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坠、纱裙、口脂还是其他的古怪玩意,哥哥都情愿陪你一样一样试着玩的,宁宁,别厌倦我,多惦记我,好不好?”
这、这她能说不愿意吗?
眼尾洇出霞色,柳琢春唇峰一抹艳色,被粉色的舌尖不经意tian去,他润着水光,直直凝向宁宁的眼睛:“路途遥远,繁花迷眼,宁宁,你且记着,这京城到底还有个我,一日一日地盼你回来。”
宁宁心知褚慈河一贯会将人架到高处实行逼迫之实,但无奈他湿着一张苍白的小脸,又气若游丝,泪眼含情的,谁瞧着也不好拒绝。
她再次将药匙怼到褚慈河唇边,眼看他吞咽不及,嘴角溢出一道褐色的水痕,眼尾也被呛得泛红,宁宁幸灾乐祸地扑哧一声笑出来。
耳垂传来刺痛,柔软的唇舌包裹着,牙尖刺入血肉,宁宁额角冒出冷汗,眼看着清艳骄矜的少年垂下头颅,咬破她的耳垂后又舔了tian,类似于某种母兽对小兽的安抚。
“哎呀,哎呀,开玩笑啦,阿春你怎么还较真了。”
“嗯?呸呸呸!褚慈河,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我怎么能跟你成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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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宁宁捏住褚慈河的腮帮
宁宁不禁睁大了眼睛,偏头觑着褚慈河,想要从他苍白的脸上找到一点破绽。
但很失望,系统既没有出声纠正,褚慈河也一直眉目含笑,温凉的手指挤到她指间,亲密自然地十指相扣着。
但前提是,别利用她,也别算计她。
手掌轻轻抚着柳琢春的后脊,宁宁反应极快地改口,不停安慰、保证:“我喜欢阿春,全京城哪个不知道?嗯?柳二公子艳色绝绝,那些江南小白花哪个抵得上你?安心唔疼”
他娘的,艹,好有道理。
南下本该走水路,不过在船上不过两日,褚慈河吐得便只剩半条命,晕船晕得撑不起身子,窝在船舱的隔间里,噙着泪花哀求宁宁:“殿下怜惜我,不想喝药了,我们走旱路好不好?”
大家族里腌臜事多,宁宁并不是不能理解,也不是不肯在力所能及的情况帮扶褚慈河一把,如果他真的有难言之隐的话。
好吧,她认命接过药碗,坐到褚慈河床畔,任他软软地攀上来,歪在她怀里。
“好了,你他娘收敛点,别得寸进尺啊。”
“你既知晓我们之间有婚约,又为何放任我接近阿春?”
“宁宁”褚慈河弯唇笑了笑,脸颊依恋地贴在她的颈侧,两只胳膊也紧紧圈着她的腰肢,语气嗔怪,但偏又故作大度地说:“哪有女子不花心的呀?但反正再喜欢也抬不到明面上,我身子不好,不能陪着宁宁尽兴。当然要大度”
都是千年的妖精装什么乖啊,她实在有些看不懂褚慈河,自从上次在国公府被他故意引导着见到面具少年,宁宁就隐约察觉到自己被他引入局中,实打实的当了一回棋子。
“谁像你似的顿顿吃药?褚慈河,说实在的,你是不是心眼太多,整天算计来算计去,没有精力养身体才这么弱啊,啧啧,看往后谁家的小女郎愿意嫁与你。”
一长串的解释让宁宁愣住,思及皇奶奶对于国公府的优待,宁宁不禁点头,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病恹恹的少年,见他水润润的眸子泛着光望向自己,不由地扶额。
鲜红的一点凝在小姑娘莹白的耳垂上,正和他匿于鬓发间的血玉坠子般配,阿春抿了抿唇,低头颤巍巍吻上宁宁不真诚的眼睛。
“殿下,我想吃杏脯,嘴巴苦。”
捏着衣袖擦拭干净嘴角,褚慈河瞥了一眼宁宁,洇红的眼尾撩起来,故作神秘地扇动下睫羽,他笑吟吟地又凑近宁宁,下巴垫在她肩头,语气柔软又含着一丝讥诮,轻声道:“我不娶别的小女郎,殿下,我要嫁与你做驸马。”
宁宁讨厌这种被朋友背刺的感觉,尤其她之前还傻傻得对褚慈河生出些柔软的心思。
动作粗鲁地将药匙怼到褚慈河唇边,宁宁蹙着眉,表情不耐。
“是真的呀,殿下,原本太后母族程氏就与国公府交好,在北渡之前,程氏与褚氏同为江南世族,多有联姻交往。如今国公府有军功战绩傍身,自然不能再出任何惊才绝艳的子弟,像我这般的病秧子就正和圣上心意,所以和其他世族联姻也是不妥,只有尚公主为驸马,最能安抚圣心。宁宁,这是我们出生之前就注定好的,我是你的。”
“殿下,你对柳二公子也会这么凶吗?”褚慈河胳膊缠着宁宁的脖颈,脸颊无力地贴在她颈侧,微微垂下眼睫,神态落寞,但偏生言语讥诮,刺得宁宁毫无怜惜之意。
又咬紧牙关重复一遍:“宁宁,你胆敢丢下我丢下我,天高路远,我也一定追上你算账”
说着嗓音微哽,宁宁察觉到温热的水珠滑进她的衣领,褚慈河小声抽了抽气,才继续道:“总之最后能进宁宁的公主府的只有我一个,哼,外面的野花野草生得在漂亮,到底栽不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