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是不知道地生着的荆棘丛。他只是跪坐在那里,小腿的肌rou绷起色情的弧度,眼帘说不清是恐惧还是倦怠地低垂,因为过度惊惧而仍然小幅度地间歇性打颤。性器上毛发稀疏柔和,摸起来像犬类的背脊。陆衡俯下身,情不自禁地给了他一个亲吻。
在嘴唇上。
这已经是罕见的温柔了。贺宵忍耐着指腹上几乎炙焦皮rou的热度,喉口溢出滞涩的声响,“我不想死、你会……”
陆衡低头看他,眼睫下流转的微光几乎满溢出来,“谁知道呢。”他说,手指移到被害者饱经摧残残余着齿痕的喉结,“所以您要乖一点。”
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所以,张开吧。”
贺宵茫然了一瞬,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便被顶入口腔。他睁大眼睛,在剧烈的反胃中痉挛着喉口服侍插进来的东西,甚至来不及哀鸣一声便被插到底。他鼻尖抵在陆衡下体的毛发里,shi热的男性气味与石楠花气味灌满鼻腔——
他几乎是刹那间便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
难以置信……真的插进来了……
比起插弄后xue,口交的侮辱性显然上了一个档。贺宵呛得浑身痉挛,嘶哑辗转地哀鸣着竭力拍打对方的大腿:“呜——呜、……”
即使呕吐也吐不出什么东西的,只会更加取悦侵犯者罢了。这样子实在太过可怜了,陆衡安抚似地摸了摸他微shi的头发,却没有停止抽插的意思。
拔出来的一瞬间贺宵便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只呕出几口清ye便再次被抓住后脑的头发拎起来再次插入。他不敢真的咬下来,只狼狈地竭力蜷缩着想躲避,却反而被侵犯得更深,陆衡整根顶到他喉咙里,喉咙凸起一块色情的起伏,贺宵被眼泪呛进鼻腔,刹那间几乎闭过气去,咳都咳不动了,手脚僵硬地任由对方在口腔里插到底,拔出来,再重重插到底。
耳膜里是密集的嗡鸣。他什么都听不见了,过了好一会才有隔着一层膜似的水声和崩溃的声响漫进脑海。
是他自己,他在哭,在窒息的剧痛中脱力般地呻yin,每当陆衡给他喘息时机,他便喃喃着一些破碎的音节胡乱讨饶,狼狈得简直没个样子。
“对不起……”
他在间隙里胡乱去抓对方肌rou紧实的小臂,以一种哭喘着的可怜语气求饶:“对不起……我想呼吸、让我……求你让我……”
陆衡的性器再次靠近他的嘴唇。
在铺天盖地的剧痛,窒息与羞辱感中他几乎疯掉了,他哭着用鼻子吸气,胡乱抚摸对方线条起伏的大腿,腹部与狰狞的性器,声音沙哑柔软得听上去就十分叫人想要摧折。
“不行……我不行……我受不了了!饶了我……”他已经顾不得什么尊严——他这个样子确实也谈不上什么尊严可言——他求助般地抓住陆衡的手,俯身把脸颊贴上去,摆出完全臣服和示弱的姿态,“救命、……救救我……”
陆衡动作停住了。
他好笑似地叹息了一声,轻轻摸了摸贺宵shi透的侧脸,在他眼睫上落下一个吻。贺宵把脸埋在他手心,视线躲闪着完全不敢看他,只是徒劳地蹭了又蹭,可笑可怜的雌伏姿态。陆衡碰碰他汗shi的鬓发,轻声抱怨,“怎么会有您这么娇气的……呼、……”
他们肢体交缠地倒在床上,勃起的性器抵上腰窝,贺宵头晕目眩,过度刺激产生的意识空白感笼罩着他。完全不应该拿来性交的xue口收缩着拼命抵抗,旋即被毫不留情地破开。他痛得竭力吸气,又被插得更深。入侵的东西尺寸大得惊人,昏眩中他觉得自己胃都被顶穿了,剧烈的作呕感让他喉口不停地抽动,陆衡亲着他发抖的喉结,笑眯眯道,“虽然您不肯,但这里真的很适合被cao呢,先生。”
贺宵一时竟然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他在强硬的侵犯中下意识地弹动挣扎,如同一尾离水的青鱼。好半天才突然反应过来陆衡在说些什么,于是他猛地抬手捂住嘴,与此同时在剧痛中难以抑制地沁出生理泪水来。
“不、不能再!……”
他含混地哀鸣着,忽然被恶意在前列腺上顶了一下。于是他颤抖地弓着腰,下意识地摆出了求欢的姿态,又在铺天盖地的羞耻中挣扎着要恢复原来的姿势。陆衡按着他的腰,手指扣着他shi漉漉的腰窝重重往里插,被顶弄敏感点的快感让他再不情愿也慢慢shi起来,然后又是过电般的酥痒在xue口里翻涌。陆衡一面Cao他,一面用手指沿着缝隙往里挤,yIn乱的情事中他眼泪流得到处都是,tun缝全给不听使唤地冒出来的肠ye和汗浆打shi了。
这次他意识清醒,也更清晰地沦陷在过度的快感中。侵犯者在他ru头上恶意地揪了一把,他喉咙里发出残破的声响,在发疯一样烧上来的热意与恐惧中敏感得一塌糊涂。
陆衡拍了拍他shi透的tunrou,性器在滚烫的肠道里又膨胀了几圈。贺宵断断续续地喘息几声,那点支离破碎的哭腔浸在枯涸的泪水里一样,陆衡后脊再次沁出几滴热汗来。
“不要、……别射进来……”
陆衡咬着他的耳尖含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