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茂密,越往里走,马蹄便寸步难行,不得已,周悦只好在半道上将照夜玉狮子拴在树上,自己用轻功向目的地奔去。
密密的树木之外是一片不小的空地,溪水边架着篝火,几步远的地方就是山洞,周悦屏息走近几步,待他看到山洞内的景色是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这山洞原先恐怕是野兽的居所,被人强行赶走了,洞里还泛着腥臊味。地上只有一层稻草,简陋的很,只让周悦火大的是凌乱的散落在稻草堆上的绷带、金创药。
这时,突然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周悦猛然回头,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林中一闪而逝。
“柳儿?”
那身影一顿,转身就要跑。周悦面色一肃,沉声喝道:
“过来!”
柳无暇浑身一抖,下意识的向前迈了一步。
“不、不行……周郎……我不能去你身边……我、不行……”
他惊慌的不停摇着头,手指紧紧抠着树干,脚步却难以依靠自己的意志停止。
乾君对他的双儿拥有本能的控制力,这也是一直以来乾君能够高人一等的资本之一,周悦若认真的生气起来,动用这项能力,柳无暇只有拼尽全身内力才能与之抗衡。
然而在他内心深处,根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柳无暇痛苦的颤抖着身子,冰雕一样美丽的脸上gui裂开来,显露出裂痕下脆弱而娇嫩的内里,脚步迟疑却一直在前进,不停的,不停的靠近着他的乾君。
和周悦分开后,他按照原定计划返回天山,像师父回复此次下山的经历。然而,还没等他开口,高冷美丽如谪仙人一般的师父只扫了他一眼,就讽刺的冷笑起来。
“好个贱蹄子,下山不过几年,就让男人破了身。你那sao味隔着老远就闻到了,我真是教了个好徒弟啊!”
他还楞楞地反应不过来,师父已经抬手挥起一阵掌风,“啪”地扇在他脸上。
“我供你吃供你穿,教你读书教你习武,你倒好,跪在男人身下吃鸡巴?小杂种,我倒是要问问你,你这次下山,勾引了几个男人,怀了几个贱种,又流了几个?!”
柳无暇捂着红肿的侧脸,眼神空洞,嘴唇颤抖着辩解道:“弟子没有……”
“呵!你还在我面前装模作样?那好,我倒要问问你,你要是没有,你那贱xue是怎么破的?你的守宫砂是怎么没的?!”师父表情嫌恶,看他的眼神像在看垃圾。
“不知羞耻的yIn贱货,我费心教导你,你却给我来这套!你让男人cao了,他是给了你新嫁衣还是给你了真金白银?要是一样都没有,那还不如青楼里的婊子!人家张开腿日进白金,你倒好,哈,一文不值!”
天山日复一日,下着白茫茫的大雪。
柳无暇踉跄着脚步从高高的山顶走下来,眼神空洞,大脑一片空白。
原来下面被插进去……就是被破身了。
那周郎……是骗他的?
哄着他破了身,射进去了,周郎怎么,怎么不娶他呢?
也不知怎么,柳无暇心中又乱又痛,却还抱着微小的期望,他和周郎做的事情不是师父说的那样,是师父弄错了。
他趁着夜色,跑到一座青楼的屋顶,蹲在瓦片上茫然地听了一宿yIn声浪语,看了一夜春宫。
原来师父是对的。
他与周悦原来是无媒媾合。
他迷迷糊糊的天南海北的走,路上遇到歹人,也不晓得反抗,不知怎么就带了一身的伤,遇到周决云,才被捡回金乌山庄,又听到周悦在长安的消息,头脑一热就冲了出去。
可是他到了长安,大脑也跟着清醒了起来。
周悦会见他吗?见了之后,又要说什么才好。他听过戏文,其中有一折唱到一个双儿被歹人坏了身子,便拔出剑,以命相搏。
这似是江湖上人人皆知的规矩,他不想杀了周悦,又不愿意离他太远,柳无暇就在长安近郊的森林里安了家。他从金乌山庄出来时,周决云也给了他一份牙所名单,他白日一个个的救出被拐卖的孩子,把人送到安全的地方,晚上就躺在山洞里的枯草堆上,一夜一夜的失眠。
只要他闭上眼,青楼里香艳的春宫,师父嗤之以鼻的表情,还有周悦沉默的背影都会不停的浮现,柳无暇心脏绞痛,却连喊都喊不出。
谁能想到,他心心念念的人竟自己找过来了。
“过来。”周悦严厉的板起脸,看着柳无暇哭丧着的脸。目光从他苍白的脸扫到破破烂烂的白衣,再到隐隐露出血迹的腰腹部,又气又心疼,深吸了一口气,额角突突跳动。
当柳无暇站到周悦跟前的时候,他的脸已经彻底空白了,茫茫然的注视着前方不知哪里,沉默而可怜的微微颤抖,周悦看他这样,哪里还舍得生气,一肚子的怒火瞬间变成了绕指柔,无可奈何的低叹一声,展开双臂将人紧紧的搂住了。
“你要急死我了。”周悦亲昵的贴着他白皙的耳垂,叹息着开口,“决云老早就来信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