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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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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稀罕,偶尔他还会带些她没见过的果子,千奇百怪的却很好吃。

    还给她带首饰,金钗、金簪、金镯子、金项链、金耳环等等,一堆金子在她首饰盒里都放不下了,让她不知该往哪塞。她不带这些首饰,害怕被眼尖的海棠看出来。

    可是这些都不足以让他顶替哥哥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他浓烈的情意无法支撑她面对自己内心、承认自己真的爱上一个混蛋似的男人、也不能给予她足够的勇气去对抗自己原本的生活。而且她害怕,害怕他突然地来又突然地走了,只留下她一个人。

    她是需要有人爱护的,做不到一个人顽强生长。

    阿念不知道怎么回应他,索性逃避,背过身把所有都抛在后面,缩起来当个胆小鬼。

    不勇敢的小孩子是要遭报应的,阿念的谴责来得很快——整夜睡不着。相柳却睡得很好,她聚精会神地听着他的呼吸,平稳微弱,耐不住无聊又轻轻叫了几声他的名字,才小心翼翼地转过身。

    末漏时分的穿窗月,斜近里屋,让她看清了眼前人安详的睡颜。

    “臭流氓,别说,你这张脸还真挺好看的。”她小声嘀咕着,左手食指在上面虚虚地比划,刚开始不太敢直接上手,但相柳一直没什么反应,她的动作便大胆许多。

    戳戳他的脸颊,没什么肉,没她的好玩。她皱着眉,捏捏他的鼻梁,忽然想起他总喜欢在她筋疲力尽时,拿指尖滑下她的鼻梁点上她的唇,要她张嘴和他缠舌交吻着进入下一轮。

    她便也学着他的动作,但她可不像他那么坏,她只夹住他两瓣红唇轻轻地扯一下,报复他总是在她身上到处乱咬。

    一想到这个,她后腰的那个牙印就隐隐作痛,也不知道他的牙齿什么长的,无论她涂什么祛疤膏都没用。

    他说要给她寻药膏,一个月了也没个影。

    趁着相柳睡着,难得的机会,她扬起巴掌带起空气的流动,掌风轻轻地贴了贴了他的脸,“我告诉你,臭流氓,下次你要是再敢咬我,我就扇你!”

    她演戏上瘾,模仿着话本子里恶霸调戏良家妇女的动作,挑他的下巴,又挠一挠,“你信不信,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反应过来,她串词了。算了,不是什么大事,意思到了就行。额,还有,还有什么来着,哦,对了,还要来个强吻!

    阿念找好角度,将相柳的脸稍微摆正,想就这么装装样子时,又觉得差点感觉,左思右想,灵光一闪,醒悟过来,少了她在上,他在下的位置!

    一切准备就绪,她嘟起嘴猛地扎下去,对空气吧唧一口,还假模假样地转起头,全身贯入地表演着激烈的热吻。

    她玩得不亦乐乎,逐渐憋不住笑,悬空的身体全压上相柳也浑然不觉。

    丝被随着女孩的动作滑落,绯红色的衣裙如水般浇上白衣,互搅飘带,像一碗淋了草莓果酱的酥山,奶香四溢,甜味扑鼻,好吃又好看。

    阿念出神地盯着被她玩得泛红的唇沿和唇珠,红红润润的,就像刚摘的樱桃一样,但是她清楚它绝没有樱桃的味道。

    在周围人沉迷于话本子里对男女主的味道各种探索的年纪,她就已经十分聪慧地看破这极幼稚的比喻。

    不过,软是真的。每次他们接吻,她都感觉像是两团带着热汽的棉花在揉搓交融。

    近在咫尺的红蕊引诱着她点指,才碰就软下去。她到是有些理解为什么相柳每次都喜欢用手指捻她的嘴了。软软热热、有弹劲,适手。

    阿念玩累了,又想起他的告白,看着他的脸再一次问自己喜欢他吗?

    她一直认为自己喜欢的人是哥哥,可是,她现在有些搞不懂了。

    她和哥哥就从没有这些越矩,她甚至从没对他想过这些东西,一点都没有。她先前想过若是哥哥和别人做这样的事,她生气之余,是可以接受的。可是一想到相柳就不行,哪怕他挨上别的女人一根手指头,她都不能忍受。

    她是个极自私的,她的人和东西丝毫不能被别人染指。

    这是喜欢吗?还是占有欲作祟?

    她不知道,就像她不知道相柳是怎么认定他喜欢自己一样。

    “相柳,若是有一天,我明白了,我一定会飞奔到你身边告诉你,你等等我。”阿念撑在相柳的胸膛,手指卷着摊在白衣的黑发,垂首去扫上面走针不齐的缠枝纹。

    “好。”

    “那说好了,你要等我。”她沉浸在自己又胜一筹的绣工上,自然而然地接话。

    话落,阿念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她甚至没脸去看相柳是不是在说梦话,就做贼心虚地扑进底下人的颈窝里,把自己的头埋得深深的。

    她的动作没有轻重,使得相柳痛哼,叫怀里的人更加面红耳赤,身子红了半截。

    相柳一面调侃,“无恶不作的恶霸还会害羞?”一面细心别开她耳边贴脸的碎发,手指打着圈摸她发红的耳廓,“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你这样的女恶霸调戏,你还大胆?”

    阿念听着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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