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可不是好孩子啊。”
李夜雨吻住他的嘴唇,追逐与逃跑的戏码上演在唇齿之间,对李夜雨想念已久的秋池逐渐放弃了抵抗沉迷在亲吻中,在李夜雨撤出时竟然依依不舍地挽留他。
“晚上来我房间。”这样说着,李夜雨将房卡放在了他的手心。
“咚咚咚。”
虽然给了房卡,但还是敲门了。
秋池在李夜雨开门的那一瞬间正在低头整理自己衬衫的下摆,错过了李夜雨脸上的表情。
李夜雨指了指自己的蓝牙耳机说:“经纪人的电话,在沙发上等我一会儿。”
偏僻县城的旅店比较简陋,房间格局基本一致,玄关一侧是卫生间,用屏风分出了内外两间房,再加上一个外扩小阳台,沙发茶几电视柜几乎占满了狭小的外间,里间也只有一张大床。
秋池坐在单人沙发上捧着水杯一口一口地抿水,圆眼睛随着阳台上李夜雨的举动转来转去,在她看过来的时候又佯装低头看茶几上的杂志。
李夜雨和经纪人因为她在采访里引起争议的回答在吵架,其实是经纪人单方面在说,李夜雨只是在附和他,对他的建议都没有反驳,下次依然我行我素。采访连句真话都说不了,又何必来找她当嘉宾。
“好的拜拜。”
谈话终于告一段落,她从外阳台走进室内,对秋池抱歉地笑了。
秋池要站起来让座被李夜雨按住了,她自己坐在了那本杂志上。
“吃晚饭了吗,我这里有速冻饺子,嗯,还有几块蛋糕。”
“不用了我吃过了。”
李夜雨凑近他的脸庞,又退了回去。
“还没卸妆?”
秋池默默地抓了下自己的衣服,垂着头答道:“没来得及,我担心……时间太晚。”
“要喝酒吗?”
“不,不用了。”
李夜雨问:“饭也不吃,酒也不喝,那你来干什么?”
“我……”秋池词穷,不是她让他来得吗,他以为她是约自己上床。
秋池试探地问:“那我……离开?”
李夜雨盯着他笑了。
穷途末路的秋池真的起身要走出房间,没有听见李夜雨一星半点的挽留,想到或许以后自己都没资格见她了心理有些绝望。走到玄关握着门把手道:“你别玩我了好不好,明明你说什么我都会照做的,又何必捉弄我。”
他舍不得离开这里,最后还是松开了门把手,顺着木门滑坐到了地上,抹掉了同样滑下来的泪水。
茶几和沙发斜对着玄关,李夜雨将他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她反问道:“你觉得我在捉弄你?那你当时说离婚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出你在捉弄我?婚内出轨竟然还理直气壮地催我离婚。”
“……我只是那个时候很喜欢她。”
李夜雨怒极反笑道:“她?她什么样子?你能给我描述一下吗?”
秋池挠了挠脖子。蓝灰色的毛衣左肩膀上印着一片雪花,他今天眷与金锐完全不同,身上衣裙颜色鲜艳,颈间戴着绿松石珠串,一张圆脸,笑意盈盈,她挥了挥手让仆人下去了。
温妟与金玙走上前拜道:“叔父,叔母。”
章眷趁二人不注意抽走了金锐手中的竹册后说:“起来吧,起来吧。”
金锐对此习以为常,将注意力转到金玙身上。
“我和你父亲商议过了,你婚假休完去地方做个县令长吧,磨练个几年再调你回长安。”
金玙双臂弯在胸前向叔叔行礼道:“多谢叔父替侄子筹谋。”
温妟与金玙分坐在两侧席上,她正掩着唇与章眷聊天,未注意到他们的谈话内容,金锐见他望着温妟,摸着自己的胡须说:“明日温妟回门,你同你岳父说明白,这几年他可要见不到他的女儿了。”
金玙惊讶地望着叔叔,双臂都没来得及放下去便问:“她也随我去地方任职?”
金锐开怀一笑,道:“去吧去吧,我怎么舍得侄子刚成婚就要饱受相思之苦呢。”
金玙再次朝叔叔一拜。自他八岁时父亲与生母和离后,叔叔叔母就把他接过来养在膝下,养育之恩实在无以为报,如今又为他前途仔细思虑,他欠叔叔的太多了。
“好了,我还有些公事就不陪你们了。妙青,温妟,我可等着我的长孙了。”
章眷起身替他整理了一番衣袖,看着他出了院子,眉眼弯弯地笑着对温妟解释:“他一贯如此,你别介意。”
“在家时父亲便叮嘱我叔叔是大楚的重臣,身居要职,叔叔公务繁忙,我更不会介意这点小事。只不过若是有事,我可要来劳烦叔母了。”
“那是自然,妙青从小长在我身边,如今你们成了婚,我们便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章眷因有邀约未久留他们,等二人起身告辞离开时,章眷叫住了金玙。
“温妟你先去吧,我有些话要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