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的位置抱起他查看伤势。
凡可衣服心脏的位置破了一个洞,肉体已经恢复如初,可他的情欲没有解除,他闭着眼睛咬着嘴唇蜷缩着身体,浑身痛苦地颤抖着。高冽悬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强势地吻下去,同时双手熟练地爱抚着他的脖颈和脸庞。
“可可,醒醒。”感受到凡可的身体逐渐放松,高冽悬结束了这个绵长的湿吻,观察着凡可的情况。
凡可缓缓睁开眼看见眼前的熟悉的人,眼泪瞬间喷涌而出,他拼命拥住高冽悬。
“你今晚睡车里,黑色的箱子里有被子。”高冽悬转过头对唐星霁说道,随后抱起凡可走向搭好的帐篷里。
唐星霁放平副驾驶的位置躺下,闭上眼他却怎么也睡不着,摇下车窗他听到帐篷那边传来的情事呻吟,那一声声放肆又浪荡的叫床在讨好,在求饶,显示着主人肉体上的欢愉。
在树妖体内被蛊惑时的事情唐星霁脑海中盘旋,高冽悬的气味似乎还萦绕在鼻尖,高冽悬那奇怪的触手带来的湿热触感让他浑身战栗,唐星霁沉下心用力打红了自己的脸,内心骂着自己的纵欲和失态。
恶心的触手,恶心的高冽悬!
命运被压抑而不能伸张,常有烦恼和困难,心身过劳,易生脑肺病,有遭难之虑。
凡可的母亲怀孕后嫁给了继父,他们母子也从小县城搬到了城中心的豪宅生活。
凡母身体羸弱,新胎四个月的时候还是没保下来,她流产后近乎变态地把凡可的所有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
她看守他学习到深夜,给他报名无数个培训班,她拿出凡可名列前茅的好成绩和各种比赛的奖牌在丈夫面前展示,她希望男人能将她这辈子唯一的、优秀的儿子视如己出。
事与愿违,凡可的继父在他12岁时带回来一个婴儿,这是他的亲生儿子,是他的第三个情人生下的。
他的母亲一反常态冷待了凡可,将男人的孩子当成了自己亲手的孩子在抚养,凡可的继父喜欢的就是他母亲的这份“懂事”和“乖巧”,没有野心只有全心全意的讨好。
表面模范完美的家庭下藏污纳垢,凡可讨厌母亲对继父无底线的纵容,讨厌母亲对自己无休止的控制,却又心疼她活得这么卑微,可悲的是他自己也和母亲越来越像。
他会在继父回家的时候特意整理好衣服礼貌问好,会下意识给他递上热茶或者咖啡,会乖巧拘谨地坐在一旁等着继父的问话,他会用母亲教他的话术回复每一个问题,他学会了按摩、做甜品、下象棋等十几种技能,只为了在继父需要的时候他能及时满足陪伴他。
他学会察言观色,他变成了一个完美的好孩子。
凡可唯一能喘息的时间就是找表哥,他的表哥开了一家拳击俱乐部。
凡可不会打拳,也对打拳不感兴趣,但只要在这里他就可以不用学习,可以无所事事一整天。
表哥是继父最喜欢的一个后辈,母亲让他和表哥多亲近。
俱乐部来了新人,凡可一眼就看到了陪练台上的人,他的陪打对象是俱乐部里最凶猛的种子选手。
选手高大威猛,浑身都是夸张勃发的肌肉,陪练新人个子也很高,优美正常的肌肉线条在出力的瞬间暴起青筋,那个选手被他一拳打得在原地晃神,台下发出倒喝彩,选手面色难看,他摇摇头做好进攻姿势朝少年左脸出拳。
选手洋洋得意地看着陪练少年左眼浮肿嘴角流血,教练在哄闹声里叫停了模拟比赛。
凡可看着独自下台后走向医药柜的少年,不自觉跟了上去。
他取了一个冰袋递给在药柜取药的少年。
“你明明可以躲过去,为什么要让他打中你。”少年个子很高,比凡可高出了两个头,即使眼角发肿也能看出五官俊美,他表情淡漠看不出情绪,冷冽好听的声音中带着疲倦。
“麻烦。”
这是凡可第一次见到高冽悬,下一次再去俱乐部时他已经离开了。
他们再见是在一个公园的巷子里。
凡可跟随母亲回老家探亲,他享受这为数不多的自由时光,循着记忆来到童年最喜欢的一个小公园里散心,结果遇到了当地的流氓,他们见凡可独自一人还穿戴名牌,随即抢劫了他身上的手表。
有两个男人见凡可细皮嫩肉长相可人,强行将他拉到旁边昏暗的小巷子里。
两个男人嘴里骂脏抱怨着没见过的高级皮带难解,凡可在奋力挣扎之际巷子里冲进一个身影,他几乎失去理智般暴力殴打着这几个人,每一下都几乎下了死手,有个男人被他当场徒手打到晕死过去,灯光昏暗,但凡可还是看清了那个人的脸,是高冽悬。
但高冽悬的状态似乎不太正常,将外面那几个人也打倒后他逃进了夜色里。
一年后,凡可的继父在这座小县城投资了一所高中,为了曝光率和话题,凡可从市中心的私立贵族学校转学到了这里。
凡可知道自己是作秀的工具可他却很开心,他的母亲舍不得离开那个男人又专注