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那个方先生,你们是朋友?”
“也不算,你那什么的时候他帮了我。对了,这几天我没课,研究所那边老白放我几天假。我陪你出院。”
趁着田一鸣休息,程意去买了手机补了卡。看着手里方砚的名片,程意思考了一下,并没打算直接存号码,而是把它夹进钱包最底层。
他去了田一鸣女儿的小学,接她放学并告诉她爸爸生病了,过两天就回家。小姑娘一听爸爸生病了,眼泪汪汪地要去医院看他。保姆也劝不住,没办法,他只好带着小姑娘去了医院。
“爸爸!”小姑娘一进病房就扑向田一鸣,眼泪汪汪的,“爸爸痛吗?肯定很痛吧。”
田一鸣心都化了,轻拍着她后背,但也没故作坚强,只是说,“很痛欸,但是爸爸做了手术,很快就会好,好了就不痛了。
“你这几天在家听周阿姨的话,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这里程叔叔陪着爸爸,爸爸很快就能回家。”
小姑娘不哭了,听话地点点头。“谢谢程叔叔。”
送走了女儿,田一鸣绷不住了。
“程意,我一定要有能力抚养我女儿,一定要把抚养权争过来。”
程意没多说什么,拍拍他肩膀。
学校那边落下一周的进度,程意很是焦头烂额,又得去学校跟各方沟通想办法在学期结束前把教学计划赶上,研究所那边也是紧赶慢赶才在阶段会议前准备好材料。
白洵在会议结束后把他叫住,“程意,最近怎么样?黑眼圈都累出来了?”
“啊,我没事,确实蛮忙的,不过还好,也算告一段落,事情都回到正轨了。老白,正想问你,周末有时间吗?我朋友,就是一鸣,他恢复得不错,想请你吃个饭感谢一下,让我问你有空没。”
白洵笑了一下,“好啊,周五晚上行吗?我记得你周五没课。你小子,欠我的饭让你朋友代劳了。“
程意很是不好意思,“对不起,我最近真是忙昏头了,一鸣请客是一鸣,我个人是个人。“
田一鸣把餐厅选在了一家意餐,简单大方,最重要的是能吃饱。“
三人落座,都是医学生,白洵又只比他们小两届,师兄师弟之间有很多共同话题,边吃边聊得也甚是开心。
突然白洵停下了手中的餐刀,面色不虞。
紧接着陆成峰出现在餐桌旁,“田一鸣,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田一鸣微微抬头直视他,“陆成峰,有什么事回家说,我在跟朋友吃饭,你的礼貌和教养呢?”
陆成峰轻蔑一笑,“好,那不介意多我一个吧?”说罢也不征求在场人的意见,直接拉开田一鸣旁边的座位,正对着白洵坐下。
白洵感到来者不善,虽然大家都戴着抑制贴,但是陆成峰身上那种不友善的气息是那种可以用生物本能感觉到的。他也并不甘拜下风,微笑着坦荡地跟陆成峰对视。
局面正尴尬着,“程教授?”一个男声从程意背后响起。
程意心想,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救了我老命的恩人。
一回头,是方砚。“方先生!”程意的声音除了惊喜还不乏感激。
“跟朋友吃饭?”方砚向他们礼貌点头。看到田一鸣和白洵,以及陆成峰,对田一鸣的问候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向陆成峰,“陆律师,又见面了,幸会。真巧,在这跟你碰上了。你跟程教授认识?”
陆成峰一副人模狗样,“我丈夫,田一鸣,跟程教授和白医生是同学,周末一起吃个饭。你这是?”
方砚挨个握手,“我是这里的经理,周末客流量大,来店里看看。你们慢慢吃,有什么需要的就找小赵,”指了指大堂经理,“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见谅,我先去忙了。”走的时候还吩咐小赵上了一个果盘。
还好田一鸣和陆成峰没在店里吵起来,但是这顿饭吃得程意真心消化不良。送走他们二位,白洵问他要不要送他回学校,程意同意了,“谢谢你,老白,麻烦你了。“
车上,程意跟白洵道歉,“老白,不好意思啊,陆成峰跟一鸣他们现在有点矛盾要解决,今天让你为难了。“
白洵摇摇头,“没关系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过说句越界的话,陆律师这人蛮强势也蛮有占有欲的,可是一鸣师兄住院的时候,他怎么没有露面呢?“
程意打哈哈,“你也说了嘛,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到了家程意收到一条陌生手机号的短信:
程教授你好,我是方砚,冒昧打扰你了。今天太匆忙,也没来得及好好打招呼,希望你一切都好。田先生身体好些了吧,后来我也没冒昧再去医院探望,今日人多,没来得及问候。
程意看到这条短信,脑子里对方砚又多了一个印象:进退有度,礼貌得体,待人周到,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对方砚这个人好感似乎又多了一分。
相亲,自古以来就是个难说的话题。
程意实在没办法,一直拒绝也不是个事儿。这次打算随便见几个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