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云淡风轻,脸上还带着笑,宋元英没明白她的意思,正要追问,旁边一直像死鱼一样不做声的男人却突然嘶吼出声,将木架挣得哐哐直响,险些就撞到近在跟前的陆清瑶。
阴狠气,加上有宋元英这尊大神,哪怕燃着火也是凉飕飕的。
陆清瑶拧了拧眉,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哼,我有的是时间同他磨。”
他抬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重新垂下了头:“这蛊只有他可解…我们没得选择…”
“你…不准碰她们…不准碰她们!”
昨夜宋元英倦极,只勉强陪她做了一回便睡了过去,这会儿算是解决了心头大患,陆清瑶又有意缠他,厂公自然是允她的,于是两人吃饱喝足便心安理得地滚到了床
“诺。”
“是…”
宋元英脸色突变,一把搂过一时没站稳的陆姑姑,脸色极难看地盯着那陷入狂暴的囚徒。
小太监眼疾手快地发力往男人身上甩去,连甩了十几鞭才让人无力地平静下来,只是喉咙里还在喘着粗气,像在濒死挣扎的野兽。
男人嘴唇打起颤来,目光怨毒地瞪着眼前笑得人畜无害的女人,但陆清瑶毫不畏惧,直勾勾地对视回去,不知过了多久,原本像铁一样的男人突然如漏了水的水袋,浑身软了下来。
“他就没想过你们会暴露?”
陆清瑶嗤笑一声:“嗤,那个蠢货,用了多少年的东西也不会换换,你只管将你晓得的都交代了,别让我家公公为难,若是让平王定了罪,你也算是戴罪立功,官家不会让你族人妻儿受难的。”
陆清瑶一愣,偷乐起来,脸上还勉强端着御前女官的仪态。
“为什么是明王?”
男人讽刺地笑了一声:“他笃定我们不会松口…”
陆清瑶轻轻拍了拍宋元英后背,从他怀里退出来重新走到男人跟前,她看着那张沾满血污看不出原本面貌的脸,突然弯眼笑了起来。
“我说…我说…”
“嘴这么硬?”
“等等。”
“怎么?有什么问题?”
‘啪’!
她突然笑了笑:“白魔蛊,令人六腑溃烂痛苦至死的西域恶蛊。”
他抬手摸了摸她鬓边,眉眼染上几分笑意:“嗯,走吧,你该饿了。”
陆清瑶嘿嘿一笑,手上搂得更紧了些:“那公公该歇了吧?可别再耽搁了。”
“给他画个像,到云州林家塚问,找到妻儿送过来就是。”
“公公,您看我这提议如何?”
“平王说皇帝跟明王早有隔阂…这回只要离间两人就算成功…让我们咬死不能松口…”
“行了行了,把人放下来处理一下,别没问出来什么就把人折腾坏了。”
陆清瑶回头跟宋元英对视一眼,他了然地一挥手,旁边便有人提起笔来。
她回头十分自如地招呼起旁边的几个小太监,可说完了也没人动,一个个眼珠子都咕噜着往旁边转,她这才想起来这不是自己的地盘,尴尬地挪回宋元英身边搂着他胳膊谄笑。
半晌,终于听得一句沉闷的应声,陆清瑶这才松了口气笑起来,抬手想拍拍男人的肩,却发现压根无处下手,只好尴尬地收回来拍拍腿。
宋元英无奈地轻叹一声,摆摆手:“照姑姑说的做。”
陆清瑶淡淡道:“因为你们的妻儿都被种了毒蛊。”
宋元英在她身后紧盯着,半晌拧起了眉,走过去将她贴在男人胳膊上的手扯下来。
宋督主书房有一暗室,是从前厂公小憩用的休室,以往若是办事太晚也会直接在此处歇下,倒不如说,在这儿的时候比厂公在府里的时间还长。
那绑在木架上的人早已皮开肉绽,碎成布条的衣服黏在展开的皮肉上,他深深垂着头,不必细看陆清瑶都知道这人已经只剩一口气吊着,看出来宋元英使足了手段,能遭下来也是个能人。
宋元英嗤了一声,对旁边候着的小太监使了眼色,小太监正要提着蘸水皮鞭上前,却让陆清瑶抬手拦住。
“我是平王府的死士…平王让我们假装偷密函…故意落网…然后栽赃明王…”
“嗯,说吧,都听着呢。”
“说出来,我保你全家无事,再嘴硬,你受的这些刑他们就跟着受一回。”
陆清瑶眯着眼,慢慢凑近那已经奄奄一息的男人,仔细挑开他肩头已经同血肉结在一起的布料,摸着那块相较完好的皮肉摩挲半天。
同陆清瑶好上后,这处便成了两人白日宣淫的绝佳圣地,两人都是淫欲旺盛的主,从也未有过谁推三阻四的戏,兴致来了便直接上手,连欲拒还迎这点儿小情趣都懒得弄。
太监去了根后人便会或多或少都变得软媚起来,饶是宋厂公也不例外,倒不说别的,只是那后门是真真儿水滑,像是随时准备着承欢的浪荡子,陆清瑶每回都只要逗弄几下那穴眼儿就抽抽着冒水儿,水淋淋地沾她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