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点。他从未感到过这般窝囊。明明脱身对他而言并不那么难,可为了将自己的真实身份继续瞒住,他已然完全束手无策。
“哈哈,这倒也对。”陆骏豪如释重负般地呼了口气,仿佛终于能给自己找着了个台阶儿下。他胡乱环顾了四周一圈后,尴尬地挠了挠自己脑袋,自嘲般地说道:“你看,你哥我也是傻了。我其实吧严格来讲,也可以算陕西人,只是自幼生长在上海,但讲话从来都是国语。来这儿以后,我还经常闹不懂,这儿当地人成天都聊些什么呢。”
最重要的是,武藤颇为惊讶地意识到,若要认真比较,自己和他眉宇间倒真有那么两三分相似。
说到这儿,警长却皱了下眉,心里有点忐忑和犹豫。他放低了目光,没再继续往下。
难怪,连王良明都能搞混自己和他的说话声。武藤暗暗想着,同时扫了眼这警长的身板儿。
“哦,我”事到如今,武藤就算再瞧不上陆骏豪,也不敢含糊其辞,只得将事情原委和盘托出:“我前两天,和这家主人这里买了些东西。今天本想过来,问问他还有没有什么可以给我。不想嘛您在这儿。所以”
不过,二人间如此近的距离,倒是让他更仔细地瞧见了这名警长的样貌。
而陆骏豪接下来的一个举动,更予以了武藤的意志重重一击。警长忽然伸出了手,用两根指头轻轻揉了揉女人的会阴,再慢慢将两瓣阴唇掰开。很快,伴随着女人嗯嗯啊啊的呻吟,一股稠白的精液流到了阴道口,积在了阴唇中间,沾湿了她浅浅的阴毛。
陆骏豪拿手撑着床,稍稍坐正了身子。他把武藤从头到脚又打量了一番后,忽然冒出了一句:“对了,兄弟。你不是说,你是陕西人吗?可我听你说话,怎么并不像是陕西口音,倒是有点像那”
“呵,这家主人就是前两天离开的。”陆骏豪将一缕烟雾从口中吐出后,继续盘问:“你不知道他已经走了?”
这幅血脉贲张的场面,让武藤一个没把持住,双腿一颤,直接向前趔趄了个一两步。他连忙站正了身子,假装未发生任何事,但为时已晚。方才的一切,已全被陆骏豪看在了眼里。
他先前进屋就已经发现,脱去了制服的陆骏豪,跟自己的身板儿也极为相似,相当结实,胸肌小腹棱角分明的,完全不是那种留着大肚腩的官员模样。甚至从某种程度来看,他比自己更要壮硕、硬朗一些。武藤猜测,这大概也就是为啥他平常穿警服时,总会给人留下一种微胖印象的缘由。
武藤对陆骏豪本就没有什么好感,加上顾虑,使得他绞尽脑汁,都没能完整编出几句赞美之词。
然而,陆骏豪可并不想让这事儿如此简单就一带而过。他将手中的烟在床板儿上摁灭后,转身下了地,背着手,踱步到了已忍耐到了极限的武藤跟前。
“啥么我的女人。”听见他这么讲,陆骏豪哈哈大笑了两声。不过也就眨眼之间的功夫,警长便意识到,自己应该先问明白些事情。于是,陆骏豪收敛起了笑容,一边抽起烟,一边严肃地问面前这人:“话说,兄弟这么晚跑到这里来,是有何贵干?”
武藤发现,陆骏豪的个头并不矮,以至于光脚站在地上时,和自己都基本平齐。因为摘下了警长帽,让他和日本兵一模一样的一头板寸也露了出来。至于长相,虽算不上英俊,但也很硬朗,比起镇公所里很多办事员要强上不少。
“武某人不才,没这福分。”武藤勉勉强强撺掇出了一句像模像样的中文,应付着陆骏豪的问话。天气炎热,精神紧张,再加上裤裆里头的物件儿不听自己使唤,让全身上下欲火蹭蹭直冒,日本兵的额头上沁满了汗珠。他继续讲:“长官您日夜操劳,造福一方百姓,嗯才配得上是吧。”
警长笑了,同时也来了性致,开始撸动套弄起了自己的鸡巴。他对武藤说:“咱们呢,兄弟,明人不说暗话。都是男人嘛。赶紧的吧,这娘们儿的屄肏起来还挺舒服,你也来干上一炮试试。”
“不敢,不敢。”尽管武藤觉得自己周身燥热得厉害,下身的物件儿也在不断涨大,但他仍然在尽可能推辞:“这是您的女人,我怎么好将您的便宜,占为己有呢?”
“呵是啊。”武藤赶忙给警长附和赔笑一下。他一心只想能赶快离开这间屋子。男人见陆骏豪又开始抽起了烟,老半天没再讲话,便问警长:“那您看,我就不打扰您的闲情逸致了,先告辞?”
武藤再度绷紧了神经。身体内燃烧的欲望,加上屋子里局势的‘凶险’,让他丝毫都不敢大意。他佯装无所谓地‘嗯’了一声后,对警长讲:“啊?是吗?我想,并不一定说,住在哪里,就一定会有那个地方的口音吧?”
“我不知道。”武藤摇了摇头,虽对这家人的去向心知肚明,可不得不装傻充愣。
“急什么嘛。”警长笑了笑,可目光中却闪烁着些许不明不白的情绪。他抬起了头,重新审视起武藤的双眼,试图能从那对眸子里读出点自己想要的东西。同时,陆骏豪又开始劝武藤道:“良辰美景,佳人嗯,佳人卧榻,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