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爷爷。”
正如迟暮所说，叶秋婵性子虽然内向温婉，但也聪慧，每每无忧不知道如何用手语表达意思的时候，她都能很快理解，两人倒也慢慢熟熟络起来。
对方点头：“瓶颈似有松动，近日恐要开始闭关了。”
“…….闭嘴。”
“无忧…..不是人吧。”秋蝉艰难地说道，“我看见他耳后的鳞片…..”
粉色的嘴唇张开，没有发出声音，但却使人下意识去倾听。
越强的人族，越不会被外物蛊惑，那迟暮呢?……他是因为什么不受蛊惑？
迟暮身体稍稍向前倾，近处的少年被放大，因为肌肤本身的光泽太饱满，甚至能看见领口随咽喉吞咽些微伸展的锁骨线条和脖颈处的动脉。
迟暮目光扫过对方：“可有顿悟？”
不得不说，鲛人一族确实是造物主的宠儿。天生美貌，身体线条优美轻盈，也难怪黑市喜欢捕猎脱离族群的鲛人来贩卖。少部分如古清风是为了炼药，但大部分俗人还是因鲛人族绝世无双的相貌和婀娜婉转的身段，想想鱼尾化腿在身下承欢的场景，都令人下腹一紧。
仿佛在邀请他咬上一口。
秋蝉扑哧笑了一声，心里的惆怅倒是少了些。
叶秋婵神情惨淡。
“再等等吧，我会想办法送他出山的，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迟无忧的年少气质虽然令他缺少成年鲛人才有的醇香醉人，但也淡化了那份妖娆与媚态，明艳的五官与干净纯粹的目光相辅相成，反倒结合成了当下独特而诱人的气场。
“我明白。” 老人拍拍秋蝉的头，“你一直是个有分寸的孩子，否则我也不敢放心把无忧交给你照顾。”
秋蝉目光黯了黯：“还是老样子，不让任何人进炼器室，倒是神剑峰的师伯偶尔回来看望他。”
迟暮说完，见无忧还打不起精神，摸摸他的脑袋：“多练习，你做的已经不错了。”
小家伙自从上次乱用魅术走火入魔，到现在都在害臊，每天除了饭点板着张人神共愤的俏脸来吃饭，平时都躲在侧屋里修炼。
鲛人之歌在这一刻放大，精神力强行突破窒碍进入到一个新的境界。
还差一点…..碧眸睁大，视线集中在迟暮身上。
“不错。” 迟暮也不多问。
不过这段时间他倒是不怎么见到无忧。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迟无忧虽然涉世未深，但也知道轻重，除了迟暮居所也不敢到处乱闯，平时也就只有叶秋婵每半月来迟暮处领药。
神剑峰的师伯，大概是祖孤言了，那个剑疯子，爱收集好剑，心狠起来拿弟子试剑。这也是神剑峰无弱者的原因，稍有懈怠，轻则断臂少腿，重则小命不保。
“你祖父怎么样了？”
…..
“……” 迟暮没有追上去，只是静静看向少年离开的方向，目光闪了闪。
“无忧。” 迟暮唤道，然而鲛人却没有停止，直直看着他，目光开始变得混沌痴迷。
正如秋蝉说过那样，当他全心看你时，什么魅术蛊惑都不需要，只是简简单单，眼中只有你一个人，心里只有你一人。那份纯粹的情感如同霞光流转在碧色的海洋里，如七色的鱼尾在翩翩起舞，又如炸开的缤纷烟花。
少年瞳孔一震，眼中春潮退去。再看迟暮的时候，面颊涨红，推开他跌跌撞撞跑回来屋里。
“别想太多。” 迟暮看了看渐暗的天色，似有所感，“今天让无忧送你一段吧。”
这次的魅之歌似乎，…..不太一样了。
“嗯？”
说完他拱手：“多谢点拨。”
么，就要用等价的东西交换。”
迟暮摆摆手：“无妨，整日躲在这屋里，还不是被你发现了。这孩子…..缺点心眼儿。”
将疑惑压下，碧色的眼眸重新睁开，向迟暮看去。
“可是他不是——”叶秋婵显然想到了无忧的身份。
树影婆娑，白衣男子的身影突然出现，似乎是在等他。
迟暮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养着。
“只是……” 白衣男子欲言又止，最终开口，“近日山中偶有
见迟暮似乎并不惊讶的样子，秋蝉愣了愣，苦笑着摇头：“离山卧虎藏龙，他若被有心之人发现，我们护不住他的。”
无忧不情不愿地送秋蝉离开，迟暮看了看二人的背影，回到院里。
【鲛人欲重，由你引导，拐他上床，何愁学不会魅之歌啊？】
“……你如何想的？”
“……连你这个孙女都不见？”
一瞬印入心中，甘甜而热烈，哪怕心智再强大的人也会在这一刻心头微热。
直到有一天，秋蝉跑来。
察觉到不对他神色微变，轻喝：“无忧！”
为什么，凭什么？什么是实感？用什么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