是胸有丘壑的,那泼辣的表象下还有着一颗细腻的心,这也许是少年失去双亲的孩子所共有的特点吧。
&&&&“姑姑,你可还记得康熙二十四年,外祖被议降爵,后来未成,仅罚俸三年,但是宗人府正还有议政王大臣都被革了。后二十八年外祖去世,一年后有人旧事重提,蕴端舅舅就被革了郡王职。圣上对于外祖一脉定是存着安抚之意的,要不是再上一次的大选我年龄太小,早就被指婚以示恩宠了。”
&&&&宜妃有些复杂的看着她,叹了口气,“肜秀,女人对于朝堂上的事情还是不要知道得太多为好,政治这东西一旦沾上,可就再不能全身而退,很容易粉身碎骨的。”
&&&&肜秀抿了抿唇,“姑姑,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不存心打听这朝堂事情,只不过从小养在外祖跟前,他与舅舅们商议事情也总是以为我小而不忌讳,你是知道我博闻强记的。况且外祖去世后,舅舅们也忙着,太太她……可不怎么喜欢我的,所以除了我自个,还有谁能为我筹谋?”
&&&&宜妃沉默了,肜秀的母亲并非岳乐嫡夫人所出,而且其母一直受宠得被嫡夫人视为眼中钉,所以新仇旧恨的,加之岳乐又那么喜欢肜秀,嫡夫人还真不待见她。
&&&&“那怎么就是理郡王?若真如你所说皇上对安亲王一脉有安抚之意,把你指给阿哥的机会很大,怎么就想做继室?”宜妃对于承祜鳏夫的身份还是很在意。
&&&&“姑姑,舅舅们里面最有出息的都是太太所出,认真算起来和理郡王太子爷都有着血缘关系,外祖死后还被降爵了,多少看得出皇上于这一脉有隙,但具体是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纵观各位阿哥,最得圣宠的除了太子就是理郡王了,更何况他还与太子无比亲厚,只怕将来圣上百年之后,那份荣宠依旧是长久不衰的。况且要真说起来,我还不一定高攀得上呢。”
&&&&宜妃觉得她说得也有理,“理郡王他……多年没有续弦,只怕心中对着故去的福晋旧情难忘,即便你真进门了,也怕是要费一番心力,而且他还有个都能当你弟弟的儿子。我瞧着八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