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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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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视线仍放在她身上。

    阿念以为他嫌少赖着不肯走,跺了跺脚,本着破财消灾的心跑回梳妆台前千挑万选终于再次选出两件她最最最最不喜欢的金钗子。

    转身时,余光里还坐在床边的没了身影,左盼右盼,他的声音响在了耳畔,“小王姬,既然这么舍不得,不如我告诉你另一个帮我的法子。”说完就往桌上扔她给他的首饰。

    她拧起眉头,对他无礼的行径很是反感,心想他有没有解药关她什么事,怎么像是她必须要帮他似的。

    然,不知是他的气息太诱人,还是他刚刚的声音太蛊人,又或是兀地出现在眼前的这张清魅非常的脸牵住了她的心神。

    他不动声色的靠近,衬以深情款款的眼神,和极撩诱人的唇角,这副模样是他精心为她设计的陷阱,等待着她自己踩进来掉入他的牢笼里。

    这个陌生的男人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她这图谋不轨,竟用,用,用他的脸来诱惑她,诱惑她一个心志不坚的女孩子,真是坏极了!

    她腾地红了脸,许是被自己对他的恶意揣测而羞愧,真的磕磕绊绊地问他:“什么办法?”

    成功了,他得意地加深嘴角的弧度,哄着她,“你凑近来,我悄悄告诉你。”

    阿念犹豫一会,还是往前挪了一步,但相柳只是微微笑着,丝毫没有打算告诉她的意思,他向下看了看地面示意她再近些,于是她又往前挪了半步,又一步,已经不能再近了,再近,她的上唇就要贴上他的下颔,只要她稍稍踮脚,只需他微微低头就会亲上了。

    眼边的唇红润湿滑,看起来很软,他的呼吸很热,身体也是,她想他的唇也该是热的吧。

    想到这里,她有些羞怯,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对人起过这样的心思。偏偏他又笑了,宛然是称心如意的得逞,顿时羞恼得无地自容。注意到他越发不可控的低笑才知晓原是戏弄,心跟着嗓子眼冒烟,气哼哼地用力推开他的胸膛,他似没料到她的动作,身子明显一踉,撞倒好些珠钗银簪,落地的清脆,砰砰地炸裂在木质的地板上,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等着绽蕊。

    阿念内里的那纵火跟着响声起跳翻腾,向外生一股无形的吸力围着她指引着靠近他、触碰他,准备要与他错开的身子顿住,里里外外都感受到旁边的男人和她一样,不对劲,比她更不对劲。

    相柳撑在及胯的桌沿,脊梁绷得直直的,头不甘地垂下,那只她握过的手死死地抓住桌角,青筋不顾死活一样地充血张扩,自口吐出的浑浊随着呼吸散开后逐渐起雾,白衣白发赫然一朵靡颓着要腐烂的冰花,阿念打了个寒颤,周围的温度锐减,不安地瞧他手下的那块已有些变形的梨花木,犹豫是否要开口询问他是不是很难受?

    问不及口,答案便从头顶不堪重负地摔进了耳朵,“难受,很难受,你要帮帮我吗?”

    侵体而来的气息逼她后退,来自心底深处的低语制止她所有抗拒的动作和想法,怔怔地抬头看他,惨白的面色、异常鲜艳的唇和挑红的眼尾,一副半死不活的面色,还有心情维持一抹促狭的笑,不得不说很敬业啊,阿念不合时宜地在心底想。

    但对于猝不及防的求助,阿念不大确定,“我,我”她不知道怎么帮他。

    话音飘在空中,一只手寻着缝钻了进去,拉住阿念的手,那几声掉地的字转着声调跳起来,还有他越发靠近的笑最后急不可耐地弯在了她的嘴角,阿念木愣在原地,脑子和心瞬间一片空白,在她还不知道如何反应时,相柳的双手非常自然地贴上她的腰,五指摊开无所顾忌地领略她起伏的身线,略带薄茧的掌心和指腹隔着柔滑的衣料摸她的脊背,四处游动的酥麻轻易抖开了齿门,在她震惊得糊里糊涂间舔在唇边的温软十分卑劣地进行了一场偷袭和全面式扫荡。

    相柳同释放天性般肆意地放浪着,隐隐还有克制的停顿和尚存理智的怜惜。

    他没有比阿念好过到哪儿去,他是进攻的猎手,同时又是防守的猎物,揽在身前的一切都是他未曾碰触过的,浅淡的虚幻盖住厚重的真实,让他近乎竭力吐纳而尽气,只得屈从于身体里叫嚣沉溺的深海,服从着将岸上的人拉入海里共赴深渊的命令。

    对她而言,是场无妄之灾。

    他的心必然有愧,可是这点愧疚带来的约束力在自我满足的驱力下根本不堪一击。

    此时此刻他更想在他即得猎物上放纵,而不是些无关紧要的瞻前顾后。

    是吻,还是亲?阿念分不清,她只知道口中与之缠绵的舌和她的一样软,比她的灵活,可以勾,也可以挑还能缠着绕起她的舌尖,像她曾经养过的拇指粗大的小银蛇,它会从指尖攀上她的手,用尾巴尖尖卷她的腕骨,螺旋地沿上她的小臂,想再往上钻时就被她捏着脑袋提溜回掌心了。可现在的这条,摸她的腰勾她的颈,一手顺着头发抚摸她,一手溜进她的衣襟,想脱她的衣服,他的吻仍然局限在她的唇上,像是逼迫自己停留在这,用它满足他全部欲求。

    平生法的蛮横让相柳头皮都发麻了,好不容易稍微清醒过来的脑子又开始阻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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