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宵微微垂下眼睛。
事到如今亲吻意味着什么已经失去意义，他意识有数秒的空白，体温崩塌的山石般流失，耳膜中坠了一块重铅似嗡嗡作响。半晌他蓦地推开陆衡，似乎是微微冷笑了一下。
“对不起……”
他眼睛里便往外冒水，仿佛浑身上下没有被低热蒸干的地方只有泪腺和汗腺。shi漉漉的冷汗浮在皮rou外，内里涌上一股发疯一样的汹涌的疲倦来。
“……是我的错，……”
——他不再说话了。
这个时候他的姿态竟然显出几分高洁的意味来。陆衡看得好笑，手指探进他汗shi的衣领里缓缓滑动，指腹陷进他温热的蜜糖色皮rou里。
“真想不到，您还是浪漫主义的类型呢。”他俯身亲吻他泥泞不堪的锁骨，“如果我不说爱您，您是不是会觉得自己是个谁都能Cao的荡妇？”
这是他的血迹顺着大腿流下来。
“您要把我当成恋人也不是不行。”他吻着贺宵shi漉漉的耳尖，音色温暖甜腻得如同冬日里热饮上堆雪似的nai泡，“看您一脸不被爱就活不下去的表情呢。”
贺宵嘴唇颤抖，tunrou也哆嗦个不停地含着对方性器，大腿内侧shi得可怕，混乱的腥气在耳膜嘈杂。他确实惧怕恶意，被温柔对待过就忍不住信以为真，觉得可以以看待犯错的年幼者的姿态看待侵犯者，甚至一度为那些可笑的情话而心口发烫。被恶意剥离了温情与现实后便感到被欺骗，更加深刻地意识到对方的反复无常而加剧惊恐与绝望。
仿佛回到最初的一夜，侵犯他的不是什么误入歧途Yin晴不定的年轻人，是性格扭曲古怪、充满破坏欲的极恶的彼端。
“没有……没有……”他哭得腰都软了，狼狈不堪地被按成跪趴的姿势Cao到大腿内侧肌rou痉挛，又被陆衡摸索着ru孔捻弄不停，“不要、……我没有想、你别再说了——啊、啊啊……”
陆衡扳过他青紫一片的肩膀，在他剧烈的喘息与颤动中反复亲吻他。贺宵侧腰被硬生生折出一个疼痛的弧度，蜜色的线条里滚着沸腾的汗水泪水，黑发濡shi得一塌糊涂，嘴角都挂着凌乱的发丝，亲吻起来凹凸不平。他后xue再也盛不住多余的力道，被Cao得呈现出一种被情chao喂饱的yIn靡的深粉红色，tunrou瑟瑟发抖着，看样子是无论如何都再也吃不下去了。
他不是什么相貌艳丽的少年或者青年，他眉眼间有很明显的、困苦生活摧残过的痕迹。他相貌本来只是胜在端庄肃穆，此刻眼梢却都是靡乱泥泞的chao红。当他贫乏的面容上浮现这样失控的艳丽神色，便像个惯于承欢的男ji，若他如同之前那样隐忍哭泣，便又像被夺去贞Cao的烈女。能在他身上尝到的滋味实在太多，叫人无法克制自己浅尝辄止。
无论如何，他眼角shi漉漉的烧起来的红色，漂亮到不可思议。
“是实话呢。”
陆衡俯身，重重地贯穿他，然后射在他被捣烂了的甜腻果rou一样一塌糊涂的rouxue里。
那太多，太灼人——贺宵被拍得通红的tunrou痉挛着抽搐起来，后xue一时合都合不拢。Jingye射得太深，以至于即便他rouxue合不上也一时无法流出来，过了好一会陆衡才用力在他tunrou上抽了一巴掌，低声抱怨道，“怎么流不出来？您至少要试着多取悦我一下嘛……”
贺宵头晕目眩地在高chao的余韵里喘息，呛咳，眼泪把身下那一块床单打得透shi。他的腰还在不停发抖，半晌失力地痉挛了一下，一大股白Jing混着血和肠ye从xue口溢出来。
陆衡这才把他软得一塌糊涂的身子拉起来，仍然微微勃起的性器抵在他ru头上，贺宵咳得耳膜嗡鸣，好一会才剧烈地打了个激灵，失声道：“别再……”
但那根性器显而易见地又硬了起来，粗大的柱身抵在他胸肌中间的凹沟里。陆衡抓了一把他的胸肌，轻易地握住满掌心弹滑的rurou。他低低笑了一声，“您这里很适合流nai呢。”
言辞中的恶意太过尖锐，贺宵如同寒流中的冬蝉般僵在原地，就那么被陆衡抵着ru孔Cao了好一会。他结结巴巴、声音嘶哑地呜咽起来：“不、别这么说……求你、别这么说！”
他把脸侧埋在shi透了的床单里，胸腔里如同灌满水一样沉甸甸的绝望与疲惫，“我不能的……”
“有什么不能？”陆衡倾身去吻他的脸，“给您这里打一针，可以像丰满的女孩子那样胀起来呢。”
他望着贺宵惊惧到极点的神色，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停了几秒，又低头吻过来，“好啦好啦，我知道您不喜欢……您现在这样就很漂亮，……”
他Cao爽了的时候——或许是因为这个——情话如同流水那样轻而易举地漫过来。贺宵合上眼，发出一声shi漉漉的战栗的喘息，陆衡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水膜那样不甚清晰地摇晃着：“……我怎么会轻易修改呢？您现在就已经是最完美的存在了。”
“岁月，伤疤，视线，灵魂。”
“一切都恰到好处。”
他叹息似地这样说着，再次借着那些血、肠ye和浓Jing一插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