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中闪过几个念头,从公司要完到吾命休矣再到能不能打过存护令使。
这门肯定是不能敲的,但是你不敲总有人会敲。
屋里的两位明显转战到了门口,他们把门撞得砰砰直响。
这次说话声能听到了,你从只言片语中推测出来,你的上司在跟另一位谈一笔很大的生意。
裹紧六月份的棉袄,你悲从中来,这得是多大的生意啊,用得着他亲自上场。
但是不得不承认,上司的声音确实好听,如果不是这种发声方式就更好了。
你倚在墙上看着时间,听着两人酣战,度过了人生中最难熬的一个小时。
时间来到十点半,屋里的声息渐渐小了下去,随即响起了放水声。
过了一会一个穿着西服衣妆楚楚的男人走了出来,他被堵在门口的你吓了一跳,随即从你的工作鞋上辨认出了你的身份。
他笑道:“没想到他的手下有听墙角的习惯,真是跟主人一样贱。”
你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实际上慌得一批,攥着一堆药物,随时准备偷袭。
他见你不说话又道:“我的事情已经完了,东西也给他了,你该工作工作吧,我先走了。”
随后他转身离去。
你的大脑疯狂运转,工作,什么工作,我来这是工作的?算不算加班?有没有加班费?
这时屋里传来一声呻吟,随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你犹豫片刻,拉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上司赤身裸体跪趴在床边,一只手支撑着身体挣扎着站起来。
你是医生,见过的裸体比吃过的饭都多,甚至经常给狐族治痔疮。
你单手插兜,提防地走了过去。
离得近了才看到,他有些消瘦,全身上下遍布红痕,臀部红紫,一头金发也掩盖不住后脖颈明显的勒痕,结合床上的绳子,不难想象刚刚发生了什么。
按照经验来看,他身上的红痕应该不止今天留下的。
过去的幻影在他身上层层叠叠种下花痕,直到把这具身体雕琢成见不得人得模样。
不用判断也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对你毫无威胁。
你把手从兜里拿出来,站在他身后。
他虚虚喘了两口气,半侧过头,笑道:“还来啊,那我可是要加价了。”
你走上前把他扶了起来,道:“不良资产清算组医师,丹无。”
他这才看清你,脸上挂起了灿烂的笑容道:“是你啊,你竟然真来啦。”
你强迫自己把视线从他嘴角的白痕上移开,然后你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奴隶编码,再转移视线又看到了他腹部的青紫。
你:不是,这生意到底有多大
你回道:“来早了,不好意思。”
他:“没事没事,有个人能把我扶回去就已经很好了。”
你产生了一些内疚的情绪,毕竟刚刚一个小时都在盘算怎么毒翻他然后逃之夭夭。
把他扶进盥洗室,贴心的关上门,随后不负众望地又听到了扑通一声。
你快速地打开门,只见砂金蜷缩在地上捂着肚子,满脸冷汗。
砂金眉头紧蹙,抬起头道:“没事不用管我,我稍微缓一下就好。”
你是医生,治病救人的医生,这用得着他硬撑着?他这是对你职业技能不信任?
你把手伸进兜,叮叮当当一顿找,然后拿出一管液体,蹲下递到砂金身边道:“目前看来是皮外伤淤血堵塞,具体还得回公司检查。这个是止痛剂有副作用。”
砂金伸手接过,道:“哈哈你还随身带着这些啊。”
你有点心虚,毕竟这个药剂的“副作用”是短暂昏迷。
晕了是不是就不疼了,你就说是不是吧。
于是你边给上司清理边想,上班第一天达成毒倒上司成就。
把上司刷的干干净净,然后从水里抱了出来。
他瘦的有些过分,你颠了颠,没有两袋大米重,甚至脊椎隔着衣服都有些硌手。
你回到床边,找了个稍微干净点的地方把他放下。
上司落到床上之后下意识把身体蜷缩起来。
有点像猫,你想了想。
绕到床的另一侧,你在一堆衣服碎片里翻不到一件能穿的。
原来让我多穿点衣服是这个意思吗。
把有些宽大的外套套在上司身上,然后你再次把他抱起来,出了房门。
走廊的暖光照在砂金的脸上,他忽然挤出了一滴眼泪,喃喃道:“姐姐”
一瞬间你毛骨悚然,难道你女扮男装的事情被发现了?再次看了下平的不能再平的胸,心想不能啊。
上司动了动,往你怀里窝得更深了一点。
一路揣测,你把砂金抱回了公司。
幸好夜深人静,打工仔在死命加班,没什么人注意到你们。
你把砂金送进检查机器,看了眼检查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