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遇到了同样去鬼门关的阿宝他们。
阿宝的故事是这样的:他感觉到自己的一魂一魄被什么抓住了,知道印玄遇到了麻烦,赶来会合,于是在路上巧遇三元他们。
他们叙完旧,发现高哥和矮个子鬼差也在旁边窃窃私语,交流离别心得,唯二沉默的是沐云鹤与虞增秀。沐云鹤一见到他,就有意走到他身边,被虞增秀不动声色地躲开了,两个如今隔着众人,遥遥相望——准确的说,是沐云鹤盯着虞增秀,虞增秀发呆。
阿宝以为他们人多不方便说话,干咳一声道:“一群人挤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说不清楚,不如站开点。”
虞增秀摆手:“不,骂人这种事,越多人围观越好。哦,不能算骂人了,是骂鬼。”他眸光一转,鄙夷地瞄向沐云鹤,“骗来的始终是骗来的,得不长久啊,沐、庄、主。”
沐云鹤盯着他半晌,突然露出一个Yin冷的微笑:“看来你在下面过得不错。”
虞增秀得意洋洋地笑道:“什么上面下面,如今都是同一面了。啊,忘了告诉你,地府的判官是我爹,你小心点,鞋子太小,容易硌脚。”
沐云鹤冷笑道:“我们走着瞧。”
……
……
……
然后呢?
阿宝无语地看着就这样结束对话的沐云鹤和虞增秀,有种裤子脱了放屁的无力感。费尽周折见的面,就是为了小学生一样斗嘴吗?
印玄比他想得开,对沐云鹤说:“答应的事,业已完成。”
沐云鹤凝眉:“我还有一事相求。”
让他们见面这件事算不上太难,的确难以匹配长生丹的价值,印玄答应得痛快:“何事?”
沐云鹤说:“可否看一看山庄里是否有活口?”
虞增秀说:“别人可以不管,那亲亲表妹……十几年了,已经是庄主夫人了吧?说不定还有成群的子女……”突然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儿们,摊上这么个爹,也是命苦。”
沐云鹤嘴唇微动,又抿得死紧。
沐云鹤是新鬼,要去鬼门关报到;虞增秀按约与他见面,算了了心事,要回去准备投胎;两个鬼差折腾了一晚上,也要回去交差。
印玄与阿宝则准备带着三元、曹煜他们回山庄探听探听情况。
当下道别。
临行前,虞增秀突然对印玄说:“我听你的话来见他,算起来你是不是也欠了我一个人情?”
印玄漠然地看着他。
要不是见过他与阿宝重逢时自然流露的喜悦,虞增秀几乎要以为他是个木头人了。不过是木头还是木偶,都与他无关,他想要的是:“帮我带一份桂香坊的桂花糕,满客楼的香酥鸡、脆皮鸭,周记饼铺的糖饼、葱花饼……”一长串的小吃报下来,不带一点儿卡顿。
等他说完,沐云鹤幽幽地来了一句:“满客楼早换了厨子,香酥鸡不做了,脆皮鸭也不是原来的味道。周记饼铺三年前转手给了外地人,已换了门面,成了一家胭脂店……”七七八八说下来,竟没剩下几道小吃了。他见虞增秀撅着嘴,一脸不悦,又补充道,“不过周记饼铺的二女婿在东大街开了一家新周记,味道与老周记一脉相承。满客楼的厨子去了美味楼……”
听他说完,虞增秀面色稍霁,看向印玄:“你可记住了?”
印玄看向阿宝,阿宝比了个ok的手势。
回到阳间之后,阿宝与印玄没有贸贸然地回若水山庄,而是披上隐形衣,先去城里打听情况。
与印家灭门惨案发生没多久就传得满城风雨不同,这次若水山庄静悄悄的,一点风声都没有透出来。附近的居民像往常一样来来往往,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但是山庄各处布置了风吹草动闻铃阵,一进去就会被发现。
三元与曹煜还认出了在山庄附近转悠的鬼差正是之前送沐云鹤去地府的那个。对方拉长了一张苦瓜脸,对他们大吐苦水。山庄里的名字都出现在死簿上了,偏偏他进不去,他们出不来,无法交差。
阿宝与印玄起先猜了两种可能:
一是老管家至今没有暴露身份,正受萧弥月严刑逼供。
二是老管家身份暴露了,他与印玄也被供了出来,萧弥月正在山庄守株待兔。
但仔细想想,两种可能都站不住脚。
一是山庄这么多人,就算老管家咬死不开口,多的是人吐露真相。
二是真正的沐云鹤已经被鬼差带走,印玄与阿宝没有必要再回来,守什么株也不可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他们没考虑到的情况是:老管家身份的确很快就暴露了,萧弥月也知道沐云鹤已死。不过在她想来,长生丹是仙丹,绝不可能被送人。既然沐云鹤尸体里没有,就一定是藏在了某个地方。
她与管家签订契约,使其成为自己的鬼使,再奴役其他鬼魂当鬼仆。
外面看若水山庄紧闭门户,其实里面正翻天覆地、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阿宝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